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狗籠肮臟不堪——
殘留腥臭的糞便,還有黏粘的狗毛,距離老遠就臭氣衝天,一個小女孩蓬頭垢麵地被鎖在裡麵,懷裡抱著一隻破爛的布娃娃,蓬亂的頭發下,是一雙充滿恐懼的眼睛,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狗狗在膽怯地望著這個世界。
杜永孝目光看到陽台狗籠中小女孩時,目光露出一絲愕然。
“媽媽,不要打寶兒,寶兒很乖,沒出聲。”小女孩看見陌生人杜永孝,抱緊懷中布娃娃,下意識地小身子抖了一下。
通常情況下,為了能夠和情人舒舒服服地“翻雲覆雨”,安吉麗娜都會先把女兒毆打一頓,拳打腳踢,扇巴掌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仿佛在這個弱小孩子麵前,她根本不是母親,而是惡魔,以至於寶兒看見她畏懼如虎。
包租佬更是不堪,玩弄彆人女人也就算了,還把彆人的女兒當狗看待,隻要寶兒敢弄出半點聲音,就用煙頭燙她,用皮鞭抽她。
在這對“狗男女”的虐待下,可憐的寶兒早已成了天底下最可憐的人。
杜永孝腦海中浮現出包租佬和安吉麗娜虐待寶兒的一幕幕,忍不住義憤填膺。
“該死,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惡魔般的母親?這樣可惡的男人?”
窟嚓!!
天空落下一個炸雷,天空陰暗起來,仿佛也在控訴這個世界的不公。
“媽媽,我真的沒出聲……求求你跟媽媽說,彆讓她再拿皮鞭打寶兒了,也不要讓叔叔再拿煙頭燙寶兒了,寶兒會很乖,很聽話……”寶兒依舊恐懼地望著杜永孝,不明白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杜永孝鼻子一酸,深吸一口氣,蹲下身子望著小女孩,努力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是的,寶兒很乖,你沒錯!是他們做錯了!”
“媽媽沒錯,叔叔也沒錯,爸爸更沒錯,是寶兒錯了,寶兒不乖……”寶兒膽怯地說道,她以為杜永孝和媽媽,叔叔他們是一起的,如果說錯話,又要變相懲罰自己。
以前媽媽就這樣做過,打了自己又口口聲聲說後悔,可等幾天還是老樣,自己依舊逃不脫挨打。
杜永孝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在美國虐待兒童可是重罪,可眼前一幕,讓杜永孝覺得重罪已經不夠懲罰那些狗男女,槍斃才可以。
杜永孝伸手想要幫寶兒打開狗籠,卻發現狗籠被安吉麗娜這個狠心的女人上了鎖。
那是一把自行車常用的鏈子鎖,穿了兩圈鎖在狗籠的鼻子上。
“咣咣咣!”
杜永孝奮力搖動籠子,發出巨響。
狗籠的鐵門紋絲不動。
杜永孝看看四周,剛想要找工具把鎖鏈撬開,啪嗒,一把鑰匙丟到了他身後。
安吉麗娜姿態放浪地斜靠在臥室門口,穿著睡袍,胸口露著一大片肌膚,妖豔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這是鑰匙!是安東尼那個混蛋讓你來的吧!他自己不敢來,就派了一個陌生人過來,還是個中國人!該死的,伱也是新移民?”
杜永孝不吭聲,隻是看著她。
安吉麗娜聳聳肩:“你不用拿這種眼光看我,難道安東尼那混蛋沒和你說?這個小丫頭我是養不起,讓他來養!是的,養條狗都比養她要好!現在安東尼不來,讓你過來,那麼你就乖乖地開了籠子帶她離開!彆再弄出這麼大的響動!帶她走得遠遠的,省得她一天到晚在我麵前那麼厭煩!跟她老爸一個德行!”
“哇,安吉麗娜,你都不認識這個人,就把女兒交給他?也不怕是拐賣兒童的犯罪分子?”包租佬也冒了出來,在這棟樓裡有權有勢的他肆無忌憚地摟著安吉麗娜的香肩,一臉的輕蔑。
安吉麗娜白了包租佬一眼:“你出來做什麼?沒什麼好看的!我馬上趕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