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哮喘(1 / 2)

曲家住的地方是北城非常有名的彆墅區。

曲仲站在彆墅前憑著記憶按下了花園大門的密碼。

嘀嘀嘀——

密碼響起,大門啪地一聲彈開。

花園裡開著好些梔子花,空氣裡都是膩人的香味,這都是因為現在曲家的女主人很喜歡梔子花,所以滿院子都種滿了梔子花。

而曲仲他媽媽還在世時,這花園裡都是草皮,什麼植物都沒有。

人走茶涼,就連一個花園都能體現得淋漓儘致。

剛走進客廳,穿著得體居家裙的曲仲後媽江淑樺正沐浴在陽光下彈著鋼琴,琴聲悠揚地飄在客廳裡。

而他的親爸爸曲正威則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

好一副郎才女貌的和諧景象!

曲仲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人都說站的角度不同看到的世界就不同,曲仲站在原主的角度看這兩人,真是覺得諷刺至極。

男主今年已經二十歲,而他二十三歲。

這就意味著,他在三歲時男主就已經出生了,或許更早,那時曲正威就已經打著愛情地旗號出了軌。

而曲仲的親媽莫名其妙地就這麼背上個拆散有情之人的驕縱小姐的名頭。

愛情——

真是被他玷汙了這麼個美好的名詞……

直接沒打算搭理客廳裡的兩人,曲仲揣著褲兜徑直走上了二樓。

“站住!”

身後傳來他那個父親暴怒地嗬斥聲,然後是江淑樺柔聲地安慰:“孩子才回來,你就彆罵他了。”

連頭都沒回,曲仲憑著記憶推開了自己臥室的房門,隔絕了屋子外麵洪亮地叫罵聲。

他這回就是回來拿回屬於他的東西。

曲仲的母親是個女強人,去世前還給兒子留下了不少的財產。

其中有房產,也有不少的基金。

這裡麵沒有公司股票,因為知道原主守不住,所以他母親也就留下了些實用的東西給他。

而書裡的他因為坐牢根本沒機會來拿走這些東西,竟然在牢裡時拜托曲正威去處理這些東西。

這下好了,等他出來,這些東西早就換了名字,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了。

當然現在這些東西還在他房間的保險櫃裡。

“還算你有些腦子,沒現在就把這些東西交出去。”

一邊從保險櫃裡取出這些文件,曲仲拍了拍胸口,算是對原主的稱讚。

當時這些東西都是原主母親瞞著曲正威買的,也許那時她就已經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經出了軌,轉而給孩子留下了最後的保障。

厚厚的一疊房產證差點沒晃瞎曲仲的眼。

初略數了數,大概有四十多本,塞得整個保險箱滿滿當當的。

而且基金的數目也不小,後麵的一串零曲仲沒數,隻是把這些東西一股腦地裝進了行李箱裡。

其他的曲仲一縷沒帶走,就這麼拖著個小小的箱子,又匆匆忙忙地下了樓。

見曲仲提著個箱子下樓。

曲正威剛被安撫下去的怒氣又噌地一下竄了起來:“你要去哪?又要去乾什麼偷雞摸狗的事?”

“爸!”

曲仲放下箱子,似笑非笑地喊了聲。

“你怎麼不和你弟弟學學,我真恨不得沒你這個兒子,你給我滾上樓去,彆讓我看到你。”

“你可以選擇沒有我這個兒子的!”曲仲笑,輕飄飄地看了眼正好捧著杯子下樓的男主曲懷鳴。

“你這個混賬,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你不是聽到了嗎,還要我在重複一遍?”

掃視了一圈神色各異的三人,曲仲聳了聳肩,笑著說道:“你給的東西我一樣都沒帶走,這箱子裡的是我媽留給我的東西。”

曲正威臉色一沉,對這個說話來嚇唬自己的兒子惡狠狠地說道:“你要走了,就永遠不要回來。”

他妻子有多少東西他怎麼會不知道,就連公司裡的股票去世前也換成了曲正威的名字。

所以他隻當曲仲在拿這些話唬他。

“那正好,你寫張保證書給我。”

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大難臨頭,曲仲甚至還火上澆油。

“你什麼意思?”

“你寫張保證書給我,以後跟我老死不相往來,我也不貪圖你的財產。”

這整本書裡最讓曲仲討厭的就是曲正威,這個鳳凰男,把妻子當工具,把兒子當工具。

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了,這就開始標榜起什麼真愛的惡心戲碼。

“混賬!早知道是這麼個混賬,我當初就不該生下你。”

“算了,我現在先走,等以後我再回來爭財產吧。”

對曲正威的辱罵視若無睹,曲仲挑眉邪邪一笑,瀟灑地打了個響指。

剛才斷絕關係的話不過就是說說罷了,曲正威就就算真的想不要他這個兒子,也不是現在。

等過幾年他手裡的公司已經實力碾壓淩氏之後,他才會露出狐狸尾巴。

至於現在,當然還是要坐好這個爸爸的名頭。

就在曲正威已經要衝上來,曲懷鳴連忙抱住他,江淑樺慌亂地扯著他的手臂之時,曲仲早就提著箱子輕巧越過幾人走出了大門。

這味道真是難聞!

“阿嚏!”

響亮地打了個噴嚏,曲仲捂著鼻子快跑幾步一溜煙地跑出了彆墅。

這棟房子,自此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而彆墅外剛才打來的出租車還在等著他。

砰地一聲關上車門,曲仲指了指前麵,想了想說道:“師傅,就去最近的4S車店,隨便哪個牌子都行。”

保險櫃裡還有好幾張銀行卡,曲仲不知道有多少金額在裡麵。

可是就看他親媽出手的大方,這錢也少不了。

如果要回到隴水城,先買輛車代步才行,而且還得處理手上的這些房產,“曲仲”那個糊塗蛋,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手裡這些房子是租多少錢。

至於基金,曲仲也決定立馬贖出來,帶回隴水城。

以後這北城,能不來就不來了。

***

北城和隴水城,一個在北一個在南,兩座城市相距上千公裡。

曲仲開著新買來的車幾乎是邊走邊玩,開了三天才將將下了隴水城的高速路入口。

靈墨犬在空間裡上躥下跳吵鬨著要出來。

曲仲無奈,下了高速之後找了個路邊停下車來,把靈墨犬放了出來。

“上個世界你還沒有被欺負夠,還要出來。”

看它人模人樣的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曲仲無語地戳了它一下。

“那是我讓著他們好不好!”

靈墨犬驕傲地抬頭,頭頂上的耳朵興奮地抖動了兩下,一雙眼睛四處地瞅著。

朝後排座位努了努嘴,曲仲拍拍它的脊背:“後邊去,狗不能坐前麵。”

這可是現代世界,有規範的交通法則。

“我不是狗。”

雖極不滿曲仲這麼叫,可靈墨犬還是乖乖地跳到了後排座位,才又接著抗議道:“我是犬!”

一邊點火,曲仲敷衍的“嗯”了聲,打算重新準備上路。

可火還沒點燃,車窗就被拍的啪啪響,窗外有個人影在不停晃動。

車窗緩緩降下,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女子帶著哭腔喊道:“麻煩你救救我爸爸。”

嗯?

曲仲疑惑,解了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查看。

在他前麵停著一輛白色的小轎車,車門大大打開著,車旁邊地上躺著個中年男子,而一個阿姨在旁邊不停地抹著眼淚。

“這是怎麼了?”

一邊問著,曲仲一邊疾步走了過去。

靈墨犬也是個愛湊熱鬨的性子,竟輕巧地從前麵車窗跳了出來,緊緊跟在曲仲身邊。

“我的車沒油了,可我爸爸病又犯了!麻煩您能送我們去附近的醫院嗎?”

女人很是焦急,額頭上都是汗,臉色也是慘白慘白的,應該是被這事嚇得夠嗆。

“什麼病啊!”

躺著的中年人臉色發青,張著嘴,已經昏迷不醒。

“哮喘,我爸爸有哮喘病,可是不知道這次怎麼這麼嚴重。”

女子說到這,終於沒忍住眼淚,脫下了眼鏡擦著眼淚。

“我看看吧,我也略懂些中醫。”

伸手搭上男子的脈搏,曲仲觀察著中年人的臉色。

確實是哮喘,而且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很是嚴重的地步,肺部都已經感染了。

心率已經到了140以上,就在猝死的邊緣。

“很嚴重的哮喘,到不了醫院了。”

曲仲收回手,轉頭對著年輕女孩子說道,看對方已經腿軟地打了個踉蹌,又趕忙說道:“我車裡有銀針,我可以先試試。”

他是可以救這人,可是也得先征求家屬同意。

抹眼淚的中年婦女忙不迭地狂點頭,急忙說道:“我們相信你,你就儘管治。”

眼看老頭子呼吸越來越困難,她現在全然顧不上其他,隻得死馬當活馬醫了。

“那我去拿針。”

起身朝著自己的車走去,曲仲順便還從空間裡取了兩枚清肺的藥丸。

這中年人這次哮喘發病這麼嚴重,應該也是肺部感染所引起的。

加上沒有帶藥,又困在高速路進口,這才拖到這麼嚴重。

“你拿一小口礦泉水稀釋一顆藥丸。”

把藥丸遞給年輕女生,曲仲這才開始施針。

年輕女生看著曲仲行雲流一般在穴位上紮下銀針,一點遲疑都沒有,而且看他神情很是鎮靜,這懸著的心竟慢慢地安定了下來。

照著曲仲的吩咐,她把藥丸丟進礦泉水瓶,

然後她竟然驚奇地發現,這藥丸遇水就化了,水漸漸變成了墨綠色,連搖晃都不用。

“你們這是去玩?”

這針灸至少得等上十來分鐘,曲仲看了眼中年男子,轉頭問起對麵的阿姨。

先胡亂地抹了把眼淚鼻涕,阿姨這才說起來。

原來他們一家姓唐,這是在外麵遊玩了準備回家,可走的時候唐叔叔的哮喘藥忘在了酒店。

幾人想著也就是小半天的路程,也就沒有回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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