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角本來想看兔子被醫生怎麼治療,但時意看到兔子肚子上的毛被剃乾淨,這一看就是要做小手術,就把角角抱走了,不讓他看到這血腥的一麵。
“沒事兒了,兔子被醫生打幾針,在醫院住幾天,就能好了,兔子不會有事的。”
“爸爸,小兔幾……痛痛……”角角乖乖地靠在時意的懷裡,眼睛紅紅的,含著淚,仍然抽噎著,說話也因為抽噎而斷斷續續。
這件事對他刺激太大了,時意聽著他的哭腔也是心裡十分難過,更多的是心疼。
一直低聲安慰他。
“沒事了寶貝,小兔子好好的呢,打幾針就好了,不用難過,小兔子不會死的。”
“流莽莽血了……”小孩子都叫血是莽莽血,因為流血在他們眼裡是很嚴重的事情,很痛很痛。
江宏在一旁看了一會兒也安慰還在抽噎,紅腫著眼睛的角角說:“把這幾隻兔子挪到南院給角角看著好不好?這樣就沒人能碰這幾隻小兔子了。”
角角看向時意,眼神詢問,他也不知道可不可以,所以隻能這樣看著時意,想讓時意來回答。
時意看著角角心碎了般的神情,親了親他的額頭說:“你想每天都看到它們,不讓彆人碰它們嗎?”
角角點了點頭,伸出小胳膊抱住時意的腰,臉埋在時意的懷裡忽然委屈的哭了出來。
“爸爸……”他好害怕小兔子死了,他想一想就覺得很難過很難過。
時意看到角角仿佛痛不可言般說不出其他話,心疼地拍板道:“好,小兔子一會兒挪到我們院子裡,讓角角來守護它們,誰也不能傷害它們可以嗎?”
角角重重點著頭繼續在時意的懷裡哭,他的哭聲裡仿佛還有自責,他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隻能用哭泣來代替。
角角的哭聲把時意都惹哭了,他一邊摟著角角,另一隻手摸了下自己滲出淚水的眼角鼓勵角角。
兔子做完手術後麻醉還沒過,需要留院觀察半個月後才能確定可不可以出院,時意帶著角角回家,離吃中午飯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角角平時最耐不住餓,餓了就要吃,今天靜靜的在寵物醫院等待小兔子,聽到醫生說沒事兒了,要留院觀察,看了幾眼小兔子在時意的陪伴下才回家。
等回到家的時候,那幾隻在主院的小兔子已經被挪到了南院的院子裡,估計是江宏給工作人員打電話把小兔子還有小柵欄也一並都挪了過去,給角角安安心。
看到另外三隻小兔子好端端的在南院吃東西,角角果然不再掉眼淚,仿佛真的安心不少。
吃了有點遲的中午飯,時意陪角角看了會兒兔子,跟他聊了會兒天,哄他睡覺,角角睡不著,時意看看時間也不早了,現在睡了,估計晚上也不困了,不想睡就不睡吧。
下午去接糯糯放學,角角也怏怏的,看到糯糯委屈地說小兔子流血了,被糯糯哄了哄才好點,糯糯看角角情緒不高,琴也不練了,陪他玩到吃飯。
晚上江濯回來,角角看到江濯,撇撇嘴,又一臉委屈地依偎到江濯的懷裡撒了一次嬌,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這些都是他人生中最在意的人,所以他的委屈都要一一說給他們聽,想得到最在意的人的安撫和擁抱。
其實他都說不清楚,來來去去就是小兔幾,流莽莽血了,痛痛,還做了一個摔的動作,意思是有人把小兔子摔到了地上,小兔幾流血了。
時意又幫他補充了一下,江濯才聽明白,他親吻角角的額角,揩去他的眼淚說:“他們都是壞人,小兔子被救回來了,以後就讓我們照顧小兔子,這樣小兔子就不會受到傷害了,我們角角這麼善良,在醫院的那隻小兔子一定不會有事的。”
“爹地——”
“爹地在,不要擔心,不要害怕,沒事的。”
“嗯。”在江濯的安撫聲中,角角才開始犯困,慢慢閉上了眼睛靠在江濯的懷裡睡著了。
時意輕聲跟江濯說:“沒來得及睡午覺,我看他不困也沒有強迫他去睡,現在也該困了。”江濯和時意一前一後走到角角的房間把他放到床上,給他蓋上被子。
從房間裡出來,江濯站在走廊裡拉著時意的手問他:“角角受委屈了,你有沒有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