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發小(2 / 2)

趙瑞一臉驚恐的看著窗外的亓官旭,縮在一旁努力的跟林森淼拉開距離,就差擺著手說”我跟他不是一夥的”了。

而林森淼反倒一點都沒有說壞話被當事人撞破的尷尬,反而扯著嘴角挑釁的朝亓官旭笑了笑。

說壞話就是要讓你聽到,怎麼了?

亓官旭被他坦坦蕩蕩的模樣弄得又好氣又好笑,最終還是無奈的打開車門,朝他說道:“快點,張家人已經過來了。”

縮在一旁的趙瑞看著自家發小“安安全全”的走了下去,又看了看亓官旭隱隱閃過笑意的灰眸,在心裡“臥槽”了一聲。

這特麼不是有奸情就是有奸情啊!

前麵目睹這一幕的李天鷹,也對這個少年的“受寵”程度有了新的認識。不過更讓他在意的是亓官旭的話,張家竟然來了?

張家來是有什麼事?之前亓官旭去參加張家繼承人的生日宴會,就讓李天鷹提起了心,難不成這位大佬也像收攬張家?

李天鷹一路跟著前麵的亓官旭和林森淼上了樓,並且趁著在路上就把尋找靈石礦的進展跟亓官旭說了個清楚。

由於家族教育的原因,李天鷹和張家互相看不慣已久,他怕到屋裡說明這些,張家也會插上一腳,所以才乾了這樣一出。

原本他的算盤打得很好,可壞就壞在,亓官旭打開房門進去的時候,林森淼突然插了一句嘴:“對了,靈石礦的事,讓張家也過去幫忙。”

這一句話,讓李天鷹對林森淼的怒氣值立刻“蹭蹭蹭”漲了上去。

而屋內忙不迭站起來的張繼峰等人,卻是霎時間亮了亮雙眼。林森淼這話可就是要收攬他們張家的一聲,而且靈石礦一事利益重大,對張家來說絕對是個好機會!

張繼峰立刻站起來道謝:“多謝林少爺,張家絕對鞠躬儘瘁,儘力將靈石礦脈找到!”

林森淼說的是陳述句,旨在交代一句。張繼峰知道但李天鷹不知道,此刻他正繃著臉看亓官旭的反應。

這次,亓官旭卻沒像往常一樣“寵著”林森淼,聽到張家的話,雖然沒反駁,但卻隻是冷著臉哼了一聲。

因為……張繼峰把張信恩帶來了。

明明跟林森淼一起放學,張繼峰卻特地把自己孫子帶過來,心裡不知是什麼想法。

亓官旭這聲冷哼針對的是張家,李天鷹卻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他是對林森淼不滿,當即扯出了笑容,故作大方的跟林森淼搭話:“林少爺的提議隻要亓官先生沒意見,李家就沒意見,隻不過不知張家有什麼人能幫上李家的忙?要是那些奴仆之類的就罷了,李家多的用不完,若是張家家主……這作為晚輩,我也不敢讓他操勞啊!”

“什麼人?”林森淼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哼笑一聲,指了指客廳內安安靜靜坐在輪椅上的張五,“就他。”

聽到這話,張五乃至張繼峰都猛地抬起了頭,林森淼竟然指名把這麼大的任務交給這樣一個廢人?

李天鷹也像被人打了臉麵一樣,繃起了臉:“林少爺說笑了,這張五隻是個殘廢,難不成我們李家在工作時,還得忙著照看他?”

“廢人?很快就不是了。”林森淼扯了扯嘴角,沒興趣跟這些人扯皮,就要走進旁邊準備好的房間。

聽到林森淼的話,張五立刻抑製不住心裡的激動,狠狠的握了握拳頭,連張繼峰也是心裡震動。

因為林森淼敢說這話,就代表他對煉戰魁一事有著十足的把握。

但李天鷹卻隻覺得這少年托大,怎麼說得他好像能生死人肉白骨一樣?張五的情況李天鷹一看就知道,不僅身體殘廢,而且經脈不全無法修煉,且不說如今修為下跌到普通人的水平,連經脈都變得微縮起來,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前途?

站在張繼峰身後的張信恩,卻沒有心思關注他們談論的事情,隻在看到林森淼就要進入旁邊的房間時,下意識的上前叫了他一句:“林森淼,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見狀,趙瑞站在一旁,暗戳戳的觀察了一下自己師父的臉色,明顯發現亓官旭眉間的褶皺立刻出現,臉色也冷了不止一度。

“沒有急事的話,周一到學校再說,我很忙。”林森淼沒有回頭,乾脆的打斷了張信恩的話。

他在某些事情上極為專注,諸如陣法,煉藥,以及煉器這一類的事,隻要沉浸進去就絕對不喜歡有人打擾。

“好……”張信恩隻能抿了抿唇退了回去。

這時,趙瑞敏感的發現,自己師父的臉色已經陰轉多雲了。

同樣觀察著亓官旭臉色的還有一旁的張五,他瞬間理清了三人的關係,而後不讚同的看了看張繼峰。

“聒噪。”亓官旭往沙發上一靠,手機磕在大理石茶幾上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響,表明了趕人的意思。

見狀,李天鷹和張繼峰對視一眼,一個怒氣衝衝,一個眼帶嘲諷,但兩人終究沒敢在亓官旭麵前鬥起來,領著各自的人灰溜溜的從亓官旭房裡滾了出去。

最終,房內隻剩下趙瑞和張五兩個外來者。

趙瑞幫忙把張五推進了一旁的房間,而後被林森淼趕了出來,待到一會兒叫他時候才準他進去。

很快,客廳裡就隻剩下趙瑞和亓官旭師徒倆大眼瞪小眼。

亓官旭抬眸欲言又止的看著趙瑞,思索自己要不要問問……林森淼在學校裡給跟那個張信恩有什麼接觸?

但是作為師父問徒弟這個?有點太沒麵子了!

再說,他為什麼要關注林森淼在學校裡乾了什麼?難道發現他不好好學習要向章宓芳告狀麼?

腦海裡閃過這一個念頭,亓官旭瞬間眯了眯眼,覺得是個好主意。林森淼要是敢不學習在學校裡瞎搞,他就告訴他媽!

趙瑞不知道自己發小即將麵臨被告家長的“悲慘”處境,這會兒他正尋思著把書包放哪兒。

這客廳是他師父的地盤,那就放林森淼的臥室吧。

這般想著,趙瑞熟門熟路的打開林森淼的房門,把書包放在桌上,一屁股坐在林森淼的床上。

他這個動作看得亓官旭異常驚奇,因為亓官旭瞬間想到當初他跑到林森淼房間時,林森淼奶凶奶凶的護地盤的模樣。

亓官旭走上前,靠在門框上,皺著眉看向趙瑞問道:“你坐在床上,他不撓你?”

“嗨!我們倆多熟了!”說著趙瑞熟絡的拍了拍床墊,“師父你不知道,我和林森淼打小穿一條褲子,彆說坐床上了,我們從小可是都睡一張床的!”

說完,趙瑞心裡就咯噔一下。臥槽,他剛剛說了什麼?

門外,亓官旭瞬間冷了臉色,那雙無機質的灰眸森冷地看向坐在林森淼床上的趙瑞,冷硬的話語如同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睡、一、張、床?”

憑什麼他過去坐了一下林森淼就百般不願,趙瑞卻能跟他睡一張床?

趙瑞:完了,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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