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障礙(1 / 2)

艾森對林森淼的挑戰賽過後, 摩詰羅再次匆匆的回到了供奉著祖鈴的殿堂。

在殿堂中,依舊有族人在虔誠的跪拜著。

摩詰羅走到最前方跪下,像上次一樣用鮮血祭拜祖鈴。這些鮮血流出之後, 並不能直接被殿堂中供奉的祖鈴吸收, 而是轉化為最純淨的靈力之後,這個祖鈴才會攝取這些能量。

摩詰羅一族的人,對台上供奉的祖鈴均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信仰。

這個祖鈴已經在摩詰羅的族群裡存在很久了,正是因為它的存在,摩詰羅的族群才能由衰敗一步步轉為興盛。大約是在天罡封行大陣出現之後, 這個祖鈴也隨之出現。

在他們一族的記載中,這個法器曾經數次在族群遭遇滅頂之災時發揮出極大的威力。

摩詰羅曾經見過自己的師尊使用過這個法器, 它形若彎月, 能夠發出一陣陣惑人心神的鈴聲, 對人的靈魂有極大地傷害。

就因為這個鈴聲, 摩詰羅一族才將之尊稱為祖鈴。

但是……摩詰羅同樣從記載中知道,這個祖鈴並不像尋常法器一般全盤受人操控,在更多時候,它更像擁有自己的靈智。

而且每次啟動祖鈴的時候, 總要花費大量的資源和靈力, 才能將其喚醒。

不過在摩詰羅一族一代代的祭拜之下,祖鈴跟他們一族的聯係已經越來越密切。

摩詰羅最近多次用血液來祭拜祖鈴,就是為了逐漸將祖鈴喚醒。

林森淼最近幾天頻繁的出去,顯然是去查探天罡封行陣的事。再想到在第一場比賽時林森淼的表現,摩詰羅心裡不由有些焦慮。

這人在陣法上的造詣絕對不輸於他, 況且那一手拿著筆芯布陣的能力,甚至連摩詰羅自己也不能做到。

所以摩詰羅這才迫切的想要喚醒祖鈴,以此來對付林森淼和他身邊的男人。

但是……若完全用他的鮮血,怕是喚醒祖鈴的時候,他也被吸乾了。

摩詰羅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現在這個時候這裡可不缺能夠用來祭奠祖鈴的人。

下定決心之後,摩詰羅起身離開了大殿,他召來一個族人交代兩句後,看了看天,突然又說道:“下一場交流賽,比的是式神,你去把黑島君叫來一趟。”

林森淼照例要和亓官旭一起出去,這次小番茄倒沒有哭鬨。

他蹲在符離的頭頂,還笑眯眯的朝林森淼說了聲再見。

林森淼挑了挑眉,直覺有哪裡不對,他跟亓官旭走到大廳的時候,剛好看到華國的隊員帶著幾隻妖獸往外走。

嗅到亓官旭的氣息,這些妖獸立刻嗚咽一聲趴伏在了地上。

帶著妖獸的幾個隊員也轉身朝著林森淼問好。

林森淼看了看他們,問道:“你們帶著這些妖獸出去,是要去狩獵?”

“不,是式神的比賽快要開始了。”一個隊員朝著林森淼答道,“不像J國的式神一直養在這樣靈氣充沛的地方,我們這些妖獸乍一來到這裡還有些不適應,所以要帶著他們出去練練手適應一番。”

林森淼點點頭,和亓官旭離開了。

他一邊走還一邊想著,有鐘會長在,總不會讓小番茄把本國的妖獸都給吃了吧?

林森淼離開後,小番茄就暗戳戳的打開了房間的窗戶,看著對麵J國住處裡不斷跑出的式神流口水。

他朝著符離招呼一聲,符離知道他想乾什麼,立刻搖了搖頭道:“你可彆拉我下水。”

萬一出了點事兒,林森淼不會把小番茄怎麼樣,但是對他可就不一樣了。

畢竟一個當兒子養,一個隻是獸寵。

就像之前小番茄大鬨的時候,以林森淼的性格還給了他幾個選擇,如果要是符離……算了吧,符離他不敢。

小番茄也沒有逼迫符離,反倒眼睛一轉,朝著他說道:“聽說當初坑你的那個人,是J國的?”

聽到小番茄的話,符離耳朵一動。

就在這時,黑島君恰好從對麵的建築物裡走了出來,符離一看到這個差點坑得自己犯下滔天打錯的家夥,當即眼裡就冒了火。

符離曾經從自己母親處得知,這個男人並非僅僅是言語上挑撥他,更是在他神魂裡下了暗示,才讓他乾出了荒唐事。

符離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早就想把這個罪魁禍首給大卸八塊了。

不過,現在的符離畢竟穩重了許多,並沒有衝動的衝上去,反倒對小番茄說道:“不行,萬一我們被人捉到把柄,事情會很麻煩。”

“我們不是去對付人,隻是去對付式神而已。”小番茄苦口婆心的勸說符離,而且在跟亓官旭的鬥智鬥勇中,他這隻番茄早就得到了升華。

小番茄眼中閃過一絲狡詐的光芒,對著符離說道:“況且……你跟我隻要不說話就好。”

不說話那邊隻是妖獸之間的戰爭,就算被發現了,他們養的妖獸被吃了,還能跑過來討回公道不成?

作為凶獸,小番茄也自有自保的手段。

小番茄和符離狼狽為奸,小心翼翼的隱匿身形,躥向了J國的住處。

在隔壁房間的鐘會長察覺到這一狐一番茄的動作,笑著搖了搖頭,卻並沒有阻止,眼底甚至還閃過一絲幸災樂禍。

在往年的交流會中,J國可是出儘了陰招。

而且這次交流會前,黑島君妄圖挑撥華國妖族和修士大戰,這種行為讓華國隊伍裡的任何一人對J國的印象都查到了極點。

鐘會長笑眯眯的閉上了眼,就算小番茄的行徑暴露,那也隻是小孩子玩耍罷了……

要知道J國曾經指使式神大鬨華國隊員的居住處,最後都能歸咎於式神的天性,如今也該讓J國知道什麼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林森淼和亓官旭並不知道交流會會場裡的事情。

現在,兩人已經來到了大陣的最後一個區域。林森淼在這幾天的時間內,不僅在研究怎麼移回這個大陣,更是嘗試將這個大陣中的每一個陣符都用玉簡拓印了下來。

林森淼的身後玉簡堆得跟小山一樣,他跟亓官旭儲物空間裡的玉簡幾乎全部都拿出來了,才將這個大陣完全複刻下來。

仔細的把最後一個陣符小心翼翼的用神識拓印在玉簡中,林森淼一回頭,就見到亓官旭在自己身後幫著他整理玉簡的順序。

看到這一幕,林森淼沒有感動,反倒立刻炸了一下,甚至有種自己肝了一個星期的論文被熊孩子誤刪的恐慌感。

亓官旭是誰?可是畫是個陣符能錯七個的猛人,他來幫他整理陣符?這是要幾天功夫都白費的節奏嗎?

林森淼似乎又回到自己跟亓官旭初識的時候,這人時常衝過來把他辛苦布了一半的陣法搞得一片狼藉。

每次都把林森淼氣的跳腳。

“喂!”林森淼走到亓官旭身前,剛想一腳把人踢飛出去,然而他一低頭,卻發現地上的玉簡被男人按照特定的順序整整齊齊的擺好。

竟然完全沒有弄亂林森淼拓印的順序。

亓官旭抬頭看著目露驚訝的林森淼,嘴角的笑容頗有些邀功的意味:“怎麼樣?”

林森淼看了他一眼,不信邪的蹲下來仔細的查看亓官旭排好的順序。

但是,任林森淼怎麼挑剔,他都不得不說一句,亓官旭竟然完全沒有擺錯。

幾乎億萬個像鬼畫符一樣陣符……竟然絲毫沒被弄亂。

林森淼蹲在地上,單手托腮,眯著眼目光探究的看向麵前的男人。

這種情況,如果出現在其他任何一個人的身上,林森淼都不會驚訝。但是亓官旭這個對陣符有著障礙的男人做到了,林森淼卻不得不疑惑。

林森淼可是知道亓官旭在陣法上隻有一種天賦,那就是破壞天賦,指望他布陣,還不如指望母豬上樹。

就連在華國,亓官旭研究了那麼長時間的子陣,這個男人現在畫起來還是錯誤百出。

如今僅僅第一次接觸到這個陣法,亓官旭竟然就能做到這一步?

被林森淼以這樣的目光看著,亓官旭頗為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我好歹……也研究了那麼久的陣法,做到這樣很奇怪?”

“嗬,你自己心裡沒有點逼數嗎?”林森淼毫不留情的說道。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哭笑不得,但是,林森淼說的的確沒錯。亓官旭對陣法這種東西一向采用暴力破除的政策,任他怎麼嘗試“學習”都收效甚微。

但是……在林森淼離開之後,亓官旭在漫長無儘的孤獨時光內,不止一次的研究這些他以前從來不會碰的鬼畫符。

亓官家並非每一個都像亓官旭一樣對陣法一竅不懂,看亓官令就知道。因此在亓官家從小的教育中,是包括陣法這一項的。

但是亓官旭也算是亓官家的奇葩,他從小就對這些鬼畫符異常厭惡,一看到就覺得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