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都整理好幾遍了。”
秦老夫人笑:“整理幾遍也不多嘛,這過年過節的,得好看點。女孩子不都喜歡這些花花草草什麼的嗎?”
“是,我這就再整理著。”
添春笑著說道。
秦老夫人身邊孩子少,一向寂寞。
偏支旁係那些孩子倒是愛來湊熱鬨,但是有的人抱著什麼心思,秦老夫人一眼就看透了,自然不喜歡那些帶著功利心接近的孩子。
薑折跟他們完全不一樣。
說話間,外麵的車就到了。
管家領著薑折過來了。
大過年的,薑折依然穿著一身校服,衣領拉到了下巴的位置,拎著書包進來了。
“哎呀,這樣穿冷不冷?”秦老夫人忙問。
“到處都是地暖,不冷。”薑折應道。
秦老夫人上前一摸她的手,冰冰涼涼:“這還不冷呢?”
“她的手一向如此。”秦景琛的聲音從樓梯口的位置傳來。
他一身簡潔的居家服,因為不出門沒有專門搭理頭發的緣故,發絲有一點點微卷,讓他少了淩厲也少了溫潤,多了少見的……孩子氣。
薑折多看了他一眼。
秦老夫人嗔他:“你又知道了。”
秦景琛當然知道,指尖下意識地摩挲了一下,也還殘留著半個月前牽了她手的玉質般的觸感。
這麼一想,還真的很久沒有跟薑折獨處過了。
薑折慵懶地在沙發上坐下,感覺到他目光當中有些不一樣的意味。
熱的,滾燙的那種。
她就不怕在長輩麵前這個樣子,一會兒被揍?
“添春,給小折盛碗熱雞湯。”秦老夫人說。
秦景琛在薑折身邊坐下。
秦老夫人欣慰地笑,有人能引他注意力,有人能治他,可真好。
添春也忍不住地笑,大少爺總算是跟那佛學寺廟無緣了。
薑折帶了禮物來,雪耳和彩耳。
現在薑耀望身份已經明白,她也就不裝什麼了,說道:“爺爺親手做的。”
“這……難得啊。添春,趕快收起來。”秦老夫人知道黑市上這一耳難求,隻是沒想過,竟然是薑耀望自己能做的。
難怪他對於那些外物都看不上了。
秦景琛也是第一次知道這個事情:“爺爺做這個?”
“嗯,一直。”薑折點頭。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秦景琛饒有興味地問道。
“他來薑家接我回家那天,臨走的時候,掏了兩袋出來給薑家做禮物。他們沒要,我要了。”薑折說得簡略。
秦景琛馬上想起那次她從書包裡掉落的雪耳。
不由有些好笑,原來還有這些曲折在裡麵。
薑折偏頭看著秦景琛:“你彆跟爺爺說,他不知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