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錦懵圈不懵圈, 心態崩不崩,時意沒空理會, 畢竟自從姑姑和姑父離婚後,他和朱錦已經是很難接觸到的人, 準確地說, 對方早就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這一點在朱錦結婚後, 他自己也這麼認為, 不過當時他是有優越感的覺得他和表哥時意是兩個世界的人, 畢竟他可是嫁入小豪門的人。
不說豪的多麼厲害,但在當地還是排的上號的, 而他那個討厭的表哥呢?
嗬嗬。
結果看到江氏的慈善晚宴, 看著那些出席的人不是當紅明星就是各界名流,站在他身邊的人還是江氏的現任總裁。
與他們合影的人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完全是一飛衝天, 勢不可擋。
朱錦覺得時意不配。
不僅僅是朱錦, 網絡上很多網友看了時意的履曆和個人信息後也覺得這個人太普通了, 和容貌身材上佳的江氏總裁哪裡配了?
說配的是眼瞎嗎?
“名牌大學竟然隻是個臨時工, 在搞笑的嗎?這完全是對名牌大學的侮辱。”
“真的很搞笑啊, 編製都考不上,有臉說自己是學霸, 真是給名牌大學招黑,如果我是跟他一個學校的, 我都感到羞愧。”
當時朱錦看到了還跟著回了一句:“就是!”
大多數人都在攻擊時意這個名牌大學的人竟然不是編製工。
看不順眼時意的人都忽略了一件事, 完全有可能是時意不想考入編製, 也可以說是刻意去忽略,反正要找個點嘲一嘲。
這幾天網上都是在討論時意這個人,啥都要拿出來細細品一品,媒體看這熱度,決定去時意的原單位采訪一下,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采訪了時意原來的領導後,大家才知道不是人家考不上,領導一而再再而三都希望他儘快去考,但時意並不想考,領導說了,依照他的努力和頭腦,想考是肯定能考上的。
“我當時勸他,他是這麼說的,說是未來準備要孩子了,考上了也是給單位添麻煩,因為正式工的離職手續比臨時工的要麻煩的很多,離職周期也長,畢竟登記的時候也是很繁瑣的,彼此都會麻煩,就不想特意去考,他也說了他未來的重心更傾向於家庭,後來確實結婚後沒多久就打算要孩子,他是個很坦誠的孩子,工作認真,什麼活交給他,都絕對最快最好的完成,一點錯都沒有,當初他要離職,我們管理層還挽留了很多次,這樣的人才,我們都舍不得放走,但是他更注重家庭生活,孩子出生後又幫我們帶出了一個新人,新人帶出來後才離職,很儘責。”
“關於他的先生?”領導聞言爽朗地哈哈一笑說,“不瞞你們說,關於他先生,我們有次年底聯歡會,見過一麵,可能是時意性子低調,也不知道誰傳的,說他老公是保安公司的保安,我們都當真了,所以當時我們都以為他隻是個保安,還覺得,雖然是個保安,但有這樣的另一半,也很好啊,哈哈,我比較直接,這個時意啊,瞞的真夠久的,當時都傳他是保安,他也不反駁,其實時意的另一半沒什麼架子,我們還真沒想到,他就是江氏的繼承人,見那一麵,是因為時意喝醉了,他來接他回去,很沉穩的一個年輕人,倆人感情很好的,很恩愛。”
這個采訪一出來,讓不少質疑時意考不上編製的人都閉嘴了,但是評論更酸了。
當然更多的人還是祝福的,覺得時意工作認真,為人低調,讓他圈了不少粉。
“這麼好的人,擁有這樣的另一半的確沒什麼好說的,大家就彆尖酸刻薄了,嘴臉太難看,其實我更好奇倆人怎麼認識的,嘿嘿。”
“江博成好像和這個大兒子關係很不好,媒體問他關於江濯的事情,他都一問三不知,傳聞果然是真的,愛情人多過愛原配,對於孩子的愛也是偏心的,他從前經常帶江澈出席活動,從未見他提過江濯,在江濯成為江氏總裁之前仿佛是江家的一個透明人。”
“我陰謀論一下,這個江濯擔任總裁的同時,江澈和彭婭一起進了監獄……還有彭旭……太巧合了吧,豪門戰爭好恐怖,一失手可能就是萬劫不複……”
“無語,江博成又沒有話語權,江氏交給誰,還是江老說了算,江老爺子是傻了才把江氏給江澈,彆陰謀論了,沒意思啊。”
“從這幾個月江氏的動作來看,交給江濯是明智的啊,光看股價都飆升了不少,幾個大動作都很正確,大家都是喜氣洋洋的,而江澈自己看走眼,是他自己活該啊,做錯了就承認,挨打就站穩好嗎?還想拉個墊背的啊?再說了,商場如戰場,能力不足就是能力不足。”
那些曾經是安保公司江濯手下員工的人更是驚呆了。
好多人都緩不過來。
什麼,我們的總司原來是豪門子,還是頂級豪門那種,天……
有些因為當時太驚訝,都快忘了呼吸,咳嗽了好久才緩過來。
看到有人汙蔑江濯是保安,他們立即現身說法。
“什麼保安啊,江濯之前沒有在江氏的時候,是在我們安保公司工作,是網絡高級工程師,史上最難考的專業資質證件之一!誰說我們總司是保安的?!瞎扯!我們總司人很好的。”
這條評論又炸出來不少人。
“原來是這樣啊,因為在安保公司工作,所以傳出來人家是當保安的!這些人是不是看時先生當初和這麼帥的人結婚,嫉妒人家,就在工作上瞎扯啊。”
其實這完全都是誤會,因為最先說江濯是保安的人不是彆人,正是時意本人,所以他看到這種猜測就囧死了。
後來為了打消大家亂七八糟的猜疑,江氏的公關宣傳部特意安排了一次媒體采訪,采訪了一些兩人的相識經過,還順便澄清了一些網上的謠言。
記者專門來到江家老宅,時意和江濯在花園裡進行了這次采訪。
“其實傳出江濯是保安這事兒,和彆人沒關係,是我當初以為他是保安,因為他當時跟我說他在安保公司工作,我以為他是保安,猜測他是不是當初沒好好學習,學曆不是很高,所以去了安保公司當保安,也沒敢多問,而且我當時也不在意他是不是保安,因為……”說到這裡,時意衝對麵的記者靦腆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記者瞬間秒懂,看一眼旁邊一隻手撐撐著臉,姿態閒適的江濯,雖然擋住了嘴,但從他的眼神裡就能看出來他也在笑,倆人的椅子是挨在一起的。
記者笑著說:“因為江先生俊逸的外貌?”
時意說:“當時……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覺得他太帥了……心裡覺得,彆說是保安,就算是什麼都不做,也應該有很多人願意和他在一起,甚至覺得自己和對方從外貌上來說有些不匹配,就有些退縮。”當然我也不例外,隻是當時我那個時候有一些心結,自然沒有表現的太過急切,甚至覺得自己不適合,不是嫌棄保安什麼的,總之回想當初,好像心情挺複雜的,時意這樣在心裡想。
記者詫異地說:“那……難道後來是江先生主動的嗎?”
時意看一眼江濯。
江濯說:“是,我主動的,我還擔心他不同意,見麵的時候,簡單的聊了聊,他也說了想找個普通人一起生活,過簡單的日子,所以整個相親,以及交往,都是我主動才促成的,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他比較內向。”
“你們倆是相親?!”記者忍不住驚呼出聲,身後負責攝影和收音的工作人員也一臉詫異。
沒想到這樣的人也需要相親。
時意嗯了聲說:“我的大學導師是江濯的堂叔,是他安排的這次相親,是我們的媒人。”
記者開心地說:“可真是美妙的緣分!”
江濯認同道:“的確是美妙的緣分。”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陷入回憶中。
時意以為江濯在回想他們當初相親的事情,也跟著露出笑容。
除了這些,當然也問了時意的大學生活,以及工作時的一些經曆。
“的確是不想考入編製,因為我成長經曆的緣故,一直很渴望家庭生活,在沒有結婚之前就想了很多次結婚後要如何,比如要兩個到三個孩子,希望家裡熱鬨一些。”
“那個時候你並不知道江濯是江行淵的孫子?你不覺得這是欺騙嗎?”記者這句話問的很犀利。
但兩人並沒有回避。
江濯淡淡地直接道:“他想安排我的人生,給我物色合適的婚姻對象,像當初安排我父親那樣安排我,我沒有同意,而且不用我說,我父母的婚姻並不順,你們也知道,他們短暫的婚姻經曆讓我很反感長輩所謂的婚姻安排,爺爺什麼事情都做主慣了,知道我的想法後,當初是比較生氣的,我為了堅持到底,離開家去了部隊,再後來因為這件事的不可調和,他有他的堅持,我也有我的,入伍很多年後退伍也沒有回到江家,我當時想,徹底和江家劃清界限,我是我,江家是江家,所以那個時候不覺得自己是江家的繼承人,退伍到了A城生活,也覺得自己是個普通人,不想提也不想說江家,就沒和時意特意說這件事,後來爺爺要求我回去,我跟時意說,時意也一直理解我的心情,其實在這之間,我也有和時意說過我家的情況,表明和家裡劃清界限了,雖然有些錢,但和我沒關係,時意也很尊重我的選擇。”江濯直接地把他在江家的生活攤開在公眾麵前,大刺刺地談論,很坦蕩的討論自己的反抗和江行淵對他人生的安排,讓那些覺得江濯當初隱瞞自己顯赫家世是在欺騙時意的人也沒辦法在說什麼挑刺的話。
記者說:“所以當初有傳言你是去國外生活不是真的,你是入伍當了兵?舍棄江家優渥的生活,去部隊,不後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