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擴張國土還是進攻諸鳳,真正做決定的人也是他,就連曲仲最感興趣的□□也是張老所製,而這張老根本不是老者,而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這年輕人文韜武略無所不通,不僅幫助湘玉公主奪得了先皇的信任,還順帶著奪取了她的心。
而琅廷不過是他們欺瞞先皇的一個擋箭牌罷了,隻有手中握有軍權的他和湘玉公主成婚,開啟國老皇帝這才放心把年幼的昭文帝交給他們輔佐。
哪知他自以為周全無比的安排隻是把昭文帝送進了虎口,年幼的孩子活生生被養成了紈絝,除了吃喝玩樂對朝政之事一概不管,而張老更是成了皇位後麵真正的皇權擁有者。
對於諸鳳的覬覦已經不是一兩日,張老一直在默默策劃著接下來的事宜,本來攻城之事還要幾年才會發生,可琅廷在狩獵場見到了花子和鳳凰,他們的謀劃不得不全盤擱置,可也正是由於花子它們的消失,幾人才迫不及待地加快了步伐,比起擔憂曲仲幡然醒悟,他們更害怕這兩隻守護神的突然回歸。
而一直跟翟忠文通信之人根本不是琅廷,還是這個張老,他不僅通過交友的方式漸漸動搖其心,還乾脆喬裝成幕僚直接進了翟家軍。
這幾年西境關的布防早就儘數傳回了開啟,就等著琅廷的大軍攻破西境關,而火藥就是他們的最大憑仗,信上所說的奪取幾座郡城不過是他們的緩兵之計,他們在鳳和郡早就安插了奸細,就等著西境關一破,來個裡應外合直取諸鳳的皇宮。
而琅廷之所以帶著綠帽子還如此拚命的幫助兩人,最後所求的竟然是諸鳳的三郡城作為他成王的封地,由他本人男來管轄和治理,而他向張老俯首稱臣並擁立他坐上皇位。
誰能想到曲仲是整個計劃裡最大的變數,他們最為懼怕的守護神不僅沒有背他而去,再歸來時竟然還多了一隻。
張老……
“翟忠文府裡的人可都全數帶回了?”
這口供裡提到多次的人絕對就是曲仲昨夜看到那個老者,不知這狡猾的狐狸有沒有聽到風聲,如果被他逃走了,不論人在哪,都會是個巨大的隱患。
“全部都關押在大營的地牢裡,彆院裡的也全部抓回來了。”
“所有十二歲以上的男子全都帶上堂。”一想到張老的狡猾,曲仲連忙又加上一句:“所有女子都讓廚娘檢查一遍,以防有男子冒充女子。”
也多虧了這句提醒,後來被帶上來的上百男子中果真沒有曲仲要找的那人,最後還是劉雄親自壓著一個發髻散亂的女子回來,這才真正算把人揪了出來。
“女子”臉上脂粉口脂樣樣俱全,就連眉毛也化成了柳葉的形狀,大大敞開的衣襟處還露出蔥綠色的肚兜,若不是劉雄無奈地甩出兩個白麵饅頭,曲仲還真沒看出這人就是琅廷口中無所不知的奇人。
“你們都下去吧,我和他單獨說會兒話。”
伸手屏退了大堂上的其他人,曲仲搬了個椅子坐到堂中,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張老。
“張老!真名假名?”
“……”
沒人回話,張老抬頭看了眼好整以暇的曲仲,忽地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聽你的下屬說你被我發明的攻城車砸中了,果然破相了呢!”
“是啊,拜你所賜,留下個不小的傷口。”
“我勸你還是早點找大夫瞧瞧,要不然自己中毒了都不知道。”
“怎麼?想說我放過你的話,你就把解藥交出來?”曲仲笑。
張老笑著的臉一僵,有些意外地直直看向曲仲:“我知道了,你這麼拚命的找我,是不是就是想逼我拿出解藥。”
“你想多了。”身體一鬆靠近椅背,曲仲翹著二郎腿挑了挑眉:“你看我像是中毒之人嗎?”
“毒解了?”
“是啊,不是隻有你軍中有能人,我諸鳳的大夫比你想的要厲害多了。”
“那你抓我所謂何事,用我威脅琅廷?我告訴你……”
心中雖有些覺得不妙,可張老還是挺直著脖子不應,為了掩飾心中的不安,他講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急,最後竟變成了大吼,曲仲抬腳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上,直接就打斷了他地怒吼。
“你先閉嘴!”
被綁著的張老忽地胸口一痛,人已經朝著後麵翻了過去,麵前這個剛到弱冠之年的少年力氣之大,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也讓他相信了此人並未中毒的話。
“我就直說吧,你是穿越的吧!”懶得再跟這人繞圈子,曲仲開門見山地問道。
“你說的話是何意?我聽不懂。”
不愧是執掌開啟國的幕後之人,張老臉色未變,隻是皺著眉頭反問,那迷茫疑惑的眼神若是外人看了,估計真就信了幾分。
“算了,懶得跟你浪費時間。”
看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結果,曲仲扯了扯唇角,從袖口直接摸出一枚藥丸:“這是琅廷吃剩下的,你也嘗嘗吧。”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