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裡,曲仲恬不知恥的要了好些酒菜。
明明就是個蹭吃蹭喝的,還整的跟哥請客吃飯的人一樣,熱情的招呼大家吃吃喝喝。
“來來來,為了我們的友情乾杯。”
這家酒樓明顯比較高級,連喝酒用的杯子都是上好的濁瓷,而不是玻璃杯。
通過這幾日的觀察,曲仲就發現了玻璃在這個世界好像很普通,反而是一些瓷器到比較貴。
“我說你這臉咋幾日不見變這麼厚了。”翻著白眼跟曲仲碰了碰杯子,姚文軒扯著嘴角問。
神秘的挑了挑眉,曲仲半真半假的笑:“夢裡多活了一世,看開了。”
“滾...”
“就是被家父逼的唄,再不想點法子掙點錢,我可能就是溪川郡最窮的少爺了。”
臉上一副歎息難過的表情,曲仲心裡卻樂開了花。
昨夜父親為了支持他上進,還派人送了幾百兩銀子給他,說用完再找他取就是。
“你也該收斂點了,你說你上個月跟卓明越打架的事,還不是你父親去了的。”
眾人都沒說話,反到是吳原先開了口。
“你懂個屁。”姚文軒啪的一聲把筷子摔在了地上,衝著吳原火冒三丈的怒吼。
吳原當時沒在場,並不知道事情為何而起,隻是聽了學堂裡大家的話,就把此事歸結為曲仲的紈絝行為。
“就是,小爺被人指著鼻子罵了,還能讓他站著走出去?”曲仲皮笑肉不笑的撿起筷子,衝著吳原撇了撇嘴。
就在曲仲穿來的前幾天,曲仲和文國公府的二少爺卓明越在蛐蛐場碰上了。
好家夥-
兩個誰也看不慣誰的紈絝豪擲千金就為了給自己的蛐蛐打氣,第一場輸了的卓明越不服氣,壓了文國公府的身份玉佩與曲仲賭。
隻是沒想到第二場又輸了,嘴賤的曲仲還拿了玉佩好一番羞辱,並還調侃要去文國公府換銀子。
卓明越氣急敗壞之下指了曲仲的鼻子罵是小婦生的。
這不兩人就打了一場外人看來娘們唧唧的架。
最後還是兩家的下人分開了兩人,臨陽侯為此還送了賠禮上文國公府,這事才算了了。
要曲仲說,這個書裡的曲仲完全是活該,誰叫他嘴賤的。
不過現在他可不能認,否則不就是自打耳光了嗎!
無語的搖搖頭,吳原做了個閉嘴的動作,隻專心的喝酒了。
都怪他多嘴,還好心的勸什麼,他爹就是讓他多和曲仲在一起玩耍,可沒說讓他勸人上進。
“嘿嘿!我知道吳原是好意,彆管他。”哥兩好的摟著姚文軒的肩膀,曲仲笑嘻嘻的給姚文軒夾了筷子酒菜。
“哼!”冷哼了聲,姚文軒彆開了臉,不打算搭理曲仲,他好心幫他,到頭還枉做好人了。
厚臉皮曲仲乾脆親自夾菜喂到了姚文軒的嘴邊:“啊,來小爺喂你,誰都沒這待遇。”
一邊怒氣衝衝的推開了曲仲的手,姚文軒早就被曲仲逗的沒了脾氣:“滾開。”
而從頭到尾杜成季都在專心致誌的吃菜,吃到好吃的眼睛還會發亮,完全沒有在意幾人的吵嘴,在他看來這是每天都會發生的事,早習慣了。
“嘿嘿!成季,該談談咱兩的事了。”
小廝剛這才剛把飯菜撤下,換上茶水,曲仲搓著手迫不及待的看著杜成季。
“喏,小了點,一百兩吧。”
掏了半天,杜成季終於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了曲仲。
還以為是合同之類的,沒想到接過來一打開,曲仲就傻了眼,這就是一張明晃晃的地契。
這是有多看不起這個莊子啊,怎麼跟擦鼻涕的紙一樣就隨意揣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