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廷!”卓錦曼的聲音已經十分嘶啞難聽。
這一場麵極具震撼力,血腥又驚悚,兩個日常最為厲害的人,就在他們麵前倒下。
而薑折臉上始終沒有什麼大的表情,眼裡隻有漫不經心的淺笑。
這一幕足夠震懾住保鏢們。
剩下的保鏢沒有敢再輕舉妄動,他們看出來了,薑折的手速比他們快許多。
就算剩下的這五個人一起掏槍,按照之前的速度,薑折也能至少一口氣解決掉三四個。
他們無法確保在薑折開始之前能夠製止她,但是可以確認在他們開槍之前,就能率先成為薑折的槍下亡魂。
薑折開完這兩槍,沒事人一樣的玩兒著手上的槍,那表情似乎再說:“還有誰?”
卓錦曼厲聲說道:“誰讓你們來的?薑折是我請來的客人,你們怎麼能夠動武器?”
她的痛心全然在於卓業和蘭廷,這是她身邊最為得力的兩個助手,就這樣輕易地在薑折手上沒了。
偏偏她還不能先責怪薑折,因為是卓業和蘭廷先動的手。
卓錦曼雙手握拳,卓業還好,是卓家自己的人,她還可以善後處理。
但是蘭廷是蘭家的人,她要怎麼對蘭家交代!
她馬上轉念,迅速想將事情推在薑折身上。
保鏢們垂著頭。
正說話間,門被推開,秦景琛大步跨了進來。
他眉色深嚴,直到看到薑折安然無恙地站在麵前。
他走到薑折麵前,小包胖子和封野這才跑到門口。
秦景琛從薑折手裡接過槍,拿在手裡,問卓錦曼:“卓醫生,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秦爺說笑了,我和薑折隻是還有點話要說,一個想留一個想走,所以動了一下手。我這些保鏢有點太把事情當回事了,直接衝了進來,我還沒有來得及攔住,他們就和薑折發生了衝突。原本是小事,但是沒有想到鬨成了這樣大的事情。”卓錦曼避重就輕,絲毫不提她自己的責任。
秦景琛冷笑:“哦?你和薑折隻是簡單動了一下手?如果不是薑折身手過硬的話,她已經被你們帶走了吧?”
一句話戳破了卓錦曼的真實想法,她卻麵不改色:“當然不可能,我和薑熹是多年交情了,怎麼可能對薑折做什麼?”
“現在你當然是這樣說了,要是你的人搞得定我偶像,而我們又恰好不在這裡的話,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小包奚落道,“老妖婆,偽裝個什麼勁!”
卓錦曼不過四十出頭,保養得十分好,從來都對自己的容貌和看不出真實年紀的狀態引以為傲。
被小包幾句奚落,她心態炸裂,卻有不能跟人爭論這種事情。
她臉色漲得十分難看。
秦景琛蹙眉,說道:“我們先走。”
“你們不能就這樣走了!”卓錦曼指著地上的屍體,“薑折剛剛打死的,是卓家和蘭家年輕一輩當中的佼佼者,她不能一走了之!”
薑折懶聲說道:“我不打死他們,難道等著他們打死我?佼佼者?七八個佼佼者圍攻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什麼武器都沒有帶的弱女子,還率先掏槍,怎麼,我是該等著被他們打死?這就是卓醫生的待客之道?”
卓錦曼一時無言。
秦景琛伸手從薑折麵前摘下一枚紐扣,說道:“卓醫生是還想再看看剛才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