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雄在一旁臉色難看到極點,心中怒吼:“撲街,敢出賣我?”
“大致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杜永孝說完實情,目光直視劉福。
劉福吐出一片茶葉,舔舔嘴巴嘴:“你說的我都聽到----為乜要這樣做?”
劉福這句話有歧義,讓人不知道是在問為什麼要講出實情,還是為什麼要搞金牙貴?
“福爺英明!”杜永孝朝劉福抱拳:“本來屬下設計好把這次收取規費案件包裝成一場軍火大案,順便從中撈些好處!但顏探長斥責我,話我貪得無厭,又話我自作聰明!福爺你是什麼人,神通廣大,手眼通天,遲早就知曉事情真相,紙包不住火----”
“呃?”顏雄一旁驚醒,似乎明白什麼,直勾勾望向杜永孝。
“另外顏探長還說,他這輩子最敬佩的人就是福爺你,又是您老人家提拔的他,在您麵前他向來坦蕩,從不弄虛作假!至於這次,他也是對屬下太過於關愛,這才主動把錯誤攬在身,看似邀功,實則受罰!”
說到這裡,杜永孝轉身望向顏雄:“顏爺,您大恩大德我無以回報,不過事情既然是屬下搞出,就沒有讓你背鍋道理!”
顏雄不知該怎麼回答,腦子還沒完全轉過彎兒。
杜永孝再次轉身麵向眾人:“各位,我雖然隻是一新紮便衣,卻也知道什麼叫規矩!金牙貴按時繳納規費,這叫規矩;聽福爺的話,按照福爺吩咐辦事兒,這叫規矩;誰違背規矩,破壞遊戲規則,就要受到懲罰,這也叫做規矩!”
杜永孝鏗鏘有力,再次朝劉福望去:“金牙貴破壞規矩在先,所以我們陰了他!我們這樣做的理由隻有一個---福爺的您規矩,就是規矩!邊個敢動,後果自負!”
杜永孝這句話算是說到劉福心眼裡。
作為總華探長,一個製定規矩的人,劉福地權威幾乎全部來自收取規費。
如果一個金牙貴不繳納規費,那麼日後就會有更多金牙貴照樣學樣,到時候他的規矩算個屁。
杜永孝當麵指出這點,並且再次強調劉福才是大佬中地大佬,他製定的規矩誰也不能壞,這讓一向多疑猜忌的劉福很是滿意。
顏雄本就精明,見此主動上前:“福爺,阿孝講對!我一向尊重您老人家,最看不慣那些撲街掃你麵子,破壞你規矩!這次我故意搞那金牙貴,也是逼不得已,還請明察!”
大家都不是傻子,當然明白顏雄在唱哪出戲,現在就要看劉福態度,到底是順水推舟,把這個功勞送給顏雄,還是借口弄虛作假,懲罰顏雄。
顏雄忐忑,甚至不敢去看劉福眼睛。
劉福從座位站起來,他身體肥胖,動作緩慢----
顏雄上前一步,等待領罰。
劉福伸手拍拍顏雄肩膀,臉上肥肉顫巍巍抖動著。
顏雄越發姿態放低,彎著腰,猶如乖仔。
“這場軍火大案,破的不錯!”
劉福一錘定音。
聰明人都知該怎麼做。
當即有人站起來朝顏雄道賀:“恭喜呀,顏探長,你又立一大功!”
“是啊,你這樣威風,讓我們好羨慕的!”
雷洛撇了撇嘴:“這隻老狐狸,又讓他躲過一劫。”眼神露出一絲失落,不過馬上又犀利起來,他站起身,整理一下西裝,邁步朝顏雄走去。
顏雄扭頭剛好看到雷洛走來,得意地笑了笑,等著雷洛道賀。
雷洛嘴角一翹,伸出了手----
顏雄也伸出手----
雷洛絲毫沒理會顏雄,越過他徑直來到杜永孝麵前,與杜永孝握手:“恭喜,英雄出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