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意那會兒著重點全部在孩子身上, 他最在意的也是孩子們, 隻要孩子們的問題能安置妥了,其他的就沒怎麼在意, 忽然江濯說了句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帝都, 時意一下子愣了。
這才想起來, 剛剛江濯跟他說的時候說過,江行淵說要他回江家, 回江家,甚至去江氏工作,豈不是就得去帝都?
“這……等等, 江行淵說的是讓你回江家,沒說要我們三個人也去吧?”
江濯攬住時意的肩膀說:“我回就是我們一起回, 我就代表了我們,而且他可管不到你們的事情, 而且……我也不想我們分開, 你舍得讓我一個人去帝都?”
本來是個很嚴肅的話題,但時意被江濯那可憐兮兮的聲音給逗笑了,忍俊不禁地說:“彆你把我們帶進去了,我們又被江行淵給轟出來了?”
“我們可以不住老宅, 我在帝都有房子。”之前他離家出走去當兵後,那些房產在他眼裡和沒有一樣,反正都是江家給的, 他不稀罕, 但現在已經答應回江家, 所以那些作為江家繼承人的權利也會隨之回歸,沒道理不繼續使用,他沒有那麼迂腐。
江濯頓了頓說:“但我建議我們一起住在老宅,因為老宅的安保措施無可挑剔,孩子們相對可以得到很好的保護,安全上是完全不用擔心的,我主要是怕你在老宅待的不自在,因為他也是在老宅住的,那是江家的根基所在。”老宅跟古董差不多了,兩百多年的曆史,要不是對建築材料有信心,以及定期護理,估計一般人還不敢住吧。
說到安全,時意覺得就算和老頭同住一個屋簷下,也沒有什麼艱難的,不就是住一起,和安全比起來,見到討厭的人算什麼,時意信江濯說的,他一旦讓步就知道動他們仨是沒好果子吃的,既然老頭子不會動他們仨,那住一起怕個什麼。
後來當時意真的住到了老宅才知道什麼同住一個屋簷下……因為這老宅太大了,住半個月都未必能碰的上麵……江家老宅亭台樓閣雕梁畫棟,古色古香,外表美奐美倫,內部的科技產品也完美融合,非常方便,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現在他們要考慮的是什麼時候回江家,時意的建議是,糯糯馬上就放寒假了,等他們過了這個年再去打算回帝都的事情。
“過年的時候肯定有很多人要見,這個時候回去肯定不可能不和你們那一大家子的人一起過年吧?如果過完年再回去,悄咪咪的,咱們關起門來過日子,誰也不用見對不對,能少去多少麻煩啊。”和不相熟,甚至可能是對立麵的人站在一起假笑寒暄,時意想想都難受,還是當宅男舒服,隻要縮在自己的地盤,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操心人情世故。
“你覺得舒服咱們就這麼著,時意,你記住,不管是帝都,還是A城,你的感受是我最在意的,你完全不需要去在意旁人的想法和語言,我絕對不想看到你為了所謂的我的麵子就去受人的委屈,我絕對絕對會永遠站在你的身邊,我們回到江家不是回去受氣的,你囂張點,什麼都不用怕。”
時意聽到江濯讓他囂張點,噗嗤樂出了聲。
“你想讓我怎麼囂張點?橫著走路啊?咱們自己過好咱們的日子就行,但是你也可以明白一點,沒人找我茬,我也不會找對方茬,我雖然很多事情都不想去計較,但也不是任人欺負的,我不是那種性格,看著好脾氣,不代表真的好脾氣,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我相信,你早就發現了這一點。”時意對江濯信心滿滿。
江濯輕啄時意的唇,然後在他的耳邊低低笑著說:“我當然發現了這一點,你有沒有發現,你在我身邊,已經不愛動不動害羞了,雖然我也喜歡看你害羞,但我覺得現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時意不管是哪樣的性格,江濯都覺得很好很好。
時意拽著他的睡衣哼了聲說:“你以為我沒看出來有時候你就是故意在逗我,我那個時候隻是不想和你計較罷了。”雖然他們兩個結婚了,但是剛結婚的時候,說實話,沒有那麼了解,也沒那麼熟悉,所以時意會因為一些親密舉止含羞,會不自在,但後來他們越來越了解彼此,時意這種不自在的狀態隨之消失。
生活中不乏他們這樣走相親路子,覺得性格還算合拍,條件相當,看著差不多了就直接結婚了,搭夥過日子,一輩子相敬如賓的過,甚至比一些吵吵鬨鬨結婚的還要長長久久,當然也或許最後是分道揚鑣的結局,你或許不讚同這樣的婚姻觀,但你不能否認,這個世界的確存在這樣的一個社會現象,以為一輩子遇不到所謂的真愛,隨波逐流地走入婚姻,仿佛這是大部分人要走的路子,所以我也要走這個路子。
其實不管怎樣的生活態度和婚姻觀,隻要自己不後悔,就沒有對與錯,失敗也好,成功也好,一往無前,無愧於心就好。
現在回想剛結婚的時候,時意蠻佩服自己的……稀裡糊塗就結婚了,得虧江濯的人品經得起考驗,兩人小磕小絆的走到了現在,要是遇到個人麵獸心,那可不僅僅是一地雞毛而已了。
以後他一定要教育孩子們,不喜歡的話,千萬不要勉強自己去和一個人在一起,一輩子單身也沒關係,進入婚姻更是要謹慎。
他選擇婚姻是因為想要一個家,主要是江濯當時也沒有什麼他可以挑剔的,人家很好啊,他很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