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薑折的年齡,楊飛柳倒是也沒勉強,轉頭替自己挑了兩瓶市麵上不常見的好酒。
薑折抱著牛奶,小口啜飲。
楊飛柳選了酒之後,話匣子也打開了:“我沒搞錯的話,秦先生是京城的那位秦爺吧?”
“是。”秦景琛頷首。
“好,那我這第一杯敬你吧。”
封野隻覺得她話太多了,舉止也過於狂放,“琛哥不喝酒。”
“不喝酒也太沒意思了吧?我還想說,難得有人照顧小折,這一杯我怎麼都要敬你一下,小折在錦城就拜托你了呢。”
秦景琛端起酒杯:“偶爾一點倒也無妨。”
楊飛柳馬上給他倒上一杯,“來,我敬你!”
封野無奈,隻好陪著也倒了一杯。
就薑折酒杯裡都是牛奶。
秦景琛端起酒杯,薑折看向楊飛柳,她是沒跟她說過,這婚約還不一定作數嗎?
還得一年之後才能見分曉。
楊飛柳接受到了她的意思,壓低聲音嘀咕著說道:“那不是還要一年嗎?這一年讓我混點酒喝也成嘛。除了夜盟,可能就在秦家才能找到還不錯的酒了。”
薑折:“……”
敢情自己是您換酒喝的工具人?
楊飛柳很快幾杯下肚,有了醉意,“這一杯,秦景琛,我再敬你。”
秦景琛端起了酒杯。
“敬你……小折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你若是敢欺負她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話放在這裡了,能讓她給機會的人,我還沒看到過多少。她既然願意給你一次婚約的機會,你就不能辜負她!除非是她先喜歡上彆的人,不然的話……”
楊飛柳有些醉意,話裡也有些無理取鬨。
但是話裡倒是沒有半點偽裝,一個字一個字說得極為鄭重。
一掃剛才在舞池裡的火辣性感,十分正式。
薑折本來一直隨意的喝著牛奶,聽到這話,伸手拉著她坐下:“飛柳,先坐。”
“你等我把話說完,我有沒醉。你說是不是,要是他敢……我就……”楊飛柳指手畫腳。
封野覺得這人一直在秦景琛的雷區上蹦迪,不知道琛哥還能忍她幾分。
“我不敢。”秦景琛端起了酒杯。
他眉眼之間也有鄭重,這句話說出來,既不是兒戲,也並非縱容。
封野再次被鎮住,琛哥竟然順著這個無理取鬨的女人的要求?
秦景琛溫潤矜貴,即便是讓人覺得好接近,身上也始終有高高在上的貴族氣質,那是他的出生和生活環境多年渲染出來的自帶的氣質。
像他那樣驕矜的男人,仿佛永遠不會小意溫柔,為誰低頭。
他溫聲說這一句“我不敢”,讓楊飛柳也楞了一下。
薑折拿著牛奶杯子的手微頓了一下,舌尖抵了一下牙齒。
“就算薑折先喜歡上彆人,那也一定是我的錯。這杯酒,我先喝。”
他仰頭,喉結翻滾,一杯紅酒全部進入肚子裡。
楊飛柳怔了一下,偏頭對薑折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這男人可以啊,能處。”
薑折無語,眼睫微動,沒有理會他們。
楊飛柳今晚屬實喝得有些多了,封野在旁邊給她開了個房間。
薑折扶著她進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