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孝哥你說什麼?”
大頭文聞言,一個激動,差點從床上做起。
“小心點!”
“你傷還沒好!”
胡父和胡母忙攙扶兒子,叮囑他不能亂動。
大頭文哪裡管得了這些,他激動至極,望著杜永孝道:“孝哥,你願意重新收留我?”
“當然!”杜永孝走過去,拍拍大頭文肩膀,“你是我好兄弟,這次又因為救我受傷-——回來吧,回到我身邊,繼續幫我好不好?”
“好!”大頭文使勁兒點頭,眼圈泛紅。
做警察是他一輩子理想,原以為犯了錯徹底完蛋,沒想到現在-——
“文仔,你不要激動!雖然杜警司這樣講,不過我和你老媽還是希望你考慮清楚,做警察很危險的!”
“是啊,你可是我們老胡家獨苗,萬一再出事,再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和你老爸怎麼辦?”
“不如繼續開你的舞廳吧,我和你老媽都支持!”
胡父和胡母勸兒子道。
大頭文哪裡肯聽,這可是好不容易獲得機會。
杜永孝卻道:“是呀,伯父伯母講的也不是不對,阿文,你考慮清楚,到時候繼續做舞廳也好,或者歸隊跟我也好,我都應承你!”
打下包票以後,杜永孝又和大頭文父母交談幾句,這才離開。
等杜永孝走掉,胡父立馬抓住兒子的手:“我不許你再跟他!”
“為什麼?”
“這位杜警司雖然我第一次見到,但我總覺得他容易讓人折服!像你這樣,搞不好又要替他拚命!”胡父雖然是做雜貨鋪生意,看人卻很準。
杜永孝從來到走,給他一種強烈感覺,就是那種天生領導者,言談舉止,甚至一個微表情,都會讓人臣服,讓人死心塌地效忠。
“文仔,我可是讀過《三國演義》的,這個杜永孝,就是劉備!”胡父語重心長對兒子說道,“我們胡家就你一個仔,我們決不能失去你!”
胡父態度堅決。
但大頭文態度更堅決,“做警察是我最大誌向,老爸老媽,你們不要再勸!把那雞湯端來,我要好好補補,儘快上崗!”
……
眨眼,一周時間過去。
杜永孝槍擊陳誌超事情還在繼續發酵。
警務處長羅森開動馬力想要把事情真相壓下,可惜,這個時代的香港記者已經開始“覺醒”,很多人不會輕易被金錢收買,被政策擠壓。
一些報紙還在零星報道這件事情。
陳誌超打破規矩,雇凶殺人事情雖然沒有坐實,沒有證據,但那些警界大佬,還有江湖大佬都不是傻子,知道這次他死定。
就算杜永孝上次沒直接一槍斃了他,那麼以後也會慢慢玩死他。
以至於陳誌超在醫院這些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去探望他。
什麼警界同僚,什麼江湖大亨,對他住院都視若無睹,甚至怕被牽連,陳誌超的家人和親戚也不敢去醫院探視。
一時間,陳誌超在醫院猶如孤魂野鬼,一個人發黴的都快長毛。
這天,終於來了一個客人。
不是李洛夫,卻是比李洛夫更加重量級人物,他就是香港穩坐司法體係第一人的司法大佬百裡渠爵士。
看到百裡渠來看望自己,陳誌超激動的直接拄著拐杖下床迎接。
百裡渠進入病房,拄著銀色手杖,掃了周圍一眼,“這裡很冷清呀!”
陳誌超老臉一紅,“咳咳,大家都很忙,所以沒時間看我!”
“是嗎?”百裡渠徑直走到沙發處,轉身一屁股坐下,雙手拄著手杖,雙目灼灼望著陳誌超:“是他們沒時間,還是不敢來,不願意來?”
“這個-——”陳誌超有些尷尬。
“好了,我也不打趣你!我找你有事要你做!”百裡渠語氣不容拒絕,甚至是在命令。
“是!”陳誌超毫不猶豫,現在他隻有這麼一根救命稻草,會死死抓牢,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召開記者發不會吧!把杜永孝槍擊你的事情講出來。”
“什麼?”陳誌超一愣,“大人,你這樣做,豈不是讓我去死?”
杜永孝之所以暫時肯放過他,就是陳誌超保持沉默,現在百裡渠卻——
“你以為就這麼躲著就能逃過一命?”百裡渠眼神輕蔑,“杜永孝是什麼人,你最清楚!這次他沒殺你,那是要貓捉耗子,慢慢玩死你!李洛夫已經儘力,他救不了你!”
百裡渠說著,拄著手杖站起身,“你自己考慮清楚!看看現在你什麼樣子,連親朋好友都不敢靠近你,把你當瘟疫,這一切都是因為大家畏懼杜永孝!”
“反之,如果你願意轉守為攻,說不定我還能助你一臂之力!”百裡渠冷聲道,“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
陳誌超內心天人交戰,他和杜永孝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