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頻繁!”
“客戶隱私懂不懂,這事兒能隨便跟你說?好了,今兒就喝到這裡,明天還要整理案卷,我先回去了。”
蔣行舟說:“這才幾點啊,明天周六,你們律師所也得休息吧?”
“不知道有種社會行為叫加班?”
“果然成了資本家就開始壓榨底層人民了,自己剛上班的時候,一加班就罵娘,現在倒好全忘了!也不給員工放放假,嘖。”
“滾,爺這是為了不當地底層人民天天加班才衝進資本家的行列,結果發現,當了資本家也得天天加班,還好掙錢比從前多了,也隻能用金錢撫慰身心了。”
“滾吧!惡劣的資本家!”
“你們以為都跟你們一樣不用上班,職業敗家子啊!”郭成義噴完兩個損友立即逃之夭夭。
三個人聊得熱火朝天,其實這包廂裡還坐了第四個人。
隻是那人是周橋的姘頭,雖然也算是認識好幾年了,但郭成義從不和對方打交道。
第四個人叫林斐然,當年上學的時候認識的,最初是因為他們幾個看他一個窮學生,可憐兮兮的,就幫過他幾次,後來周橋喜歡上了林斐然,想跟林斐然好,但林斐然非得吊著周橋,吊了有了好幾年,從不給個準話。
郭成義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種,你明明白白不喜歡人家,你就直接說是不是,你不說,非得把人家當個備胎似得,雖然後來在一起了,也覺得挺惡心人的,當然周橋也是個賤骨頭,人家這麼吊著他,他也從不說什麼,還當他是個寶貝,也不知道有什麼可寶貝的。
郭成義看在周橋的麵子上,沒說過林斐然什麼,也沒明麵上給過林斐然什麼下麵子的事兒,但也沒給林斐然什麼好臉色,當他是個透明人。
等郭成義走後,林斐然對周橋說:“你不覺得,他在隱瞞你們什麼嗎?”
蔣行舟這個人要包容的多,從不去在意朋友們的私生活,隻要不過分,不沾毒品,其他他都ok,像林斐然和周橋這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兒,他也不會說什麼,聞言笑眯眯地說:“然然說的,也正是我想說的。”
周橋給林斐然端了杯果汁說:“既然他不方便說,肯定也不能說,何必尋根究底。”
蔣行舟嗯了聲說:“的確,能說的他不會瞞著我們,不能說的,也的確不合適告訴我們吧,或許過不了多久就告訴我們了。”
林斐然笑了笑,沒說什麼,接過周橋的果汁喝了一口。
回去的路上,林斐然撐著頭看著車窗外的夜景。
周橋開啟自動駕駛,扭頭去看仿佛有心事的林斐然。
“想什麼呢?”
林斐然沉吟了片刻說:“萬一是他遇到了什麼麻煩,不方便和你們說呢?”
“你還在想成義的事情?”
林斐然嗯了一聲。
周橋想了想說:“你這麼說,倒真的有可能。”
“那你派個人跟一下他,沒事我們大家也放心,有事兒的話,就能及時的伸出援手。”雖然郭成義不待見他,但林斐然還記得他們四個,第一個跟他說話,給他搭把手的人就是郭成義。
郭成義是他們四個年紀中最小的,也是當年最活潑熱情的一個,性格大大咧咧,雖然嘴有點毒舌,但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比較耿直罷了。
對於林斐然的話,周橋當然無有不應,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林斐然不是因為喜歡郭成義才這麼做,因為林斐然喜歡的人,從來不是郭成義,當然也不是他。
當然,他也不在意林斐然喜歡誰,隻要人留在他身邊,他喜歡林斐然就行了。
旁的,他都不在意。
“行,你放心,我會派人關注一下成義,有什麼事兒,我回頭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