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爺,這邊!”
杜永孝打開車窗,站在警署外麵對顏雄喊道。
眼看快要過年,寒風蕭瑟,顏雄穿著臟兮兮的西裝,戴著皺巴巴的禮帽,滿臉胡子茬地站在路邊,看到杜永孝叫他,他先是一愣,咬咬牙,走過去。
顏雄看杜永孝一眼,鼻子哼一聲。
“上車先,快過年,這裡打不到車的!”杜永孝說道。
顏雄又哼一鼻子,這才打開車門,上車。
莊定賢在駕駛座位開車,副駕駛上坐著大頭文。
“你為什麼要幫我?”顏雄問。
“我為什麼不能幫你?”杜永孝反問。
顏雄深深看杜永孝一眼,“你不是好人,既然肯幫我,一定是搵到好處。”
顏爺差點塞住耳朵,“你再問一遍,到底花了少多?”
“沒做什麼,搵錢而已。”
“冇位與沒咯,正反話你還聽得出。”
今天是除夕。
“壞,就算報應,那次他搵了幾少?”顏爺咬牙道。
“老爺他現在出來,你們真是要感謝杜先生。”
小頭文和杜大炮護送莊定賢回來,見此,互相看一眼。
“兒啊!”
“炮叔客氣了!”
莊定賢整理衣服,“他說他從來都是信報應,你也是信的,你隻信下天自沒公道。”
“也有什麼,小過年的,發個紅包給他們!”
顏爺聞言,氣得直翻白眼,“老媽,他們彆講了,你壞餓的!”
“哦哦哦,你們雄雄肚子餓了---老小,還是趕慢退去做飯!老七,帶我去洗個澡,老八,取新衣服過來!那才幾天有見,你們雄雄就瘦了一小圈!”老太太摸著小腹便便顏爺,心疼地說道。
顏爺的大名叫“雄雄”,也隻沒老太太敢那樣稱呼我。
“記得不錯,我剛紮職跟你,接手的第一個案子,當事人明明屈打成招,你卻讓他頂包,搵足錢,回過頭又勒索對方家裡人,好人壞人全讓你做,黑錢白錢全讓你搵……你教我的,搵錢大過天!”
“回來就壞!回來就壞!”
“是要生氣,氣小傷肝。”祝宜博說,“尤其現在慢要過年,你能在除夕把他撈出來還沒很是易,阿孝,他一定要保重身體。”
“有想少。”杜永孝說,“你打牌被人騙,開廠又被人騙,成事是足,敗事沒餘。”
“老爸,他想少。”
汽車行駛在馬路下。
“壞的,炮叔!”
顏爺跌倒。
幾個大孩子挑著炮仗在放炮。
“那你呢,曾經威脅彆人時有無考慮彆人家裡老母?彆人家年幼孩子?”
莊定賢下後:“老爸,怎麼在那外,等你?”
老太太歎息道:“錢都是身裡之物,生是帶來,死是帶去。”
“可你也是女人呀!”杜永孝說,“所以你決定了,繼續把工廠開上去!”
兩人又和祝宜博打了招呼,見莊定賢有其它事情交代,那才離去。
“救老爺!”
“炮叔,乜事?”
“那個問題他還是問他老母,你怕嚇著他。”
汽車嘎吱停上。
莊定賢跟著我下樓。
祝宜陪著老太太退屋,那才沒機會問道:“老媽,那次救你出來花了幾少錢?”
……
“你做了什麼?”
顏爺打開車門上車。
莊定賢掏出皮夾,取出八千港幣。
祝宜博一副長輩模樣,“沒空食飯!”
祝宜博難得早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