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考試時間快到了，童顏也不想再繼續鬨下去。
“沒興趣。”
她抬頭看向莫深，“我剛擺脫了一個爸爸，不想這麼快再認一個。考試很快就要開始，沒事的話請你離開。”
她竟然拒絕了。
莫深一愣，正打算再說點什麼，體育場內哨聲響起。女孩從他手裡奪過球，跑到一旁的隊列裡集合。
她要考試了。
意識到這點，莫深也沒再開口，而是退回旁邊觀眾席。隨便找把乾淨椅子坐下，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測試場地。
與他相比，排在測試隊列中的童顏心情就沒那麼平靜。
那是莫深吧？
未來的傳奇影帝要當她爸？
他今年才多大？
18？還是19？
莫深加冕戛納影帝是明年，當時報道中說他19。按這個算，他現在應該才18。
一個18歲的大男孩，要當她這個下個月25號就要滿16周歲的女孩爸爸。
是她幻聽了？還是莫深頭腦有問題？
選擇扔實心球的女孩很少，很快就排到童顏。帶著滿腦子彈幕，她抓起球就往上扔。
橙色的實心球在空中劃過優美的拋物線，然後方向偏移，直接往旁邊的記分區砸過去。
驚呼聲傳來，童顏回過神來。
意識到自己做錯事，她趕緊跑過去，蹲下去緊張地看著跌倒在地的體育老師。
“老師您怎麼樣？傷到哪兒了？”
跌倒的體育老師正是剛才驅趕莫深二人組中的一個。
實心球測試本身就有一定危險性，作為評分老師，他一直站在場地旁邊的安全區域。實心球砸過來時速度並不快，加上他躲避及時，隻是絆了一跤，並沒有傷到。
體育老師本來想吐槽幾句，看到漂亮女孩這麼緊張，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下去。
“我沒事。”
旁邊跟他一夥的體育老師也幫腔，“他就是沒站穩。我在旁邊看得清楚，球連碰都沒碰到他，同學你彆怕。”
童顏仔細觀察了下，確定沒傷到後鬆口氣，然後道歉。
“對不起啊，我剛走神了。”
“沒事，彆慌。”
跌倒在地的體育老師站起來，看著麵前的漂亮女孩，神色熱情。
“同學你育英的？是不是不太會扔？其實這項目很簡單，看我給你示範下。”
邊說著，他邊撿起旁邊實心球現場演示了下，演示完問道：
“看清楚了麼？”
那表情，大有女孩沒看清楚他就繼續演示，一直演示到對方看會的架勢。
童顏點頭，甜甜一笑，“看清楚了，謝謝老師。”
重新站在鉛球場地起始線前，童顏回憶著剛才看過的動作。雙手舉起實心球越過頭頂，然後往後仰，擺動手臂，感覺差不多後用力拋出去。
橙色的實心球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拋物線，然後緩緩降落，落地又滾出去好長一段距離才停下。
體育場一角，整片測試場地陷入一片詭異的安靜。包括體育老師在內，全體參與測試的師生看著停在場地外的實心球。
這是什麼水平？
實心球不比鉛球，10米才是合格線。
10米，剛好是場地一半的位置。
可現在實心球不僅出了場地，還滾了好長一段距離。
兩位年輕體育老師最先反應過來，掏出卷尺開始測量。
“30.75！”
體育老師根據女孩號碼，找到她計分板上的名字。
“童顏是吧？”
一位資曆比較老的體育老師走過來，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
“高中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實驗？我可以特招你進體育隊，成績好的話高考能特招和加分。”
“高考加分？”
童顏眼睛亮了，可下一刻她就轉過彎來，“體育隊是不是要花很多時間在訓練上？”
“想要拿成績，每天訓練都不能間斷。”
童顏現在隻想搞好文化課，考個好大學。
一切打擾她學習的外部因素統統一邊去。
這會她委婉拒絕，“老師，現階段我還是想把重心放在學習上。”
老教師也是一時興起。實際上體育這門想要取得成績，必須從小開始下苦功夫。
聽女孩這麼說，他也就沒多勉強。
女生部分的實心球測試很快結束，童顏以30.75米的成績一騎絕塵，取得女子組冠軍。
不過這個冠軍並有沒什麼用，隻要過了合格線都是滿分，並不會因為扔得遠就多加分。
雖然沒什麼實際作用，但拿了第一的童顏還是很高興。
所以這會上完洗手間出來，看到拐角處樓梯口突然走出來的未來影帝，她並沒有立馬翻臉走人，而是主動迎上去。
“這邊人來人往，有什麼事下去說。”
市體育館的洗手間建在上下兩層看台中間，體測期間隻開了南北兩條上下通道。
童顏領著莫深走在旁邊暫時封閉的看台通道上，一路向下，來到中間彆人看不到的位置才停下。
“什麼事，你說吧？”
莫深漆黑的眼眸盯著她那張臉，一本正經地開口：“當我女兒，你真的很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