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隻是燙你手,敢看我女人,下次剜了你的眼!”金牙貴惡狠狠道。
小弟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
“咳咳,小插曲!都是小插曲!我們大家不如共同舉一杯,慶祝姓杜的撲街!”白癩痢帶頭站起來。
“是啊,差不多已經三炷香,現在他還沒到,撲街定啦!”黑腳雞跟著站起來。
其他人也紛紛站起——
“祝他撲街!”
金牙貴冷哼一聲,白牡丹把酒杯遞給他。
金牙貴接過酒杯,站起身剛要開口,卻聽外麵一個聲音道:“唔好意思,邊個話我撲街?!”
說話間,就見杜永孝斜戴白色禮帽,步伐從容地從外麵進來。
“杜永孝?”
眾人驚詫。
金牙貴手一抖,酒水灑出,“怎麼可能?”
杜永孝走到金牙貴麵前,看一眼那把撞翻椅子,用腳一勾,椅子立正!
杜永孝上前,大拇指插馬甲兜,順勢坐到椅子上,看也不看眾人一眼,低頭攏著火柴點了一支香煙,這才抬起頭從嘴裡徐徐吐出煙霧:“剛才邊個話我撲街?”
見杜永孝一個人進來,姿態還這麼囂張,白癩痢當即放下酒杯,指著杜永孝鼻子嗬斥:“撲街仔,你不要以為……”
沒等他把話說完,一陣急促腳步聲——
蛇仔明,爛命坤,大頭文,齙牙駒等人陸續從外麵進來。
各個桀驁不馴,渾身彌漫殺氣。
他們排成隊伍走到這些大佬身後,一個個緊盯著這些大佬,目光凶狠!
杜永孝夾著香煙,望向白癩痢,用漫不經心語氣問道:“唔好意思,剛才你講乜?”
四周,一片死寂。
壓迫感襲來,白癩痢吞口唾沫:“我講……你不要以為我們都是粗人,就不懂規矩——杜探長你勇冠三軍冒雨赴約,算是給足我們這些人麵子,還請飲茶先!”說著要動手給杜永孝斟茶。
“飲茶就免了,我是來食鮑魚的!”杜永孝望向金牙貴,似笑非笑:“你說是不是呀,金爺?”
金牙貴狠狠地咬一口翡翠煙嘴,剛想開口,爛命坤和蛇仔明一起動手把他從椅子上拖起來。
“你們想要做什麼?”
“杜永孝,不要以為你勇冠三軍就了不起!哎呦!”
兩人不答話,將金牙貴雙手反剪,又一隻腳踹在他膝蓋處,讓他跪下!
白牡丹一聲驚叫。
周遭大佬,噤若寒蟬。
杜永孝撚滅香煙,整理西裝,這才起身走到金牙貴麵前。
金牙貴咬著煙嘴,抬起頭,死死盯著杜永孝。
杜永孝笑了,伸手把金牙貴咬著的翡翠煙嘴奪掉——
雙手一折,
哢!
折斷!
“唔好意思,金爺!我最討厭彆人在我麵前食煙!”杜永孝把折斷煙嘴丟掉,拍拍手,湊到金牙貴臉旁:“尤其跪低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