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嵐妹妹哪裡像是妖孽啊?還根本就不是個傻子嘛。他們當年這麼汙蔑嵐妹妹,實在是太過份了!竟然還為這個把嵐妹妹和雲起嬸嬸都趕出了莫家。真是太可惡了!”莫流風一臉不平地忿忿說道。
莫惜瑤也跟著鳴不平道:“就是嘛!他們太過份了。你看看嵐妹妹,她明明是這麼個聰明靈透的姑娘。哪裡像傻子,哪裡像妖孽了?她不但不是傻子,她比我們莫家所有的人都有天份,都有本事嘛。想當初,在蒼靈秘境裡麵,若不是有嵐妹妹相救,我們三個必定就不能活著回來了。”
聽了莫流風和莫惜瑤的這通報不平,莫雲起心中的悲憤更甚。他忍不住咬牙切齒地罵道:“莫雲生這個黑心肝的畜生!我決不會放過他,我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到目前為止,他最受不了的事,倒不是他被莫雲生害死,而是他最珍視最寶貝的妻女被惡意地欺侮驅逐。這是他作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最最難以接受的事情,也是他永遠也無法消彌的痛。
“血債血償?雲起叔父,莫雲生家主除了汙蔑嵐妹妹是妖孽,將她和嬸嬸趕出莫家這事之外,莫非……他還欠下彆的血債了?”莫流行十分敏銳地抓住這個關鍵詞,滿腹疑惑地問莫雲起。
他自是知道,眼前這個鬼魂這身的莫雲起和現在身為莫家家主的莫雲生是同你的親兄弟。而且,想當年,這位莫雲起,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順的莫家家主繼承人。若不是當年莫雲起死在蒼靈秘境裡麵,這個莫家家主之位,是怎麼也輪不到莫雲生來坐的。
從今夜莫雲起甫一現身開始,隻要一提起他那個弟弟兼現任家主莫雲生,他這個做哥哥的,每每都表現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的刻骨仇恨。完全沒有一絲親兄弟間該有的溫情。
他敏銳地察覺到,這事太不尋常了!這其中的緣故,肯定不僅僅是因為莫雲生當年將莫紫嵐母女趕出莫家這麼簡單。其中必定還有彆的原因。
“……血債?可不就是血債嗎!”莫雲起悲憤蒼涼地大笑了起來。笑畢,他用手點著自己的胸口悲愴地問道:“你可知,你雲起叔父我,當年是怎麼死的麼?”
“莫非是……是莫雲生……害的?”莫流行的臉色唰得一白,他的心中立時躥出一股寒氣,把他的手腳凍得發涼。
莫雲起咬牙切齒地說道:“可不就是這個畜生嗎!他為了謀奪莫家家主之位,竟然在蒼靈秘境之中趁我不備,對我下了毒手。此番若不是我的嵐兒,我這個枉死鬼魂,還被困在秘境裡麵永遠不得出來呢!”
“我的天!竟然是這樣。”莫流行驚駭地臉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莫雲生,竟然殺了自己的親哥哥?!”莫惜瑤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莫雲生還真是個喪心病狂的畜生!”莫流風氣憤無比地罵完,又一臉忿忿地對莫雲起說道:“雲起叔父,您是不知道啊。自從老家主去世以後,這個莫雲生當了新家主,這幾年,他把莫家整得烏煙瘴氣,幾乎都把莫家給毀了!”
莫惜瑤也滿腹憤懣地控訴:“可不是嘛!自他當上了這個家主,他就把莫家仁善自守、保土護民的家訓全忘了。他千方百計地排除異己,提拔重用那些彆有用心、心術不正的小人,打壓排斥勸諫他的大長老,凡是對他的做法提出異議的,他都毫不留情地或明或暗地除掉。他還打著給莫家找合適的修煉功法的旗號,將附近好幾個沒落的靈修世家給屠滅了。今天晚上,他就是借大長老臥病之機,強逼著我們三個去夜襲百裡之外的謝家,搶奪人家的靈修功法。我們被逼無奈地出來了,他又派人在這裡截殺我們。他這是想就此鏟除大長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