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那名記者還想開口,顏雄又道:“既然你們當記者,那麼就證明你們腦子夠用,大家都是聰明人,你們在幫誰做事,我很清楚,杜先生也很清楚。換做以前我的脾氣,可不會這麼輕輕鬆鬆和你們交朋友,我最鐘意的是沉海!”
一句“沉海”,直接讓周圍溫度降低至冰點。
這些記者忍不住打個哆嗦。
顏雄是攻心老手,背著手,冷笑:“我話講完,怎麼選,你們自己拿主意!來人,讓開!”
那些黑衣人讓開道路,讓這些記者離開。
這一刻,這些記者都糾結住。
到底該怎麼做?
是聽從百裡渠安排,還是與顏雄交朋友?
……
“乾爹,那些記者已經處理完。您放心,我很斯文的,沒有動手,隻是同他們講清楚利害。”
顏雄辦完事兒,搓著手笑嘻嘻過來邀功。
杜永孝笑了笑,看向人群,果然沒了那些記者蹤影。
杜永孝再看向陳自強。
陳自強還不知道百裡渠幫他安排的那些記者已經“叛變”,還在使勁兒嚷嚷,要杜永孝幫他們“伸張正義”。
麵對這種場麵杜永孝見多,鎮定自若:“唔好意思,我剛回到香港,至於你們黃包車發生事情,我還需要打聽清楚,如果真如你所講,我一定會幫你們主持公道。”
一聽杜永孝這樣講,陳自強興奮了,立馬轉身對著眾人吼道:“大家全都聽到未?杜先生說他會幫咱們!咱們就等著看,杜先生怎麼幫我們做主!”
“好耶,杜先生英明!”
“杜先生神武!”
“吼吼!”
現場一陣熱血沸騰。
杜永孝看著眼前一幕,隻覺小兒科,這些可都是他玩剩下的,此刻這個叫什麼陳自強的還想要玩這一手,撲街咯!
……
不管怎樣,杜永孝發了話,會給這些黃包車夫一個交代。
這人這才放開,讓杜永孝他們離去。
上了車,霍大少與杜永孝坐在一起。
“阿孝,這些人分明不懷好意,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巧,你剛從紐約回來,他們就堵在碼頭?”
杜永孝掏出一支香煙遞給霍大少。
霍大少接過沒有點燃,“我老爸讓我戒煙,說抽煙對他身體不好。”
“呃?他現在身子骨弱,今年又動了手術,我們全家沒人敢在他麵前抽煙。”
杜永孝笑笑,掏出打火機:“現在在外麵,又不在家。”
霍大少忍不住煙癮,咬住香煙,杜永孝幫他點燃。
杜永孝也抽了一支,抽幾口才道:“猜得不錯,這應該是港府給我的一份大禮。”
“港府?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歡迎我唄!”
“信你個鬼!”霍大少笑笑,“看起來他們是想要借助這些黃包車夫來打擊你名望。你要是不幫他們,就是假仁假義;你要是幫他們,那就是和出租車組織作對;你要是什麼都不做,那麼就是沽名釣譽。總之,你這次慘了,進退都冇!”
“哇,霍少犀利!幾年不見,你成分析高手!”杜永孝鼓掌讚道。
“高手個屁!我們霍家現在被港府那邊逼得後退連連,好幾個大項目都被親英派搶走,甚至連渣滓都不留給我們!”
“哈哈,誰讓你們額頭寫著紅字呢?”杜永孝打趣道,“有得就有失,有時候,人不能把所有好處全都占全!那樣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
霍大少翻白眼:“還是不要講我,說說你,你準備怎麼做?”
杜永孝打開車窗,朝完彈彈煙灰,扭頭望著霍大少道:“霍少,請問你聽過快遞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