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瓜大早上起床,吃完早飯去找苗苗玩了。
現在天氣熱,下午更熱,尤其是兩三點鐘的太陽,毒。
瓜瓜出門前,徐香娟讓她戴上她給編的小草帽,瓜瓜高高興興出門了。
徐香娟可不太明白小女孩們的心思,平時幼兒園見麵還不夠,非得休息日也出門去找對方玩。
虧得瓜瓜厚臉皮,不然哪個小孩能經常去彆人家還不會不好意思。
還沒洗碗,徐香娟注意到周程寧早飯一碗粥喝半天,“餓不餓?早上沒看你吃幾口。”
周程寧:“娟,我們那個以後,我再多吃點。”
徐香娟猜到是什麼,“等我掃完地,把碗洗了再說。”
她其實也有點想,沒孩子爸爸那麼想,但既然孩子爸爸提了,她不拒絕,隻說等乾完活。
雖然她早飯也沒吃太多,但吃完飯不能馬上運動是常識。
虧得她男人打算事後吃飽飯,沒吃幾口。
“娟,我洗碗。”分工更快。
...
“我已經讓爸托人買爐子和煤,等東西到齊就可以出攤,開始決定先擺晚上的,可能你和瓜瓜的晚飯顧不上,到時候會留晚飯,你們記得吃。”靠在周程寧懷裡,徐香娟說到自己的計劃。
現在其實是有煤氣的,但煤氣比大煤爐子貴太多了,她爸有關係買到,她也沒錢買啊。
周程寧還在餘韻中,說話比平時要慢,“我下班可以帶著瓜瓜去的,娟,你告訴我在哪,我騎車就去了。”
徐香娟還挺喜歡聽自家男人這懶洋洋的聲音,“看情況吧,暑假再來幫忙,或者你在家帶小孩,帶牛牛也是幫忙。”
攤子一天不會支多久,看情況決定。
夏天天氣熱,人在外麵待太久不舒服也不行,生病醫藥錢還需要一大筆,雞蛋餅攤子一年四季都可以支,現在村裡鎮上不查擺攤的,支攤子還算靈活。
爸媽沒什麼事會來幫忙,空閒時候她負責**蛋餅和收銀,忙了她就專門**蛋餅。
先**蛋餅試試,彆的再慢慢加。
苗苗家六七點就開門了,家裡沒有娛樂項目,晚上早早睡覺,早上五六點自然醒,夫妻倆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也才八、九點鐘,牛牛醒來就都下床了。
“不要把牛牛抱裡間去,裡間我去熏熏艾草。”徐香娟給牛牛喂了早飯,讓周程寧抱著。
艾草有驅蚊作用,天氣熱了起來,她會在窗戶上插幾根曬乾的艾草,定時用艾草熏一遍裡間。
等出去支攤子了,還要準備做幾個艾草香囊帶身上。
裡間熏了熏外間,徐香娟後麵乾脆連廚房間也熏一遍,牛牛被爸爸抱著,好奇看著媽媽,好動的小胖手都沒有什麼動作。
瓜瓜接近飯點,頭戴小草帽回家了,都不用媽媽差使爸爸過來喊,她自己回來吃飯了。
“瓜瓜,今年給你打張床,有床了一個人睡小間怕不怕?”午飯的時候,徐香娟同瓜瓜提起分房的事。
上午和阿寧也說了這事,他們夫妻倆這會兒畢竟年輕氣盛,總不好每次都等孩子不在,那一周基本隻能一次。
孩子再大點已經能記事了,雖然不可能當著父母的麵說什麼,但真要留在印象裡,多尷尬。
瓜瓜:“不怕,一個人好大一張床,我可以讓苗苗和汐汐姐姐跟我一起睡覺嗎?”
徐香娟:“平時不能,休息日如果苗苗汐汐願意過來,你就帶來吧。”
瓜瓜:“好!謝謝媽媽!我什麼時候有床?”
“等一段時間,今年能有的。”還得給牛牛打個椅子,今年花銷太大,不去賺點錢日子怎麼過?
...
六月中旬,毛董村有戲台子搭台唱戲,徐香娟就定在這天去支攤子。
第一天支攤子,一家人都到齊了,上到徐香娟爸媽,下到一對兒女。
農村一有搭戲台子,全村有空的都會趕著去。
大家都擠在戲台子附近了,徐香娟在不遠處空地開始加熱鍋。
燒煤不像燒火,煤比較“慢熱”,鍋熱起來也慢,但隻要鍋熱起來,一直保持著,雞蛋餅做起來也是快的。
“娟,真有人會來買嗎?”吳彩鳳都沒擠著去看戲,今天就擔心女兒這餅賣不出去。
好吃是好吃,她早上都吃兩個了,但誰會買啊,這一個餅子打底就要三毛錢,要粉乾再加兩毛,土豆絲和卷心菜一毛,豇豆豆皮也要兩毛錢。
“媽,你彆擔心,賣得出去。”鍋已經熱了起來,徐香娟在平底鑄鐵鍋中間抹了些油,往鍋角落夾了一筷子粉乾,開始糊餅皮,打蛋。
晚飯她沒讓瓜瓜吃太多,為的就是“宣傳”。
餅底子好了刷上醬,把剛才放鍋邊緣加熱的粉乾放到餅裡麵,加上一勺豇豆,翻勻,餅合在一起,拿飯鏟子一壓,切成兩半裝小紙袋裡。
徐香娟:“瓜瓜和苗苗拿著去看戲,等稍微冷了再吃。”
瓜瓜最愛湊熱鬨,拿到雞蛋餅,和苗苗兩個小孩去看戲了。
兩個小朋友人小,很快鑽進去,找了個離台子比較近的地方,苗苗知道瓜瓜媽媽做飯好吃,她還吃過雞蛋糕,今天吃雞蛋餅,都沒等雞蛋餅涼下來就吃了,“好吃。”
瓜瓜:“賣錢的,苗苗是我朋友,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