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其實江濯做飯的機會多一些,隻是今天江濯加班回來肯定也乏了,時意雖然帶孩子也累,但江濯回來肯定也想和孩子待一會兒,那他剛好也做頓飯,鬆快一下。
其實做飯可比帶孩子輕鬆多了。
現在這小家夥能坐能爬,一不留神就可能爬到某個旮旯角你看不到的地方,離不得人,累著呢。
倆人聊著聊著,江濯忽然問了一句:“房子密碼你改了嗎?”
時意把油倒進鍋裡,哼哼一聲說:“我是那麼馬虎的人嗎?他搬家走的那一天,我就把密碼改了,不過你不是那個時候就提醒我改密碼了嗎?你忘了?”
“你忽然聊到他,就想起來他還知道咱們家的密碼,時間太久了,我也忘了有沒有跟你說過,想確認一下,免得忘了這種小事。”他和時意都是比較謹慎的人,但再謹慎的人也有疏忽大意的時候,多問一句也放心,他可不想某一天朱錦忽然不請自來。
“改了,早改了,我看他估計現在正心煩意亂,沒空來騷擾我們,特彆是降級後,更不想看到我們,他這種人啊,站在比較高的位置時,覺得我們都要巴結他才對,降級了肯定也以為我們會嘲笑他,其實吧,誰想搭理他,浪費時間,不聊他了,醋溜白菜好了,你把餐墊鋪一下,我端菜,西紅柿炒雞蛋馬上就好。”
因為下個月就過年了,時意對江濯說:“今年我們就不過去姑姑那裡了。”
江濯夾菜的動作一頓,問道:“怎麼了?”然後夾起一塊雞蛋,放到端著個空碗湊熱鬨的糯糯碗裡。
糯糯吃飽了,但是嘴饞,看到時意和江濯吃,不給她來一點,肯定要鬨,所以倆人就敷衍的給一點雞蛋,給個蘿卜塊吃著玩。
時意扒了口飯,嚼了嚼說:“今年去我大姨那裡走親戚,估計要住個兩天再回來,畢竟難得過去一趟,你就在視頻裡見過我大姨和大姨夫吧,他們在北方生活,離A城太遠了,雖然平日裡很少走動,但我父母當年出事,他們不辭辛苦親自過來幫我處理過我父母的後事,好幾年沒見過麵了,今年想過去看看他們,順便也讓他們看看孩子。”之前他沒結婚的時候,工作忙,假期少,上學的時候還去過大姨家,工作就沒去過了,時意看孩子也大一些了,就想借著過年江濯有年假的檔口,帶著江濯和孩子去大姨家走一趟,這見一麵,下次見麵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特彆是他結婚的時候,大姨夫腿摔斷了,大姨要照顧大姨夫,想來沒來成,長輩想想總有遺憾。
江濯點點頭說:“好。”其實時意之前跟江濯提過大姨一家,結婚那天為什麼大姨沒來的時候說過原因,順便聊了聊,所以江濯知道時意的大姨夫比他姑父好,是個樸實忠厚的人,從不因為他大姨幫助時意說什麼閒話,兩夫妻都是很好的人。
隻是離得太遠,很多事情,時意都不想去麻煩他們,讓他們操心。
就像孩子在外,永遠喜歡和長輩報喜不報憂。
但現在,時意有體貼的另一半,有可愛的孩子,不論是事業還是家庭,一切都很好,這樣欣欣向榮的一麵,時意是願意讓長輩們看到的,他們看到後也能徹底放下心。
其實當年大姨一家是想帶時意去北方生活,也方便照顧他,不想孩子一個人孤孤零零的,但時意不想離開熟悉的地方,而且那個時候朱宏說了一句誅心的話,把時意的大姨和大姨夫氣得再也不提這件事。
朱宏說莫不是以為時意的姑姑不存在,想把孩子騙到北方,拿錢?
他風輕雲淡裝作隨口一說,卻把兩人氣得夠嗆。
兩口子都是老實本分的人,論口舌絕對不是朱宏這個見了不少世麵之人的對手,再也沒有提讓時意去北方生活的事情。
處理了後事,看孩子安頓了下來後,兩口子才買了車票離開,雖然不常見麵,但時意還在上學的大姨時不時就給時意寄一些衣服或者名著,看到,時意知道一定是大姨讓大表姐推薦買給他的,與此同時還有北方的零食以及可以直接開封吃的特產,放假了還會給零花錢,衣服和書還有零食時意都留下了,錢時意沒有要,大姨和大姨夫那個時候承包了蔬菜大棚,又苦又累,時意不想要這個錢。
若是時意不說放假過去玩,大姨絕對不提,不想平白被人潑臟水,覺得他們看上了孩子的錢。
兩人一直在說話,沒人理會糯糯,糯糯吃完了雞蛋,拿著碗對兩人咿呀咿呀,這是還要的意思。
“叭叭——”眼睛瞅著桌子上香噴噴誘人的菜,口水都流出來了。
時意和江濯聊完,看到流著口水著急不行的糯糯,用紙巾給他擦嘴說:“來了來了,你個小饞貓。”他剛擦完,江濯又夾了一塊雞蛋放到糯糯的碗裡,小丫頭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