被姥姥說了一通,爸爸啞火了。歎了口氣,繃著臉,俯身在揚揚的小臉兒上親了一口。臉上的胡子茬紮的揚揚直皺眉。
這時,楚雨從人縫裡使勁兒擠了進來,小臉繃的緊緊的,抓住揚揚的另一隻小手,很認真地對揚揚說:“揚揚,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你一定要先叫上我,我保護你,我……”
“胡說什麼!你一個小孩子能乾什麼?”不等楚雨表達完,楚雨媽媽立刻打斷了他,“有事情,必須要告訴家長!知道不,你們幾個?”說完,挨個看了楚雨、揚揚和馬石頭一眼,語氣非常嚴厲。
“沒錯!”在場的幾個大人全部點頭。
開玩笑呢!鬨水鬼這種事,連大人都未必能擺的平,誰敢再讓孩子們靠前啊,躲都來不及呢。
揚揚出院了。在醫院隻有微弱呼吸心跳的昏迷了十幾天後,終於醒來出院了。
鬨水鬼這事,在桃源小區狠狠地轟動了一陣。大概水鬼真的被揚揚瀕死前爆發的神秘光團給消滅了吧。反正是從此以後,小河裡再也沒有淹死過人。
慢慢地,人們繃緊的神經就鬆弛了下來,很是冷清了一段時間的小河邊,漸漸地又熱鬨了起來。
鬨“水鬼”的事,到後來,就成了小區人民群眾嘴裡麵,一個嚇唬不聽話孩子的普通鬼故事。
畢竟,在這個崇尚科學的年代,鬼神之說是被批判否認的。
身體徹底恢複以後,揚揚和他的小夥伴們,就又投入到了他們雖然不喜歡,但卻無法反抗的幼兒園生活中去了。
由於,在幼兒園受到了兩年的“束縛”,不能隨著自己的性子去玩兒,到了幼兒園畢業的那個暑假,揚揚一下子就放飛了自我,立刻“變本加厲”地玩兒了起來。
就拿爬樹來說吧,以前,揚揚隻是找小區裡低低的、粗粗的枝杈較平緩的桃樹來爬。現在呢,有了在武術隊業餘非正式訓練的一點點底子,揚揚連高高直直的梧桐樹都敢領著小夥伴去爬。褲子都爬破了好幾條,沒少被姥姥嘮叨,媽媽教育。還被當場捉住她的爸爸,狠狠地又打了頓屁股。
再有,就是揚揚喜歡“玩火”。非常非常喜歡。以前,隻是領著小夥伴們撿些個小樹枝,把土豆啊紅薯的放到火裡燒。燒糊幾次後,就變成了把小樹枝先燒成灰碳,再把小土豆小紅薯埋進灰裡。
現在呢,已經升級到挖土窯來燒烤了,而且是雙層甚至是三層的土窯。燒的東西,已經從土豆紅薯,增加到豆角、茄子、花生、蘑菇、玉米等許多個品種。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濕鞋。同理,常常玩火的人,是不可能不整出點兒“火災”來的。
由於,燒烤窯的升級,對土層的要求也提高了許多。土不能太硬。太硬了,她們的小鏟子挖不動;也不能太軟。太軟了,沒法分層,會塌。揚揚帶著小夥伴們鍥而不舍地嘗試著挖了好多地方,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地找到了這麼一個符合條件的地方。但是,卻險些引發了大火。
這天上午,幾個小夥伴從家裡拿來燒烤用的東西,吹著不算特彆熱的小風,雄赳赳氣昂昂地跨過小河,直奔河東那一大片莊稼地中的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