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
曲仲吃驚,一邊帶頭朝茶館去,一邊問為何吵起來的。
提起此事,張掌櫃的也頗有些無奈,就聽個書,不知道有啥好爭論的。
最後還吵地麵紅耳赤,眼看著就要動手了。
他見狀不對,才忙出來找少爺,這兩撥人他誰也得罪不起。
“你說是我外祖父和姚老侯爺?”
一聽這兩個名字,曲仲額角就開始跳動,這兩個愛訓人的老爺子鬥到了一起。
他都能想象到一會自己站在現場挨罵的情景。
真是讓人頭痛.....
不知不覺放慢了腳步,曲仲甚至都有些不想進去了。
直到在門口遇到了來接姚老侯爺的姚文軒,曲仲才鬆了口氣。
有個人幫自己分擔火力,頓時輕鬆了許多。
把事這麼和他一說,姚文軒一直陰沉的臉都開始漲紅。
他不了解曲仲的外祖父,可對自己的祖父可是十分了解,這事十有**是祖父先挑起來的。
“兄弟對不住了。”
重重拍拍曲仲的肩,姚文軒苦笑。
兩人對看一眼,頓時有種難兄難弟的感覺。
等兩人步履沉重地進了門,果然發現兩撥人鬥雞眼一樣分成了兩邊,站地遠遠的。
如果不是有人拉著,恐怕早就鬥上了。
說書先生戰戰兢兢地站在書案後,縮著個身子,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曲仲二人的進門當然引起了兩撥人地注視。
“嗬嗬,嗬嗬,這是乾嘛呢。”
乾笑著立在門口,曲仲滿臉諂媚又尷尬地不知該站在哪。
許善詳和姚光耀兩人其實有些像,都是挺著個大油肚,頭發花白,還留著長胡子。
而且現在兩人的目光看向他時,都是帶著棍棒的。
“仲小子,你還不快過來,這老頭子是誰請來的,還不快趕出去。”
姚光耀一挑眉,指著許善詳,臉上還隱隱帶出些得意之色。
曲仲和他孫兒是好友,自己可是座上賓,他不信這小子幫著外人來欺負他。
“這..這是我外祖父。”
額頭好像開始出汗,曲仲挪著小碎步走進二人。
而姚文軒也半遮著臉幾步跑到了姚光耀身後,連曲仲求救的目光都沒看見。
“哼!你這個老頭子說不過我,還想讓我外孫子趕我,我看該走的人是你。”
一臉得意之色的許善詳捋了捋胡須,第二次覺著自己這個外孫子麵目可親。
他就要看看這個老頭子接下來還有沒有臉留下來。
果然,對麵的姚光耀聽了這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連胡須都跟著抖動的嘴唇跳了幾下。
這完全是氣的。
馬失前蹄,這是姚光耀此刻的心情。
“祖父,您二位這是為啥爭上了。”
立馬拉住卷袖子的祖父,姚文軒問。
“哼!正好你們來評評理。”
想起這事,姚光耀停止了動作,一臉憤憤不平地指著許善詳。
許善詳見狀也不甘示弱地開始講。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比聲音大,直吵得姚文軒腦瓜子嗡嗡的。
聽到最後也沒聽明白。
這於江是誰,於興熊是誰,怎麼兩老會為了這人吵架。
一頭霧水地看向曲仲,發現他的表情完全是哭笑不得,不由得扯了扯他的衣袖。
“這是話本子裡的人。”
曲仲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笑還是該無語,感情這兩老爺子是為了書裡的男主角吵起來了。
這本話本子講的是一對父子在亂世,經曆了千辛萬苦創下了一門雙將的傳奇故事。
而現在他們爭論的就是於江打算拜師的事。
現在有兩個選擇,二人就為了老師的人選開是吵起來。
許善詳覺得應該選詩書傳家的舉人,先考狀元,再建功業。
姚光耀則認為於江身子骨結實,應該直接學武,以後考個武狀元。
姚文軒:就這......
曲仲:就這!
“外祖父,姚祖父,要不你們用完飯再來聽,下午還有呢。”
給了姚文軒一個眼色,曲仲一邊給許善詳捶背,一邊小心地問道。
他堅決不會承認這書是他寫的。
那是直接找死...
姚文軒也殷勤地扶著姚光耀的胳膊,直說迎客樓的酒菜十分可口。
“姚老頭?”
挑釁地喊了聲姚光耀,許善詳挑了挑眉頭:“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甩開姚文軒的攙扶,姚光耀脾氣也上來了:“怎麼賭?”
“如果我猜對了,你就認我做大哥如何?當然..反之亦然。”
叉著腰,許善詳似笑非笑的說。
看年紀他就知道這姚光耀比自己大不少,看自己到時候怎麼占這老小子便宜。
“可以。”
姚光耀對自己信心十足,立馬應下這場賭局。
曲仲:我敢說,於江最後同時拜了兩人為師嗎!
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