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夜不夜像是跟她擰著乾似的,直接道:“我不喜歡,下一個。”
莫筱暗道有點可惜,但是她也沒有著急,根據他的想法,繼續開下一個盲盒。
莫筱放在盲盒裡麵的東西,都是她精心挑選的小玩意。
但是,夜不夜的好奇心強歸強,但並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引起他的注意。
眼看著盲盒都快要拆完了,莫筱的眉頭也不由自主地蹙了起來。
夜不夜看見她眉心的褶皺了,但是他當沒有瞧見。
“現在,還剩下最後一個。”
偌大的盲盒,拆出了一堆小玩意。
而現在,剩下最中間的那個盒子。
“要拆嗎?”
莫筱問夜不夜。
“當然。”
莫筱攔住他,道:“不給。”
夜不夜:?
“你不是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嗎?”
他對盲盒裡
麵的所有東西都嗤之以鼻。
那最後這一個盲盒,她直接不讓他拆了。
不拆,他就永遠不知道那盲盒裡麵裝的是什麼。
莫筱就要他好奇死。
莫筱發現了,這狐狸不隻是好奇心強,而且還有強迫症。
這盲盒的盒子,他都是按照順序打開的,所以最後,他剩下了最中間的這個盒子。
莫筱將最中間的盒子收了起來。
她這一動作,著實將夜不夜的情緒給勾起來了。
“莫筱。”
這還是夜不夜第一次這麼正經地叫她。
“怎麼了?”
“這東西,你送給我了。”
莫筱愣了一下,道:“是啊,最後一個盲盒,就是不送給你盲盒。”
夜不夜:“……”這根本就是耍無賴。
他盯著莫筱懷裡抱著的最後一個盲盒,雖然知道這是莫筱玩的臭把戲,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這裡麵是什麼。
莫筱知道夜不夜一直在盯著,她裝看不見的。
她幫他將之前拆盲盒拆出來的東西,一樣一樣地做了整理。
這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她精心挑的。
雖然都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是,卻是意義非常重大。
隻不過,夜不夜應該是猜出她的目的了,一點都不配合她,光跟她唱反調。
真是一隻臭狐狸。
莫筱心裡麵罵了很多遍,但是麵上,她微微低著頭,翹起嘴角,向夜不夜展示著最美麗的弧度。
這是她放在最後麵的法子。
美人計。
雖然她覺得,這是下策中的下策,但是,為了救寶柱,她豁出去了。
微風吹過,風揚起莫筱身上的紗衣,落到了夜不夜的臉上。
夜不夜的視線從盲盒上移開,落到了莫筱的臉上。
透過一層紗,他看的不太分明。
但是有一點,夜不夜看清楚了。
莫筱在勾//引他。
她勾//引人的技術實在是不太高明,眼裡沒有嫵媚,全在盤算著要怎麼算計他。
夜不夜又不是傻狐狸,他任由她繼續表演著不太高明的手段。
果然,她黔驢技窮之時,就是惱羞成怒之時。
“你是木頭嗎?”莫筱質問出聲。
夜不夜將她糊在他臉上的紗衣掀開,道:“你不太適合走這樣的路線。”
莫筱:“……”她當然知道自己不太適合走這樣的路線了。
但是,她這不是走投無路了?
“夜不夜,其實你知道我在做什麼。”
他們兩個猜了那麼久的啞謎了,其實都是明著牌在玩。
她知道他知道,他也知道她知道他知道。
隻不過,他們都沒點破,所以,都揣著明白裝糊塗玩。
莫筱所有的招數都使出來了,但是夜不夜還無動於衷。
莫筱玩不起。
“這個小笛子,是我們家寶柱最喜歡的樂器了,他這隻小狐狸呢,總是喜歡裝老成,什麼都喜歡擋在前麵,明明自己也是個孩子,卻是給弟弟妹妹們撐起了一片天。”
也給她撐起了一片天。
“寶柱不是我的親生孩子,但是,能和他母子一場,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在一方世界裡,他看到我中毒昏迷,他在那一方世界裡,用自己的身體一遍又一遍地試著藥,最後給我試出了解決寒毒的方法。”
莫筱說了很多。
夜不夜一直在旁邊聽著,沒有出聲,隻看著她。
莫筱的眼眶紅著,聲音帶著顫音,“我沒有彆的辦法了,所以現在隻能跟你打一點感情牌,你能不能……幫我救救他?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