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頭文他們來到,杜永孝當即命令他們把吳探員和周探員的槍收掉,又用手銬銬上,然後吩咐大頭文,“去,話那季世昌知道,他屬下在我手上,限他三十分鐘過來贖人,一人一萬塊!要不然,等著收屍!”
“啊?真這樣講?”大頭文一愣。
“你以為呢?”杜永孝陰惻惻坐下,咬上一支煙:“理由就是這倆撲街意圖謀殺本探長!”
說完這些,杜永孝扭頭望向早已嚇傻的蛋撻店老板:“唔好意思,蛋撻涼了,換一盤先!”
……
“季探長,今天的丫頭你還滿意嗎?”九龍花舫內,大茶壺彎著腰,一臉諂媚地對著正在提褲子的季世昌說道。
“算個球!”季世昌老家在河南,平時對著顏雄等人講粵語,對著下麵的人就講家鄉話。“她啥也不會,就臉蛋長得白淨!”
“季探長息怒,是您老人家一開始要找清倌人的,現在像她這樣的妹子已經很少!”大茶壺生怕惹怒季世昌,不斷道歉。
本來像他們這種做私娼生意的就不容易,尤其像九龍花舫這種營生,一條江上百條船,每條船上又上百個妞。每到夜晚,燈火闌珊,紅袖招香,站在船頭拉客的女子比客人都多,競爭及其激烈。
再加上季世昌不但是老顧客,還是油麻地華探長,身份十分特殊。
上次有個貞烈姑娘被他看上,卻不同意,最後被季世昌霸王硬上弓,事後還便宜了他那幫屬下,最可氣的是出錢才出了一人的錢,當真禽獸不如。
“嚄,呸!”季世昌吐出一口濃痰,正吐在大茶壺鞋麵上,“你這鱉孫可不要糊弄我,要是讓俺知道你這裡還有彆的丫頭,我弄死你!”
“不敢!不敢!”大茶壺忙拱手作揖。
這時一名手下敲門進來,“季探長,完事沒?”
“早他媽完了,滾進來!”
“好勒!”屬下忙鑽進來,先是看了一眼滿臉怒氣季世昌,然後小心翼翼道:“報告探長,外麵出事兒了……”
“什麼事兒?”季世昌拿起桌子上茶壺對著壺嘴喝了一口涼茶。
“老周和老吳被人抓了。”
“你說啥?這是什麼世道,還有沒有王法?做警察也能被人抓?哪個鱉孫抓的?”
“彌敦道探長,杜永孝!”
“呃,杜永孝?這個名字怎麼有些熟?”很快季世昌就想起來,這不是前幾天開例會見到那個小子?跟個小白臉似的,年紀輕輕卻傲的不能行,連雷洛都特彆賞識他。
屬下察言觀色,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最後道:“那邊說了,讓你準備好錢贖人,一個人一萬塊,要不然他就要了老周和老吳的命!”
蓬!
季世昌甩手砸碎茶壺!
嚇了眾人一跳。
“他敢?!”季世昌氣得眼珠子瞪圓,直冒青筋,“那邊幾個人?”
“三個。”
“才三個就這麼囂張?我還以為三十,三百個!走,帶十個兄弟會會他!”
“不報警?”
“報鳥警!你他媽和我都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