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掃過一處被枯葉蓋著的泥地時,眼神好的曲仲一眼就掃中了那頂端暗紅色的植株。
鬼落針——
頂端暗紅,細如尖針,根部呈現褐色,大如成年□□頭。
而能入藥的,隻是它的植杆,巴掌那麼長的暗紅色植杆,隻有根耳機線那麼粗,挖掘難度很高。
一根三十年鬼落針現在在中藥行業可拍賣到幾十萬上下。
可是這種稀少的藥材,現在在行業裡,隻能用有價無市來形容。
小心地蹲下身,曲仲先轉頭看了眼攝像機,想了想還是衝攝像機招了招手:“攝像老師,你來這裡拍。”
這種名貴的藥材,曲仲覺得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給觀眾們普及下。
攝像師聞言,也知道曲仲這是發現了什麼了不起的東西,立馬提著攝像機給了曲仲指著的地方一個特寫。
“這種藥材叫鬼落針,詳細的介紹大家可以上網搜索。”
說完,他從背簍裡取出那柄巴掌大的鏟子,開始在周圍小心地挖了起來。
這小心翼翼地樣子,一下子讓看直播的觀眾炸鍋了,滿屏都是圍觀的字樣。
有好些性子急的,立馬上網開始搜索。
搜索出來的結果更是讓他們吃驚不已,這種稀世藥材,現在根本就是千金難求,沒想到竟然被曲仲遇到了。
暗紅色的杆子漸漸露了出來,曲仲丟下鏟子,開始換成小鋤頭,一層一層地剝落土層。
這株鬼落針應該有上百年了,竟然有他的小拇指那麼粗。
“好了,現在咱們把它挖出來。”
隨著根莖出現,曲仲就沒有開始往下再挖了,輕輕用小刀貼著根莖切了下去,一股紅色的漿液立馬流了出來。
曲仲神色未變,立馬把橫切麵在泥地上劃了幾下,用泥土封住了切口。
一般的采藥人都是連著根莖挖出來,這樣方便存儲。
可是這也意味著這個地方以後都不會出現這種藥材了,這種行徑相當於“斷子絕孫”了。
等切口已經灰撲撲一片,曲仲這才對著鏡頭解釋:“留下根莖,幾十年後咱們還能在這個地方看見它的影子。”
說完,隨手從旁邊薅了幾把野草,把鬼落針包在了裡麵,放進了背簍。
弄好這些,然後他又把挖出的土全部回填,恢複成了一塊平地。
攝像師不知道曲仲挖得是什麼,隻是很負責地跟著他移動。
兩人就圍著這口泉眼仔細地搜索,曲仲竟然在這口泉眼周圍挖到了幾十棵鬼落針。
“我們先下山吧。”
對於自己的今天的收獲簡直是滿意至極,曲仲看了看手表的時間,發現已經過了中午,也該到了下山的時候。
攝像師隔著攝影機點頭,兩人這才慢悠悠地開始下山了。
而原本給他們帶路的向導竟然坐在他們來時的路上,看到兩人,這才懶懶起身,一聲不吭地走在了前頭。
***
北城某家屬大院。
恭老爺子捂著胸口,腦子裡嗡嗡的。
“他挖了多少棵來著?”
“幾十棵。”
旁邊跟他一起看直播的長子恭野無奈地又重複了遍,對於老爺子地驚詫表示了不理解。
“爺爺,不就是幾棵草藥麼,用得著您那麼吃驚嗎!”
孫子恭博文長臂舒展,翹著二郎腿靠坐在沙發上,對於爸爸不敢問的話,他毫不遲疑地就問了出來。
“你懂個屁。”
猛地伸腿踹了兩腳恭博文,恭老爺子眯了迷眼睛,嘴裡輕輕吐出句話:“這幾十株草,價格最少在幾千萬以上。”
他在體製內當了一輩子的軍醫,對於這些藥材的研究也頗深。
曲仲剛才挖的那些藥材,有好幾根他都是帶著泥土直接包起來的,至於多粗根本看不見。
關鍵是這玩意兒千金難求,還隻能靠碰。
“什麼?”
“幾千萬?爺爺您說笑呢。”
一聽這價格,邊上的兩人都震驚了,恭博文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簡直是不敢相信。
他好不容易回了一趟家,就被拉著陪爺子在這看什麼電視直播。
本來還挺不情願的他現在簡直是刷新了自己的認知。
幾千萬,一上午……
“當初我就知道這小子肯定不凡。”
沒理兩人地詫異,恭老爺子左手輕輕在膝蓋上拍著,眼裡都是玩味的表情。
節目剛開始,曲仲就是目標明確完全沒有停留,等摸了兩把地之後,就更是堅定了。
恭老爺子敢肯定,他肯定直接就是衝著這草藥去的。
真是個不容小覷的小子。
看了眼電視上還在挖金錢草的曲仲,再看看自己身邊坐沒坐相的孫子。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