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而言之,就是不勞動就什麼都沒有。
當時簽的合同裡寫得很清楚,如果因為節目受了些輕傷,這些可都是在允許範圍內的。
所有,除非你餓得半死不活,否則節目組是不會插手任何事的。
“曲仲啊,我和你外婆就靠你了。”
聽完導演的話,淩天肅拍著曲仲肩頭,語重心長地交代。
曲仲:“……”
“沒錯,我得趁這段時間給頗豐織兩件毛衣,我都帶毛線來了。”張敏也連忙跟上。
剛才跟偶像聊完天的她現在還處於很是興奮的狀態,連導演組把她帶來的箱子都收走了都沒發現。
一心隻沉浸在要與偶像朝夕相處的快樂中。
“那我呢,你怎麼不給我織毛褲。”
“你都穿了一輩子,還沒穿夠呢。”
“那也不能成為你不給我織的借口。”
“老東西。”
狠狠推開湊上來的淩天肅,張敏羞得臉都通紅了。
剛才的一時嘴快,竟然忘記了周圍攝像機的存在,現在一轉頭才發現攝像機正對著自己。
背上節目組發的一個背簍,曲仲遮著臉從兩人身邊悄悄溜了過去。
他實在是不想參與外公外婆撒狗糧的現場。
接下來就是選房子了,除了他們和頗豐一家,其他兩家早就選好了房子。
“曲大哥,你先選吧。”
指著麵前兩棟差不多的泥屋子,頗豐啼笑皆非地伸了伸手。
四棟房子,地勢矮些的兩棟好歹還刷了點白色的石灰,可上麵這兩棟簡直是呼吸都會掉泥土的感覺。
頗豐的弟弟緊緊抱著媽媽的腰,嚇得不敢進去。
“隨便吧,反正都一樣。”
隨意擺著手,曲仲隨便地走進了其中的一棟,摸索著找到了牆上的拉燈繩。
現在才是下午四點多的時間,可是這裡的光線已經開始黑了起來。
應該是山上遮天蔽日的大樹遮擋了陽光所致。
啪噠——
屋子裡亮起一盞昏黃的燈泡,堪堪隻能照亮屋子裡的擺設。
除了一個大炕,還有一張破桌子,跟一個黑漆漆看不出顏色的櫃子。
地上攤著鍋碗瓢盆等生活用品,連口灶都沒有。
“天呐,這可比我們結婚的時候還苦。”
剛走進屋子的張敏忍不住感慨,這屋子說是六十年代得都不為過。
還好節目組在屋子裡的牆上貼上了白紙,才沒滿屋子的泥土。
“能有地睡就不錯了,沒聽說是野外生存嗎。”
淩天肅倒是隨性得多,隻是隨意地瞄了兩眼,就背著手到處去看了。
“那倒是,想當年……”
兩人都是吃過不少苦的人,聊起年輕時的事時就開始沒完沒了。
曲仲一邊聽著八卦一邊整理著節目組發的東西。
一把小刀一把弓箭,還有小鋤頭小鐵鍬之類的,反正都是些小工具。
比較有現代氣息的除了一把手電筒和指南針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了。
“這可真是摳啊。”
揮舞了兩下巴掌大的小鏟子,曲仲無語。
這些都是些挖藥的工具,可不就是逼著他們去采藥來換物資嗎。
不過……
這可是他的強項,他隻要一個人進山,保準可以換到節目組破產。
正暗自得意呢,淩天肅問了一個很是嚴肅的問題:“那我們今晚吃什麼?”
曲仲:“……”
啪啪打臉,還想著懟垮節目組,哪成想現在連晚飯都還沒著落。
節目組當然想到了這種情況,還沒等幾家人開口,就挨家挨戶地通知可以提前借東西。
不知道其他幾家換了些什麼,可淩天肅完全聽張敏的,獅子大開口換了不少的肉和蔬菜。
而節目還沒開始,曲仲已經欠下巨債……
可等飯好不容易做好之後,更讓他氣憤的是,張敏把菜送了一大半去隔壁。
而跟著去送菜的淩天肅兩人盛情難卻被留下來一起吃晚飯。
看了眼桌上隻勉強剩下的殘羹冷炙,曲仲覺得自己就像是個被拋棄的小孩子,一顆可憐的小白菜。
當初那個對他萬般疼愛的外公外婆消失不見了!
狠狠嚼了兩下嘴裡的青菜,曲仲惡狠狠地想著明天自己一定要各方麵碾壓頗豐才行。
直到很晚,張敏兩人才從隔壁回來。
一回來就讓曲仲明天帶著頗豐一起進山,順便保護好他的安全。
曲仲:“……”
果然,愛是會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