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喜歡人的懷裡,似乎也給了心中那個少年時期孤苦無依的少年些許力量, 雷聲漸漸變小, 時意重新陷入了睡眠。
早上醒來,晴空萬裡, 若不是小區裡的綠植還布滿了濕氣和水珠, 看著被熱氣蒸發了水汽的地麵,時意都要以為昨夜的電閃雷鳴狂風暴雨隻是自己的一個夢。
一周時間很快就過去,星期三的早上,時意給要帶著糯糯去上班的江濯準備了尿不濕, 奶瓶,分裝好的可以喝三到四次的奶粉, 還有喝水的奶瓶,喝水是喝水的奶瓶, 喝奶的是喝奶的奶瓶, 換的衣服三套, 這好在是夏天,東西都塞進爸爸包裡,不至於塞不下,當然小玩具也得準備著, 手機裡也下載好了她喜歡聽的音樂。
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後,時意問江濯了好幾次:“你確定你搞的定?”
江濯說:“隻是換個環境帶, 不過去了陌生的環境, 她肯定要適應適應, 可能要哭幾嗓子。”
時意理解的嗯嗯兩聲說:“有什麼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 不行我就請假過去。”
“為了讓你女兒儘快見到她的爸爸,我下班後會直接去你們單位接你,這樣她就可以早一點見到你”江濯接著說,“對我有點信心,我在家都帶了,不至於到了公司就得讓你過來救火。”
時意聞言一笑,點著頭說:“好,最近沒有什麼項目要加班,都是準點下班。”
兩人說好後,一起吃了早餐,早餐是江濯早上趁著父女倆都睡得沉時出去跑步回來的時候順便買的,他現在為了配合糯糯,平時要跑一個小時,現在縮減到半個小時,就這樣隨時還要關注著智能手表,智能手表可以觀察小家夥的睡眠問題,檢測出她是醒了還是在睡覺。
江濯回來把早餐擺好,時意剛好洗漱完出來,就先吃早餐,等他吃完早餐,江濯洗完澡開始吃,然後時意收拾東西,觀察女兒。
淩晨五點多的時候,小家夥醒過一次,江濯沒叫醒時意,抱著小家夥去了外麵,把她放在嬰兒搖床上,一邊哄她一邊給她衝奶粉,喝了奶粉,陪她玩了一會兒,六點的時候小家夥又睡了。
到現在還在睡。
時意說:“睡著了也好,免得路上跟你鬨,你又要開車沒空理她。”
等江濯吃完,一家三口正式出門。
江濯開車先送時意去單位,自己才去公司。
江濯所在部門的人都知道總司今天結束休假,還知道今天要帶孩子上班,總司的助理特意把辦公室稍微裝扮了一下,放了一些彩色的東西,還吹了幾個彩色的氣球飄在辦公室的天花板上,粉色,藍色,粉白色。
辦公室裡放著一張粉白色的嬰兒床,是江濯半個月前叫助理準備好的,床是他買的,直接寄到公司,由助理等人安裝好放在那裡。
江濯除了抱著孩子,背著一個爸爸包外,還拎了一個袋子,裡麵裝著小家夥慣用的小被褥和小毯子,以及一些平時睡覺前拿在手裡玩的小玩偶,這上麵都是家的氣息,就算是陌生的環境,躺在熟悉氣息的被褥上,也安心一些。
除了嬰兒床,還有一個墊子,為了擺下這些東西,還把辦公室會客用的沙發和桌子給挪出去了。
就在辦公桌前麵留了兩張椅子。
其實江濯這三個月的育兒假並不是專心帶孩子,夜裡等人都睡下後,他還會去客廳處理自己的工作,雖然人不在公司,但有需要他處理的事情,他仍然還會處理。
所以公司也感念他的付出,像江濯這樣的人,到哪裡都不愁沒出路,大才之人,到了哪家公司都能獲得賞識,隻有上司為了公司發展遷就這樣的員工,沒有哪個公司會放棄為自己創造財富的員工。
其實江濯帶孩子來上班還不算什麼。
時意有個師姐,雖然他考到那所大學的時候,師姐早就畢業了,但那所學校還流傳著她的英勇事跡,年紀輕輕當了某二線城市的教授,因為她不喜歡在一線城市待著,所以主動去的二線,年紀輕輕當了未婚媽媽,特立獨行,上課時間從來不定,因為要照顧孩子,但隻要她上課,就算隻是提前一個小時發通知,仍舊場場爆滿,授課時網上實時直播,也是聽眾百萬起,錄屏的視頻可以獲得億萬播放,現在仍然在累計中,版權分成都數不過來,她授課方式幽默風趣,旁征博引,引經據典,把複雜深奧的問題簡單粗暴的刨開讓學生一瞬間就能明白是什麼意思,令他們恍然大悟,後來不授課了,在學校搞了個研究班子專心搞科研,那更是厲害,專利早就在上學時期就不知道有多少,在學校搞研究,搞著搞著直接被國科研究院給挖走了,孩子也由國家專人照顧,帶著一起去實驗室都沒人說什麼。
因為是他們需要人才,而不是人才需要他們。
所以江濯說公司允許他帶孩子去工作,有那位師姐為例子,時意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