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裡擺設很是精巧,床榻、桌椅、屏風、字畫都全,比她一開始落腳的那個陳舊的小屋子漂亮舒適得多了。
揚揚被架到屋裡,二話不說便被捏著鼻子灌了一大碗黑乎乎的藥汁。藥汁一入肚,揚揚便感覺原本就疲乏無力的身子更加癱軟無力了。
揚揚苦著臉直皺眉,她們這是給她喝得什麼啊?迷藥?軟筋散?哎,隻要不是春藥就好啊!
之後,她又被架到了屏風後麵。
屏風後放著一個大木桶,裡麵放滿了熱氣騰騰的熱水。婦女們三下兩下便把揚揚身上的衣物扒了個乾淨,然後塞進了大木桶裡。好一通清洗之後,又給揚揚換上了一身輕薄的紗衣。
低頭看了看這身穿了還不如不穿的衣服,揚揚的臉騰一下就紅了。她咬牙切齒地直想破口大罵。你奶奶的!這是給她穿得什麼鬼衣服啊?這又薄又透的,穿了完全不如不穿!
都弄好了,揚揚便被塞進了外麵大床上的被子裡。然後,那幾個麵無表情凶神惡煞般的婦女全部都退了出去。
揚揚無力地躺在被子裡,牙都快給咬碎了。這該死的冥族!這是把她當成什麼了啊?等她恢複了自由,非把他們給鏟除乾淨不可!
不知是藥力的作用,還是她原本就累極了,她感覺頭腦一陣陣的昏沉。想睡覺,想美美地睡過去。可是,不行啊!在這麼危險的境地裡,她決不能睡過去。一旦睡過去,那可就毀了呀!她必須得想辦法逃出去。
揚揚使勁兒地一咬舌尖,一股鮮血的腥味瞬間彌漫了整個口腔。
舌尖鑽心的痛和鮮血的味道有效地刺激到了她,她猛地一激靈,頭腦登時清楚了一些,身上的無力感好像也減輕了一些。
她不禁精神一振!
她的血是能解毒的。她的體質也能抗一些毒。這一點,她是知道的。
可是,如果她的體質能抗毒解毒,那解毒的方式是什麼呢?她知道她的身體能抗一些來自外界的毒。比如當年在伏羲女媧廟的時候,她的身體很自然地沒被濁息的毒所傷。她不知道,她的身體是隻能抗這一種毒呢?還是能抗來自外界的所有的毒?
還有,假如她的身體能抗從外界入侵的毒,那吸入吃入喝入到身體裡麵的毒呢?剛才她被灌下的這個藥,雖然一開始是對她能起作用的。但她現在又感覺這個作用減弱了一些。是身體自動地在慢慢地解這個藥毒呢?還是她剛才咬破舌尖喝進胃裡的血在起作用呢?
再有,她的血液能解毒,這個解毒的範圍到底有多大呢?是隻能解特定的一些毒素,還是所有的毒素都能解呢?她實在是不清楚。
就目前所知的,她能解流感病毒和azrael病毒。對其它的病毒,究竟能不能解呢?她沒勇氣做這方麵的試驗。她不可能把各種毒素一一地都在自己身上來試試。那太瘋狂了。
揚揚想來想去,想不出來個明確的答案。為了穩妥起見,她又一次咬破了舌尖,使勁地吸了點血下肚。她沒有大把的時間來觀察她的身體本身到底能不能解這個藥,她隻能兩手準備,兩條腿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