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片廢墟!”老亨利咬著熱狗從車上下來,看到眼前醫藥公司,對杜永孝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杜永孝沒搭理他,隻是直直望著這堆廢土。
老亨利見他不吭聲,就拍拍杜永孝肩膀安慰道:“不要想太多,縱火這種案子警署每天處理一大堆,單單那些文件摞起來比我人還高!隻要人沒事兒就好!”
“翠花死了!”
“呃,什麼,有人死了?報告上沒寫呀!”老亨利緊張道,“是不是弄錯?”
“翠花是條狗,狗死了!”
“嚇我一跳!”老亨利拍拍心口,“你講話不要大喘氣好不好?縱火出命案事情好大的!”
“我要為翠花報仇。”
“呃,為條狗命?”
“是的!”杜永孝斬釘截鐵,“我要讓他們還我狗命!”
老亨利想笑,見杜永孝一臉嚴肅,硬是笑不出來。
“老大!找到那幫縱火的混蛋了。”沙魯汗忽然走過來報告道。
“在那?!”
“夜鶯按摩中心。”
杜永孝頷首,回頭對老亨利說:“幫個忙,把這裡清理一下!”說完轉身坐進賓利轎車。
“杜,你千萬不要衝動,為了一條狗命大動乾戈不值得!”
杜永孝不理他,對沙魯汗說:“開車!”
老亨利在後麵追著喊道:“不要衝動!千萬不要衝動!喂,我又不是垃圾處理公司,不要讓我總打掃垃圾!”
……
“呐,現在我們老大紅胡子講了,你們這些中國人想要繼續做生意就每個月繳納八千英鎊的保護費!”
一個飛車黨馬仔手裡甩著蝴蝶刀,對夜鶯按摩中心的老板娘說道。
老板娘是個中國人,穿著旗袍,畫著濃妝,嘴裡咬著煙嘴道:“我們這裡的人揾錢很難!按摩一個客人才幾便士,一個月伱們收八千,我們吃什麼?”
“吃什麼?你們這些中國女人不是很會按摩嗎?按不好就賣呀,那樣來錢快!”
“比爾,彆和這娘們廢話!”紅胡子不耐煩了,“把人轟出來!我看她生意還怎麼做?”
“是!轟人!”
飛車黨直接駕駛摩托,轟隆隆朝按按摩中心衝進來!
一時間雞飛狗跳。
“發生什麼事情?”
客人從屋子裡出來,紛紛探出頭。
那些可憐的按摩女忙招呼他們,不要慌張。
這種事情她們見多。
她們大多飄洋過海來到英倫,語言不通,又沒有什麼技能,為了討生活隻好做最苦最累的按摩技師。
她們學習刮痧,學習推拿,學習足浴,辛辛苦苦伺候那些鬼佬。
可惜,她們是中國人,中國人在這裡誰都可以欺負。地痞無賴也可以拿她們出氣,沒自尊沒尊嚴。
現在飛車黨的人來了,竟然收保護費!
她們一個月才賺幾個錢,連活路都不給!
“滾開,你們這些表子!”
“你們這些華狗隻配跪下舔我的腳趾!”
紅胡子讓人囂張地驅趕客人。
遇到好看的中國女人直接拉進屋裡上下其手。
“你們這些畜牲!”老板娘怒道。
啪!
野狼甩她一巴掌。
“跪下,磕頭!你這表子!”野狼采住老板娘頭發,將她死死按在地上,跪在紅胡子麵前,腦袋朝地上咚咚磕去。
紅胡子笑了,走到等候區專門為客人準備的台球桌前,取了球杆,擼了擼道:“把她揪過來!”
野狼抓住女人頭發跌跌撞撞來到紅胡子麵前。
紅胡子用球杆挑起老板娘下巴,獰笑道:“最後問你一句,到底交是不交?”
“呸!”老板娘啐口帶血唾沫。
紅胡子怒了,正要揚起球杆砸下去,就聽外麵傳來汽車馬達聲——
轟隆隆!
震耳欲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