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朱錦也仍然認為江濯是靠時意養著的,因為他第一次去時意家住的時候,可知道表哥有多拮據,靠花唄度日。
時秋雪聞言笑著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夫工作很忙,時意說他經常出差的,興許是沒時間加。”
朱錦興致勃勃地說:“那剛好現在湊巧碰上了,現在加一個吧,我都加了表哥的,再加一個哥夫的,下次聯係不到表哥,還能給哥夫打電話。”仿佛搬到了望世宿舍後經常來看時意似的。
時秋雪看到兒子這麼樂於和侄子一家交好,高興地點著頭說:“好啊,你們這些同輩的,就應該平日裡多聯係,多出來聚聚。”
江濯並沒有礙於長輩的麵子就答應下來,很直接乾脆地說:“我因為工作的關係,手機裡都加有公司的監控設備,不方便加旁人。”所以也不可能加你。
朱錦立即說:“那為什麼可以加表哥。”
江濯用看白癡的眼神說:“因為他不是外人,在公司有備案的,公司都知道他是我媳婦,你說為什麼。”
時秋雪一聽公司規定如此,手機裡還有監控設備,立即說:“那就不加了,小錦啊,你可彆難為你哥夫,你哥夫工作是做什麼的,你也知道,他們工作性質如此,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時意則也似模似樣地配合江濯說:“對啊,你哥夫工作性質比較謹慎,出不了一點差錯,你放心,我手機24小時開機,周末也不關機,你隨時想來我這裡玩,隨時都能找到我。”時意是覺得,最好是彆讓朱錦加,免得江濯給他難堪,又去姑姑和姑父跟前哭,說他們欺負他。
時秋雪一向通情達理比朱宏明事理多了,立馬就不再說加好友的事兒,拉著兒子的手說:“你聽,你表哥都說了他不關機,絕對能聯係上他了。”
朱錦沒想到連加個微信都碰壁,本來他就不服輸,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江濯這麼直接的拒絕,冷待,倒是把他的脾氣給引出來了。
心裡打定了注意,嘴上笑著說:“好,那就不為難哥夫了。”
時意跟笑麵狐狸似的笑嗬嗬道:“小錦真是越來越懂事了。”
時秋雪笑得合不攏嘴,立即說:“那可不是嘛,我也覺得自從這孩子畢業上班後,變得越來越懂事了,也不再惹我生氣了,要是晚上不出去和那些狐朋狗友喝酒,我就更省心了。”
朱錦看到時意笑,心裡更憋氣了,總覺得這個表哥是在看他笑話。
看他被哥夫拒絕,心裡偷著樂呢。
朱錦這一點可猜錯了,時意不僅僅是在心裡偷著樂,臉上也表現出來了。
隻是朱錦以為那是客套的笑容。
走完姑姑這一趟親戚,時意覺得自己跟掉了層皮一樣,整個人靠在自家車的椅背上對開車的江濯說:“你看我是不是瘦了。”
江濯一開始不解,看一眼時意說:“在席上沒吃飽?”
“吃的挺飽的,就是姑父和表弟挺磨人的,把我給磨瘦了。”
江濯把車調換成自動駕駛,伸出手去捏時意因為喝了一杯酒而紅撲撲的臉蛋說:“你怎麼這麼可愛,嗯?”
時意不回答江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他說:“你不介意彆人誤會你的職業嗎?”他之前還可驕傲的對同事說江濯是保安呢。
江濯無所謂地說:“有什麼好介意的,反正和他們也不熟。”
“我……上次有同事看到你送我去上班,問我你是做什麼工作的,我說你是保安……”聲音弱弱地,小心翼翼地去看江濯。
江濯看到時意跟小兔子一樣小心的表情,拉住他的手,和他五指相扣說:“隨他們誤會去,反正我和他們也並無交集,沒有必要特意去澄清。”
“可你這麼厲害,而他們都不知道你的厲害,隻以為你是個保安,你不會覺得鬱悶和不開心嗎?”在時意的眼裡,江濯作為網絡安全工程師,是頂頂厲害的事情。
江濯語氣認真又專注地看著時意說:“隻要你覺得我很厲害就行,你覺得我厲害,我就是開心的。”
“你彆這樣看我,你又故意撩我!”時意覺得江濯的眼神像迷幻劑,要把他迷暈,他已經開始暈了,不知道是因為江濯,還是因為席間喝得那一杯酒。
還是說,美男子和酒一樣讓人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