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在特製的密封罐裡,在一百個小時內,還可以移植給秦括,讓他的腦細胞歸位。
也讓他的意識、學識、留存在秦景琛身體裡的時候得到的記憶,能夠重新歸位。
秦厲和衛洺蘭想要的,也是這個。
薑折望著透明密封罐裡的東西,唇角上牽扯起一個笑容。
她低頭看了一眼還沒有醒過來的秦景琛,他的個人意識太過於強烈,薑折用的麻醉藥也比平時的劑量多。
不過做完這次的手術,他就不需要再被秦括的腦細胞困擾了。
現在的他,就隻是他一個人而已。
他安靜的樣子,很無害。
薑折轉身出去。
衛洺蘭看到她,快步迎上前去。
秦厲對封野說道:“你們去照看景琛。”
“小折,景琛怎麼樣了?”衛洺蘭充滿了對兩個兒子的擔憂,發自肺腑。
“他當然不會有事。”
夫妻倆明顯地鬆一口氣。
顧不得奇怪薑折竟然能夠完全處理好這些東西,又想到了其他的問題。
“那抽取出來的屬於秦括的腦細胞呢?”
既然秦景琛沒事,衛洺蘭自然更擔心的就是秦括。
她也無法控製自己這樣的情緒。
薑折掏出一個特製的玻璃瓶,毫不在意地晃了晃說道:“這裡。”
衛洺蘭就知道,薑折既然知道手術的原理,也能手術,必然也知道怎麼樣存儲這些東西。
她很驚喜,伸手小心翼翼地去接:“多謝,把東西交給我吧。”
在她的手指差不多要觸碰到玻璃瓶的時候,薑折滿不在乎地收了回去,淡淡說道:“東西雖然在這裡,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秦括在秦景琛的身體裡的時候,他瘋狂搶占秦景琛身體,就已經意味著,他沒有將秦景琛當兄弟。也意味著,他情緒的瘋狂和整個人的不可控性……”
衛洺蘭當然知道這些,但是她也理解秦括:“他沒有自己的身體,多年來隻有腦細胞和記憶存在,雖然可以感受這個世界,卻無法觸碰這個世界,無法去接觸這個世界。他過於苦悶才會這樣,現在他的身體已經逐漸恢複,相信他那也隻是一時糊塗。”
“是嗎?”薑折可不相信。
秦景琛前麵那些年,冒著巨大的風險,用自己的身體容納了秦括的腦細胞,讓他得以滋養和世界同步成長。
為此秦景琛付出的東西,絕對不是簡簡單單幾場手術就可以概括的。
就算有再大的理由,秦括這樣做,都已經違背了兩人的兄弟情。
何況……薑折想起當初自己給秦景琛做心理治療的時候,也許世界上最不願意秦景琛的副人格消失的人,就是秦括了吧。
秦景琛的副人格一旦消失,他就無法趁機去搶占秦景琛的身體,隻有副人格的存在,他才有機可乘。
薑折想起刺向自己的匕首,寒涼的觸感,失血的冷意,是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事情。
那麼秦景琛被秦括搶占身體的時候,經曆的無能為力,又是不是他一輩子無法忘記的事情?
衛洺蘭見薑折不相信自己,努力證明自己:“不管如何,秦括以後完全恢複了,我們會讓他留在國外,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秦家的一切,屬於景琛的一切,都景琛自己的,我們也好,秦括也好,都不會跟景琛爭搶什麼。這是我們對景琛的虧欠……”
“秦家現在的一切,本來就是秦景琛自己爭取和奮鬥得來的。”薑折反駁。
秦厲和衛洺蘭無話可說。
薑折手一揚,玻璃瓶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秦括剩下的腦細胞,還給你們。”
衛洺蘭大喜過望地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抱好,生怕再出任何一丁點意外,導致秦括再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