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驚叫。
港督府內,燈光打開,港督麥理浩一聲冷汗從床上坐起。
“親愛的,你怎麼了?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你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妻子麗薩披上衣服,給丈夫麥理浩衝了一杯咖啡。
麥理浩搖搖頭,“我沒事兒,真的沒事兒!打攪你休息,真不好意思。”
“我們是夫妻,伱這樣講就太客氣了!”麗薩把咖啡遞給麥理浩。
麥理浩接過咖啡,雙手捧著喝了一口,這才感覺活了過來。
他與妻子一直相處如賓,很多時候他都會把工作中發生事情告訴妻子,以便減輕壓力,可今天是個例外。
他總不能把杜永孝在電視台當著他麵兒開槍殺死山豬殘忍畫麵講給妻子聽。
那個畫麵不但少兒不宜,連大人都不宜。
就像他,剛才就做了噩夢。
夢中他被血淋淋畫麵驚醒,仿佛那頭斃命山豬在向他索命。
另外,他看到杜永孝手持左輪在對他笑。
那種詭異的笑,讓他渾身發麻,心裡發怵,就連此刻心裡頭還在打鼓。
“不用隱瞞我,親愛的。我很清楚你為人,你是個意誌堅強的男人,如果不是遇到特彆不好的事情,你不會這麼夜不能寐,甚至做噩夢。”妻子麗薩再次小心翼翼詢問,“現在告訴我,親愛的,也許我能幫你分擔憂慮。是的,我們是一家人,上帝可以保佑我們在一起,麵對任何困難。”
麥理浩猶豫一下,放下捧著的咖啡,取了床頭手帕擦擦額頭細汗,這才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給妻子講了一遍。
當然,為了避免麗薩和自己一樣做噩夢,麥理浩把杜永孝當場擊斃山豬血腥場麵一句概括。
麗薩聽完,神色也不好了。
“上帝呀!實在可怕!”她穿著拖鞋,走過去,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像麥理浩一樣雙手捧著,感受著咖啡帶來溫度,似乎隻有這樣才能驅逐內心寒冷。
“那麼親愛的,現在你要怎麼做?那個叫杜永孝的真那麼可怕?”麗薩怎麼想也不明白,杜永孝區區一個華人,為何這麼大膽,敢這樣肆無忌憚當著港督的麵兒開槍?
麥理浩吐口氣:“他是個難於駕馭的人,所以我才會和百裡渠聯手,故意把他調去黃竹坑當文職。”
頓了頓,麥理浩搖頭道:“可我怎麼也沒想到,他不管在哪裡都那麼鋒芒畢露,可以說誰也擋不住他鋒芒!率領學警獵殺上百頭山豬,今天又當真我的麵兒親手擊斃一頭-——”
“他把我當成什麼了?擺設?空架子?開槍又是什麼意思,在向我示威?”麥理浩越想越氣,抓起咖啡杯就想摔地上。
“不要生氣,親愛的!”
幸虧麗薩製止住他。
“既然他這樣無禮,你也不必客氣,先讓他逍遙一段時間,然後找機會把他撤職!”麗薩雖然不懂政治爭鬥,卻知道自家老公最大,把那姓杜的撤職還不容易?
麥理浩搖頭苦笑:“這,需要機會!”
說完目光穿過窗外,望向潔白月光,“希望這個機會很快到來!”
……
“今晚我們親愛的港督怕是睡不著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