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意看到許安弈一定會發現, 這個許安弈就是在《燃燒》劇組裡的小青年,貸資進組,影視公司某個高層的兒子,演一個無足輕重的角色。
許安弈看褚蕘心情不佳, 他很少看到這樣子的褚蕘, 往常見到褚蕘都是笑嗬嗬的悠閒美人,要麼就是在演唱會上光彩奪目自信的閃閃發光的模樣。
“誰啊, 欺負我們褚姐姐?”
褚蕘知道北望影視公司就是《燃燒》的製片公司,劇組也是他們的,可以說《燃燒》的影視這塊都是他們在製作, 而《燃燒》是誰的作品,褚蕘查過這個離辛在網上的信息, 清楚的很, 立即遷怒般地瞪了一眼許安弈。
許安弈看她瞪自己,不覺得生氣,隻覺得像是被美人的小手撓了一下一樣,笑著說:“難不成是我?”
褚蕘沒好氣地說:“還不是那個離辛。”
許安弈是在校生,因為家裡的關係, 在《燃燒》這部電影裡客串了一個配角,有一些台詞, 看了劇本的演員,不, 應該說, 普通人也認識離辛, 就是那個網上大名鼎鼎的作家,他也看過離辛的書和電視劇,的確無可指摘,非常引人入勝。
許安弈語氣好奇地說:“離辛?”他想不到離辛會和褚蕘牽扯上。
“離辛不是也寫詞嗎?我想讓他為我明年的新唱片寫幾首詞,但無論我如何跟他說,甚至開出了很不錯的條件,他都拒絕了,一點餘地都沒有,拒絕了我,說沒空,但我聽說,他還在幫彆人寫詞。”
許安弈聽完下意識地說:“會不會他喜歡的歌手和你是對家,所以不想給你寫歌?”語氣調侃。
調侃的話卻讓褚蕘陷入了思考,她想了想說:“我看了他的資料,他從未在給公共平台說過他喜歡某個歌手或者某首歌……感覺是對我個人有什麼偏見,反正我能感覺到他有些不想和我打交道,我再打過去,直接打不通了,懷疑他已經拉黑了我。”褚蕘越說越堵心,本來以為勝券在握,對方一定不會拒絕,卻那麼不給麵子。
任誰遇到這種事情,都會不舒服。
許安弈正是二十來歲的熱血青年,看到傾慕的女人愁眉不展,決定親自出馬,會一會對方,他對褚蕘說:“那我到時候找個機會,聯係一下離辛,或者用我爸公司的人去和他聯係,看看他的態度。”說完這句,許安弈暗暗下決心,一定要為了褚蕘從離辛那裡拿到一兩首詞,讓女神得償所願。
這邊許安弈和褚蕘在聊時意,時意那邊掛了電話就繼續碼字了。
角角在樓下自己玩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了主院的江行淵,揚著小腦袋對二樓書房裡的時意喊。
“爸爸!”
“爸爸!”
時意從書桌前起身,來到窗戶前低頭往下望,看著院子裡的角角,挑眉問道。
“怎麼了?”
角角踩著自己的滑板車,手握著車把對時意說:“寶寶去太爺爺那。”
時意覺得自己沒聽清,又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角角重複了一句說:“太爺爺,去找太爺爺玩。”
時意不知道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角角發生了什麼,怎麼都叫人太爺爺了,倆人關係有那麼親密了嗎?
對於角角在他不在的這兩天去主院的事情,時意其實聽陳慧提過,因為有江宏在主院看著,時意並不擔心,他也不想為了不讓角角去主院就和他說一些大人之間的恩恩怨怨,他不想讓小孩子牽扯太多,所以沒有說,自然也沒有理由阻礙他去主院,原本想著,那位老爺子要是不待見角角,角角去個兩次,自己就自討沒趣回來了,現在看他去的還比較勤,回來的時候也沒有表現的有什麼不痛快的,時意就隨他去了。
看著角角澄澈的眼眸,時意頓了頓說:“去吧,吃飯之前回來。”
角角擺擺手說:“我要跟太爺爺吃。”
“?”
時意看著交代完自己的決定後就滑著滑板車離開的角角,陷入了沉思。
此刻他這個當爸爸的滿腦子都是“怎麼肥四”的表情包。
他總覺得角角趁他不在家的這段時間,搞了不少事情,不過看到陳慧跟著一起去了,他就決定暫時不管了,反正不會受傷的話,其他都是小事情,也不能太拘著孩子了。
角角踩著滑板車,一隻腳在地上一蹬一蹬的往前滑,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主院。
還沒進院子呢,就“太爺爺呀,爺爺呀”的叫。
“太爺爺呀,寶寶來了。”
“爺爺,寶寶來了。”
結果,太爺爺和爺爺沒叫出來,從客廳裡走出來一個小孩,這小孩不是彆人,正是上次摔兔子的小孩,角角記得,立即小臉皺成一團,還哼了一聲。
琪琪昨夜沒吃東西,吃了不少巧克力豆,喝了很多水,睡了,半夜餓醒,嚷嚷著要吃東西,但因為江行淵的交代,誰都沒有給他吃的,他哭鬨一通,依舊沒人理會,最後哭哭啼啼抽抽噎噎的回去睡了,早上起來,早早的就去了廚房,被江宏抱出來,放到餐桌前的椅子上。
“琪琪再等一會兒,馬上早餐就好了。”
早餐做好後,琪琪也不能吃,因為太爺爺還沒起來,等他起來後,琪琪一臉菜色地看著江行淵,餓的沒力氣了。
江行淵坐下後,早餐一一被擺在了餐桌上,琪琪已經吃了教訓,就算已經迫不及待了,還是乖乖等著,讓江行淵開口他才吃。
江行淵看著琪琪說:“下次飯前還要吃零食嗎?”
琪琪搖搖頭說:“不了。”
“以後不按時吃飯,過了飯點,就沒得吃了,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