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3號那天,琪琪被姑姑接走, 因為周五了, 他可以回爺爺奶奶身邊。
角角和糯糯則早早被爸爸和爹地給哄睡了, 並許諾周六中午帶他們出去玩。
時意和江濯出發的時候,已經八點半了, 看信息,那邊已經開始了,江濯也不讓他們等,他過去主要是見見朋友。
前段時間下過雨,雨停了後,天氣有些轉涼, 穿一件衣服自然受不住, 兩人穿著薄外套出的門,司機開車送他們去宛園。
蔣行舟那晚的生日聚會是他舉辦的最多人的一場, 他把整個宛園都包了,讓朋友和朋友的朋友們都玩的開心快樂, 他這個生日主角也很快樂, 他喜歡熱鬨。
尤其是見到江濯和時意走來時, 蔣行舟笑容燦爛, 挨個擁抱, 江濯把準備好的禮物遞給他,蔣行舟的助理接過, 然後他帶著夫夫倆去隻有他們幾個人的包廂, 關上門, 便把外麵的嗨歌勁曲隔絕開。
時意笑著說:“我們是不是來晚了。”畢竟離九點也不遠了。
蔣行舟立即擺手說:“你們來的一點都不晚,一會兒我們還要出去和大家一起喝酒,蛋糕還沒切,今晚你們兩個也不走了吧?我們玩到通宵。”
江濯說:“我們這幾個人裡,也就你最愛過生日了。”
蔣行舟把酒杯一一遞給時意和江濯說:“這叫及時行樂,日子過得夠枯燥無聊了,生日不借機嗨一點,生活也太無趣了。”
旁邊的周橋和郭成義都呸了他。
郭成義說:“平日裡看你最正經,其實外人都不知道你最騷!”這個騷是指想行舟最愛玩,雖然在朋友麵前話不是很多,不然也不會就他亂七八糟的朋友最多,能請來這麼多人玩,有好些他們都不認識,還有一些是蔣行舟剛認識的,他們自然無從知曉。
周橋立即附和說:“可不,就他最騷,整天裝的人五人六的,都以為我是最騷的那個,誰不知道我周少現在改邪歸正了。”
時意覺得他們這幾個人性格分明,但說話都特彆直爽好玩,一點都不扭捏。
“彆走了啊,房間我都給你們留了,早上睡醒了,我們一起吃個早餐再各自回家。”
江濯和郭成義還有周橋互相笑看一眼,都依了他。
今晚上活動很多,有麻將區,喝酒玩骰子區,還有蹦迪跳舞的地方,大家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酒水和吃食都無限量供應。
快到10點的時候,蔣行舟帶著他們去了公共區域,把最好的主卡座給了他最好的死黨們。
很多新人都不認識江濯,江濯現在的氣息已經不似少年時那麼戾氣很重,他端著酒杯和時意挨坐在一起,另外一邊是郭成義和周橋,蔣行舟也坐在這個卡座,不過他現在站了起來。
雖然有好多人不認識江濯和時意,但看到連周橋和郭成義都和他言笑晏晏,就知道這個人身份不一般,何況,還是蔣行舟的座上賓,絕非常人,這一點也在告誡所有人,一會兒悠著點,彆衝撞了,不然就是自找麻煩。
當然也有一小部分一直跟著蔣行舟玩的人,他們是認識江濯的,雖然一開始也是想了很久才想起來,比較這個人離開太久了,想起來後就變了神色,不是害怕,而是驚訝,因為這個大少爺太久太久沒出現了,少說也有十年了吧?
其實一開始他們都不敢確認,因為現在的江濯看起來和從前差彆太大了,從前的江濯幾乎沒有什麼笑臉,看誰都不順眼,像一把能殺人的冰刀子,冷血無情,誰都不敢招惹他,但現在他笑容淡淡,氣質平和,是成熟的模樣,雖然仍然能從他堅毅俊逸的麵容看出他當年的淩冽。
將記憶裡那個少年與 現在他的麵容重疊在一起,大家才越發確信,這就是江濯。
江濯回來了?
這個發現引起了不少的騷動,隨後有不認識江濯的人向身邊的人詢問。
“那個人是誰?”
這個時候便有知情人科普,然後大家跟著恍然,原來如此,是江濯,大名鼎鼎的江家,江行淵的孫子。
當年江濯忽然消失,很多人都以為他去了國外生活,因為不知去向,江家也無從告知,去國外生活這件事,便被大家默認了,現在看來,這個大少爺應該是回國了?
那他旁邊的人是誰?
看起來很親昵,是他的愛人嗎?
沒聽說結婚啊,隻是戀人?
看起來挺般配的,也不知道是什麼身份背景,竟然讓江濯如此看重,仿佛一刻都不願意分開。
江濯一隻手端著酒杯和旁邊的人一邊說笑一邊喝酒,但另外一隻手還握著那個氣質溫潤男人的手。
真幸福啊,能被這樣的男人喜歡。
晚上十點的時候,有人推出蛋糕,勁爆的音樂被縮小聲音,隨後燈光調亮,歌聲切換成了《生日快樂》,一束順眼的燈光照射在蔣行舟那一塊,他是全場的焦點,大家都看向他,一起唱著生日快樂。
坐在角落裡的林斐然戴著帽子和口罩,遠遠地看著燈光另一側的江濯,還有他身邊的時意。
這是林斐然第一次看到這個傳說中和江濯結婚有了孩子的男人。
林斐然是見過範漪的,範漪喜歡江濯,當年上學的時候,範漪沒少在江濯的身邊轉悠,像個牛皮糖,雖然很愛跟著江濯,但林斐然並不討厭範漪,因為範漪很優秀,他長得出眾,家世出眾,脾氣也好,天資聰穎,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
江濯對他態度並不好,範漪也從來不生氣,每天都打扮的乾淨精致和江濯假裝偶遇,然後和蔣行舟還有周橋以及郭成義他們一起去吃飯,因為這個時候,江濯肯定也在的,偶爾周橋也會帶著他一起去。
他們很少去學校餐廳吃飯,但有時候為了照顧他這個貧困生的心情,便多去了幾次學校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