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聞言,連忙擺手說:“不是,我沒有那麼做,我可以發誓。”
聽到沈越的話,時意莫名鬆了口氣,因為在他心裡,他總覺得他當年喜歡的那個男孩,不應該做出這樣侵犯個人隱私的事情,所以聽到沈越連忙擺手否認,他是鬆了口氣的。
看來沈越還是當年那個品貌端正的爽朗男孩。
時意笑著摘下口罩,脫了帽子說:“發誓就不用了,我相信你。”
沈越聽到時意的話,微微一怔說:“你為什麼……”為什麼選擇相信我。
時意說:“你除了要點破我是時意外,是不是還有其旁的事情要和我說?”時意說話的時候,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晚上十點了,他剛剛給江濯發了定位,大概半個小時後,江濯能到,他希望沈越說的事情,能在三十分鐘內解決,這樣他就可以不多停留,直接和江濯一起回去了。
時意的語氣和態度讓沈越完全無法將他與當年在學校裡認識的那個男孩放在一起。
現在的時意氣質從容,笑容自信,當得起意氣風發,和當初沒有存在感的男孩完全不一樣的風格。
意氣風發,想到這裡,沈越想,或許是因為事業的成功讓他的心態也慢慢改變了?
這樣的時意,讓沈越再次想到了匿名情書裡那個他想象出來的人的樣子。
情書真摯幽默,才華橫溢,一如坐在他麵前的時意,是如此的契合,自然。
沈越剛要拿出口袋裡的情書,手機響了,他看了來電提醒,下意識按掉了。
是姚成賢打過來的。
一般情況下,他不會隨隨便便掛姚成賢的電話,若是按掉了,姚成賢就明白過來,他有事要忙。
所以姚成賢沒有再打過來。
沈越把匿名情書打開,放在桌子上,將右下角朝著時意的方向擺放。
他說:“那天你給我簽完名後,我看到了簽名扉頁的右下角有一處和這封信上的一模一樣,都有在日期最後那個數字畫上圈的習慣,當年——”當年,那些信,是不是你寫給我的,或者另外一個可能。
時意在心裡歎了口氣,看著沈越,對他說:“其實知道了又能怎樣,你有你的戀人,我有我的愛人,這些事情,過去了那麼多年,完全沒有必要再提起。”
沈越內心酸澀,他聲音哽塞地慢慢道:“那四封情書都是你寫給我的嗎?”沈越當然明白,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改變什麼,但他還是想要一個真相。
時意眨眨眼說:“準確的說,我隻給你寫過三封情書,第四封情書寫好還沒來得及送出去就不見了。”隨後沒過多久,你就脫單了,原本準備重新寫一封的時意最終選擇作罷,時意頗為慶幸,還好當年沒有和沈越有進一步的舉動,不然他也不會有這麼好的愛人和這麼可愛的女兒。
聽到時意的回答,沈越心臟隱隱作痛,他沒有想到他會遇到這種事情。
他搖搖頭,語氣艱澀地說:“不,你寫了四封,我都收到了。”
這下輪到時意怔住了。
時意笑著說:“怎麼可能。”他這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因為他根本沒有想過自己身上會發生宛如八點檔狗血劇的情節。
沈越垂眸看著麵前的茶杯,說:“第四封信是成賢交給我的,他告訴我,四年寫了四封情書的是他,我那時本來就很期待與你見麵,因為我覺得你是個很有才華的人,當他拿著信交給我的時候,我很激動,根本沒有懷疑什麼,就接受了他的告白。”畢業後,他們順理成章的留在了帝都,在母家那邊的安排下,他們都進了很好的公司實習工作,直到去年一起回到A城,創辦了現在的上羽娛樂公司。
時意從來沒有想過姚成賢會冒充他,甚至偷走了他的信,在他的認知裡,姚成賢是個比較高傲的性格,他怎麼會想到,姚成賢能做出這種冒名頂替的事情來?
時意完全驚訝在了座位上,他根本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他看著沈越說:“怎麼可能……”
這麼說著,沈越把第四封信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說:“你看,是這一封嗎?”
時意拿起第四封信,他根本不需要仔仔細細看就能看出來,這的確是他寫的那第四封信。
他想到了江濯說的話,姚成賢果然從來沒有把他當成朋友。
是朋友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好在時意除了震驚姚成賢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外,並沒有覺得遺憾和不舍,他現在唯一喜歡的人是江濯,他很明白自己的內心。
對於沈越,他當年上學的時候也的確喜歡他,不然也不會絞儘腦汁寫情書給他。
但人都是向前走的,沒有誰會原地踏步和等待。
從前喜歡,現在不喜歡,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時意放下信封說:“我並不知道這件事……”語氣驚訝。
就算姚成賢冒名頂替了他,時意也不打算和他再扯掰這件事,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