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意知道沈越和姚成賢肯定要出現一些問題, 但這些事情,他並不關心, 自己的日子都忙不過來了,哪裡有閒心去操心彆人的感情/事。
每天守著孩子,忙著稿子還有出版事宜,以及陪伴家人, 時意都快分身乏術了。
自從辭職後,時意並沒有變得特彆悠閒,其實帶孩子是一件很累的事情,隻不過累中有甜,便也不覺得辛苦。
隻有孩子睡著後的時間段,時意才有時間坐在電腦前構思。
其實構思不是你坐到電腦前就可以立即開始寫, 也不是想寫就能寫出來,需要感覺, 需要安排, 思前想後, 醞釀情緒, 可能一個小時也寫不出來幾百字, 不過好在時意是一個做大綱做人設都很詳細的人,所以隻要大致方向不變, 一些小細節可以隨機發展,這樣的話, 一個小時寫幾百字, 感覺好的話, 寫兩三千字也是很順利的。
卡文的話,就實在沒辦法,寫不出來隻能放一放,想通了再接著寫,時意得虧是全文存稿的作者,按照他這個寫法,沒有存稿直接開始連載,日更是做不到的,還得三天兩頭斷更,自己難受,追文的讀者也遭罪。
中午時意獨自在家帶孩子,哄睡了糯糯後,出了汗的時意洗了個澡,換身衣服才來到書房,因為手機和電腦裡都安裝有檢測睡眠的軟件,糯糯一歲後,時意就不讓她睡在小床了,都是放在嬰兒房的大床上,裝有護欄,不怕她翻身摔下來,偶爾過去看看就好,如果忙得沒注意到孩子醒了,睡眠軟件也會在孩子快要醒來的時候給他發通知,他就可以立即趕到孩子身邊。
之前孩子實在太小,就算有檢測軟件也不放心孩子離開自己,現在孩子大了,已經可以不扶東西走兩步了,他們便沒有像從前那樣時時讓孩子睡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除了白天睡覺的時候,晚上也讓孩子獨自睡在嬰兒房,自從糯糯吃輔食吃的越來越好後,已經不需要半夜再喂一次奶,早晚各一次便好,有時候早上甚至還會免了,全看糯糯的心情。
或者說全看輔食吃的舒不舒服,滿不滿足。
的確如時意所料,在父母家住了兩天的沈越調整好心情後,回到他和姚成賢的居所,因為那天還要上班,兩人是下了班後才坐下來聊的。
沈越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
他眼神複雜地看著姚成賢,其實這麼幾年,他們不是沒有感情的,再怎麼樣,他們也的確處了這麼多年,兩人的習慣,還有姚成賢並不會因為自己冒名頂替了彆人就做一些惡事,他不僅沒有做惡事,還將他男朋友的身份維持的很好,因為良好的舉止和言行,他們從未鬨過什麼不可開交的矛盾,更沒有鬨過一次分手,最後見家長,訂婚,是那麼的順理成章。
在沒有發現情書的事情有貓膩之前,沈越甚至想象過和姚成賢結婚後的事情。
但現在他隻覺得一陣惡寒,說不出的惡心。
一旦發現一段他以為美好的感情隻不過是一場騙局,放在誰身上都不會感到愉快。
但經過兩天的平複,沈越此時此刻坐在姚成賢對麵的沙發上,神情看起來頗為平靜。
姚成賢這兩天沒見到沈越,自然也感覺到了他對他的疏離,但他沒有窮追不舍,在沈越說要回父母家住兩天的時候也沒有立即開車過去,就是想給彼此一個冷靜的機會。
他怕自己的窮追不舍隻會惹得沈越反感。
姚成賢想破腦袋也沒想到,他到底怎麼惹沈越不快了。
心裡沒底,但他也沒有想到是不是自己當初冒名頂替的事情暴露了,這件事過去太久了,他早就遺忘在腦後,無人提,他便不會想起。
其實事情到這個地步,就算沈越內心抗拒,還是不由自主想要給姚成賢一個機會,這幾年的感情在沈越看來,並不是騙騙而已,他是真心實意的在為這段愛情付出。
他定了定神,問姚成賢說:“成賢,你有沒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或者有什麼瞞著我的事情想要和我說。”
姚成賢是何等聰明,怎麼會看不出來沈越的神情是什麼意思。
那眼神裡有對他們感情的眷戀,還有壓抑的痛苦。
姚成賢露出茫然的神情,站起來,走到沈越的麵前,慢慢單膝跪地半蹲在他的麵前,手搭在他的膝蓋上說:“阿越,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事情惹你不開心了?你告訴我,我一定會改正,絕不再讓你不舒服。”不管是什麼事情,姚成賢都已經做好了先認錯的準備。
沈越是個心軟的人,姚成賢早就摸透了他的心思,隻要他認錯態度好,沈越一定會原諒他。
沈越看著姚成賢說:“我在問你,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姚成賢看他執拗的非要他說出個什麼來的神情,心裡咯噔了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當年在學校的事情給沈越,他在掂量,他更怕其實不關學校的事情,卻被沈越的態度而嚇得自己抖落出來了。
可是他仔細回想,也沒有想出來這段時間他做錯了什麼,在那天之前,沈越的態度都好好的。
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