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意聽到聲音,這才扭頭去看,看到江濯,本來平靜的麵容忽然就有了變化。
聲音透著濃濃的委屈。
“你……怎麼回來了?”
江濯停好車後就往電梯的方向跑,就算現在從電梯裡出來了,胸膛仍然略微有些起伏,一看就能看出來,他奔跑過,氣息還有些急促。
聽到時意軟軟的透著委屈的聲音,江濯一隻手抱著糯糯,然後走到時意旁邊,鬆開糯糯對她說:“我和爸爸說句話,你先回臥室。”
糯糯心裡嘀咕了一句:“怎麼老讓我回臥室。”
雖然心裡這麼嘀咕,但知道氣氛不對的小家夥還是乖乖回臥室了,走之前還問了一句。
“我可以把平板帶走嗎?”
江濯點點頭,看著糯糯走回自己的臥室後,他抱緊時意說:“他欺負你了?”
時意抽抽鼻子,眼眶發紅說:“誰能欺負得了我,不過是說幾句氣人的話罷了。”
“他跟你說什麼?”
“不知道他們怎麼知道的,周野就是當年的周家人,姑父就叫我去為了朱錦和周野說好話,把他重新安排回望世,是不是很過分?明知道我不待見他們,還要我低著個頭。”
“那你還叫他姑父?”江濯陪他一起出氣,故意這麼逗他。
時意看一眼江濯說:“習慣了,他跟我說了很多我是白眼狼,不知道感恩,說我姑姑當年對我如何如何,我就說,我姑姑的恩我當然記得,如果是我姑姑過來跟我說,我會考慮,你沒資格說我這些話,你不是一直看不起我嗎?你以為我是個什麼都看不出來的傻子?”
江濯拍著他的背說:“你終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是的,出了口惡氣,隻是這門親戚怕是做不成了。”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輕鬆,甚至有種解脫的感覺。
江濯又說:“那不是正好?以後隻和你姑姑來往就好了。”
時意語氣擔憂地說:“隻是不知道會不會牽連到姑姑,姑父對姑姑一直都有些……怎麼說呢,姑父是個很直男癌的人,自以為是,以為自己多厲害,誰都要給他個麵子。”
江濯說:“事已至此,順其自然。”
“嗯。”
“說完了嗎?”
“說完了。”
“那你要哭嗎?我的肩膀可以借你。”
“你可以抱抱我嗎?”時意忍住淚意和笑意說完這句話,吸了吸鼻子看著江濯,一雙布滿水光的眼睛猶如鑽石般明亮奪目,又如清澈的湖麵。
聽到時意的話,江濯一把將人撈到懷裡,緊緊地抱著他,給他力量。
“不要擔心,你沒有錯,是他太自私了,沒有想過你的心情,提出這樣無禮的要求,我們沒有道理要答應他,我相信姑姑也會理解你的。”
當江濯哄著難過的時意時,氣憤的朱宏回到家就大發脾氣,對著時秋雪吼。
“以後不許跟你那個白眼狼侄子來往!”
時秋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剛從廣場回到,被莫名其妙吼了一通,一臉莫名的問道。
“憑什麼?你不給我個原因,我才不會聽你的。”
“憑什麼?他根本不把我這個長輩放在眼裡,也不把你放在眼裡。”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是去看貨了嗎?和時意有什麼關係。”時秋雪放下手中的扇子,走到客廳,看著氣的頭發都淩亂的朱宏。
“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今天去A城了!去見你那個寶貝侄子了!他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從此以後,我們家跟他斷親,你也不許跟他聯係!”
“你在說什麼胡話?我就這一個娘家親戚,他是我哥哥嫂子唯一的孩子,我不可能和他斷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