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的笑,自然了許多。
“一舟哥哥笑起來真好看啊。”
寶丫看著看著,尾巴就出來了,然後一搖一搖的。
他看著她這藏不住的尾巴,失聲笑道:“你這尾巴呀……”
寶丫看了看自己身後。
“哎呀。”她趕忙將尾巴收了回去,再看沈一舟時,一雙大眼睛睜得圓圓的,臉頰上染上了緋色。
沈一舟一時看入了神。
“一舟哥哥?”
沈一舟回過神來,啞聲道:“寶丫,我……”
這時,沈一舟感覺自己的眼前,有一陣風過。
“小心!”
沈一舟眼睜睜看著眼前的寶丫落入了一名黑衣男子手裡。
他頭戴著帷帽,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看不出他的容貌來。
但是,他還是一口叫出了:“師父?”
來人,正是裘西。
“逆徒。”
聽到這兩個字,沈一舟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師父,你放開她。”
“隻要你幫我拿到一樣東西,我便能將她還給你。”
“什麼東西?”
“——界石。”
**
寶柱處理完公務後,走出了大殿。
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偏殿外。
寶丫不知道去哪裡了,鐵柱和鐵蛋也不在,最重要的是,娘親也不在。
娘親在哪裡,哪裡就有家的感覺。
他望著殿門口出神。
這時,沈一舟突然出現,叫了他一聲:“寶柱。”
“一舟哥?”
“嗯,是我。”
寶柱看了一眼他身側,並無寶丫的影子。
“寶丫沒有同你在一起啊?”
他記得,寶丫出去辦事兒的時候,說要叫上沈一舟。
沈一舟因為他師父的事情,一直都有些鬱鬱,寶丫是想要帶他多出去逛逛,散散心。
“她……在宮外等著我呢。”
“那你這是……”
“她說,她有一樣東西,忘拿了。”
寶柱看著他,沒有說話。
沈一舟也同樣看著他,隻是他的唇微微抿起。
“那她說她那樣東西在哪裡了嗎?”
沈一舟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指了指殿內。
“好,那你進去拿吧。”
寶柱往後退了一步,讓他進去。
沈一舟在門口停了一下,又轉回頭,看寶柱:“寶柱。”
“怎麼了?”
“你,寶丫,鐵柱,鐵蛋,都是我很在乎的弟弟妹妹。”
沈一舟這話說的,把寶柱逗笑了。
他笑了兩聲後,出聲道:“你也是我們很在意的哥哥。”
當時在小名村的時候,是沈一舟帶著他們一起玩的。
當時離開小名村的時候,他們都很舍不得。
原以為,這輩子可能沒有機會再相見了。
但沒想到,長大後,又多了一些機遇。
雖然他與他們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但是,他們也是真心拿他當哥哥一樣看待的。
“嗯,我知道。”
沈一舟說完,便轉身,去開寶丫的房門。
寶柱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後轉過了身。
有的時候,他們之間的默契,不需要說的太明白。
但是,寶柱的心還是沉了下來。
寶丫絕對出事兒了。
…………
沈一舟拿到了界石,來到了裘西同他約定的地方。
“東西我拿來了,你把寶丫放了。”
寶丫已經變成了原型,被裘西關在籠子裡。
她不能說話,看著他的眼神,眼巴巴地,發出嗚咽聲,看的沈一舟心口一緊。
“這麼緊張這丫頭,看來,這是你的心上人?”
沈一舟的嘴唇一緊,瞥過頭,不看寶丫的眼睛,否認道:“不是。”
“不是你會這麼緊張?”
“你知道的,她同我是一起長大的,是我的朋友。”
“朋友?”他輕嗤一聲,“你拿他們當朋友,那他們可拿你當朋友?”
沈一舟抿唇,不答這個問題。
“傻小子,你要不要看你身後?”
他話音落,朝著他身後的一個草叢射出去一個暗器,然後他身後的草叢中,蹦出來一隻白狐。
白狐在空中化身成了寶柱。
“寶柱?”
沈一舟驚訝地看著他出現在自己麵前。
看到他驚訝的表情,裘西便知道,這小狐狸崽子跟過來,他是不知情的。
“你掏心掏肺對他們,他們可是從來都沒有信任過你。”
沈一舟擰著眉,否認道:“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裡麵清楚。”
沈一舟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你,同我一起走,我們把這個丫頭給帶上,你若喜歡,可以給你當個玩意兒,你若不喜歡,就殺了。”
裘西並不像魅藤那麼會誘惑人,他之所以說出這番話來,都是因為對方是沈一舟,是他這麼多年來,認的唯一一個徒弟。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是跟我走,還是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