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唬你乾什麼?唬你有什麼好處?”
“我怎麼覺得看著我求而不得,你高興得很呐?”樊音懷疑地看著他。
範平倫確實高興,看到有人跟自己當年同樣被拒,他哪裡能不高興。
他掩飾著笑容:“有嗎?哪裡有?我怎麼沒覺得高興?”
樊音起身說道:“那算了,暫時無緣,等以後再說吧。”
“我看以後也算了,要是她有誌在音樂方麵長足發展,就不會在初中的時候就拒絕我來京城上京城音樂學院附中了。”範平倫說道。
樊音算是知道他為什麼對薑折的拒絕那麼了解了,說道:“原來範教授是被拒絕出經驗來了。”
範平倫被戳穿,臉上一紅,“什麼?我剛才說什麼了?”
樊音離開,拿出耳麥,聽著手機裡徐瑾的音樂。
最近她將徐瑾的所有音樂都聽過了,凡是MissJ作曲的,不光是藝術性傳唱度都讓人驚歎,更難得的是,真的每一首都符合徐瑾原本的嗓音條件。
做通俗流行樂有很多難點,保證藝術性和適合歌手特性,往往難以兼得。
但是MissJ真的毫無短板,令人驚歎。
也就是說,她能夠給徐瑾寫出這樣的歌曲,也必然能夠寫出更多的精華作品來,就看她願不願意了。
“樊教授。”周亞明走過來。
他文質彬彬,穿著一身夾克西裝,跟樊音一樣,也是國家音樂學院通俗流行樂方向的教授。
“周教授。”樊音摘下了耳麥。
“樊教授,我聽說你在找薑折的資料?”
“是啊,不過我托朋友打聽過了,她本人對學音樂還沒什麼興趣,所以我隻能尊重她的意見了。”樊音遺憾地說道。
“沒興趣?”周亞明有些好笑,“她到底知道國家音樂學院是什麼學校嗎?”
每年都有無數的學子打破了腦袋也未必考得上的學校,招生極其嚴格,每年也為整個娛樂圈、文藝圈輸送無數的專業人才,成就了整個國家通俗流行樂的大半壁江山。
樊音對周亞明高傲的語氣有些不喜,說道:“人各有誌,萬一彆人有更好的選擇呢?”
“不可能,薑折成績很糟糕,她還能有什麼選擇?不說成績了,就說音樂方麵,我還隱隱聽到風聲,說這個MissJ根本不是薑折。而是徐瑾為了回報薑家當年的恩情,才故意給她的名頭。”周亞明說道。
樊音對他說的這些道聽途說很反感,不說彆的,光是這些歌曲當中能夠聽得出的情緒,就能夠知道創作者和歌唱者,都不是喜歡搞他所說那些事情的人。
做音樂的人對於音樂本身的第六感,她自認是不會出錯的。
“周教授,薑折已經不會來我們學校了,也沒在公開場合張揚自己的名字,甚至從來沒有出現在娛樂圈內,既然這樣,她拿不拿到這個名頭,都沒什麼重要的,不是嗎?”樊音說完,已經和對他對話了無興趣,說道,“我先去上課了。”
周亞明笑,這個樊音,還是過於學術派了,生活在象牙塔內,什麼都信。
她拿不下薑折,不代表自己拿不下。
當然了,前提是薑折必須是MissJ,不然也就沒意思了。
……
薑折從秦鳳那邊回來,心情不怎麼好,放下書包,去衛生間洗把臉。
冷水撲在臉上,刺激得皮膚傳來滿是冷沁沁的感覺,令她躁鬱的心情恢複了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