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番外四3(1 / 2)

快穿失敗以後 雲上淺酌 15832 字 9個月前

這是防盜章,購買比例低於50%會被攔住, 4時後恢複正文。  簡禾:“……”

雖說四個病友各有各的風采, 但賀熠絕對是最能當之無愧地擔起“神經病”這個稱號的一個。論“心理扭曲度”和“喪病指數”,就更不用比了, 他可以直接爆燈,秒殺另外三位。

雖然前麵的四個任務都是拿著錯誤的劇本去攻略,結局同樣是不得善終, 可如果簡禾有選擇的餘地, 她最不想招惹的,就是賀熠這個小瘋子。

廢話了,另外三位好歹還能溝通。但賀熠表麵笑嘻嘻, 實際隨時會翻臉。跟在他身邊分分鐘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試問她能不慫嗎!

話說, 這位㚐㚐怎麼會在這?

簡禾苦逼地迅速回憶劇本。

印象裡,賀熠不足周歲就與親娘一同被逐出了家門。不到三年,親媽也病死了, 隻剩下他一個小孩,孤苦伶仃地四處流浪。挨打挨罵、露宿街頭,遍嘗世間冷暖百態。

這段慘兮兮的經曆, 可以說是非常標準的暗黑係人格培養基了。

係統微笑:“宿主,不用大驚小怪。世事難料,搞不好明天一覺睡醒,另外的兩個也出現了呢?”

簡禾:“……”她悚然道:“係統, 我跟你說, 東西可以亂吃, 旗子不能亂立。”

係統:“回歸正題吧。現在的賀熠已喪母三年。支線任務【冬夜心願】要求:請宿主在一小時內,帶賀熠看一次皮影戲,吃一頓熱飯。若任務失敗,將降下懲罰:鹹魚值+500。”

簡禾:“……”

500點,真是個令人虎軀一震的數字,比500隻草泥馬在麵前跑過更讓人提神醒腦。

一小時倒計時很短,得抓緊了。簡禾屈膝蹲下來,溫暖的呼氣在空氣裡蒸騰出霧白色的煙霧,想了想,道:“你還站得起來嗎?”

賀熠仍舊縮成一團,從陰影裡一語不發地打量她,像挨過毒打的流浪動物,警惕地評估著靠近自己的人,到底是新的施暴者還是真的施救者。

今日傍晚,他被彆的小孩用石頭砸中了右眼,如今視野十分模糊。現在又入夜了,就更難看清眼前的人的長相了。

但是,她的聲音十分年輕,隨著發絲的冷梅香氣散播在夜風裡。遞到眼前的手纖長且乾淨,不躲不閃,五指微微曲起,朝向他的每一瓣指甲,都瑩潤如明珠……這一切,都讓人在朦朧中,對她產生了無限的好感。

賀熠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猶豫了片刻,慢慢鬆開了手中的狗骨頭。

看到簡禾對一個初次見麵的小孩兒也這麼好,玄衣心中莫名有點堵。他伸手拉住了簡禾的手臂,皺眉道:“浪費時間管他作甚?既然還知道跟野狗搶吃的,怎麼著也不會餓死。走吧。”

簡禾袖下的手指微微一蜷。

她其實沒有收回手的打算。但賀熠卻誤解了她的動作,以為眼前的人有了退意。

他呼吸加促,生怕她跑掉似的,倏地伸手拽住了簡禾的衣袖。臟兮兮的手指在月白色的衣裳上留下了幾個黑印。

玄衣麵色微沉。

“平時是平時。”簡禾背對著玄衣,沒注意到他的異常,隻解釋道:“但今天是除夕夜,反正我們也沒還吃東西。帶他吃頓熱飯,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市坊一帶酒肆林立,可今天過節,不少前來信城獵魔的仙門子弟都在裡麵吃飯,高談闊論。玄衣作為魔族人,要是踏進去了,跟長了兩條腿的活靶子沒什麼差彆。看來年夜飯隻能吃煎餅小攤兒了。(=_=)

入夜,皮影戲開攤了。

年邁的江湖藝人以特有的腔調吆喝了幾聲,躬身鑽入了白色的幕布後。

小童們嬉笑著在人群中奔跑而來,坐滿了數排空蕩蕩的木長椅,個個好奇地眨巴著眼睛,望著燭火在幕布上跳躍的影子。

簡禾一手拉著玄衣,一手拽著賀熠,在攤子的最後一排坐了下來,把剛買的煎餅紙袋塞到了右手邊的賀熠手中:“吃吧,裡麵夾的是牛肉。”

賀熠怔愣地打開了紙袋口。煎成金黃色的薄麵團熱乎乎的,裡麵夾著灑了蔥花和孜然的肉塊,香味撲鼻,滋滋地流著油。

賀熠吸了吸鼻子,抖著手把煎餅拿了出來,大口大口地撕扯了起來。

不是每個小孩都有家可歸。尚在懵懂的年齡,他已很清楚自己與彆的孩子的區彆。為了活下去,他什麼都吃過,耗子肉、狗骨頭、殘羹冷菜……惟獨從沒吃過這樣又軟又熱,還有肉夾在裡頭的餅。

前方,皮影戲開場了。角色的剪影投映在了昏黃的幕布上,影影綽綽,浮光掠影。

一般這種時候,藝人都會講些膾炙人口的民間故事。

今晚,這兩個老藝人唱的,就是一百年前仙魔大戰時,人類殲滅魔族的故事。

“一百多年前呀,那可是個腥風血雨卻又靈氣充沛的時期。赤雲宗的謝子堯、鄔焱,叢熙宗的溫若流、澹台伶,千仞宮的沈長虹……把魔狗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時至今日,他們仍是威名赫赫的傳奇人物。如今靈氣凋敝,是再難出這樣的人物嘍。”

引言剛結束,幕布上便映出了兩個黑色的影子,一方是龐大凶猛的魔獸,一方手中持劍,窄袖緩帶,飄飄欲仙。雙方靈活地纏鬥起來,十分驚險,引得孩子們陣陣驚呼。

簡禾:“……”這主題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惴惴不安地看了玄衣一眼。

出乎意料的是,玄衣的反應卻十分平靜,雖說麵無表情,但也沒有要發飆或者掀攤子的跡象。

甚至,看到了驚險的地方,他還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跟前麵那些小孩子的反應如出一轍。

簡禾忍不住“嗤”地笑了一下。

玄衣注意到了,狐疑道:“笑什麼?”

簡禾輕咳一聲:“沒什麼。”

你剛才的樣子,跟前邊的小孩兒差不多,有點可愛。

↑假如說了實話,肯定會被係統判定成ooc,然後狂加鹹魚值的。

係統:“你真懂。”

簡禾:“畢竟虧吃多了。”

一旁的賀熠已經吃完了兩袋的煎餅。雖然很想多塞點進肚子裡,無奈胃容量有限。

小小地打了個飽嗝後,他回味無窮地把紙袋上的蔥花都舔乾淨,這才帶著謹慎的探究悄然看向簡禾。

飄渺的光暈中,她平穩而溫柔地看著前方咿咿呀呀的皮影戲,卻並未注意到他。

賀熠一眨不眨地望著她,瘦骨嶙峋的心口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這個人是誰呢?為什麼要給他東西吃?

她一會兒就要走了嗎?

她對一個魔族人都這麼好。如果他告訴她,他也想跟著她走,她會怎麼想?

賀熠低頭望著自己凍得發青的一雙赤腳,混亂又微帶希冀地猜測著。

她雪白的衣角落在了彼此之間的長凳麵上,像花瓣一樣。賀熠在自己的褲子上使勁地擦了擦油乎乎、臟兮兮的乾瘦小手,無聲地拽住了它。

深夜,皮影戲結束後,攤主收攤,孩童們紛紛散去。

係統:“叮!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了支線任務【冬夜心願】,鹹魚值—20點,實時總值:4410點。”

簡禾:“???”

次奧,懲罰500點,獎勵20點,又是會心一擊。

係統:“與賀熠說再見的時候到了。”

今晚,不過是兩位㚐㚐小時候的一個交叉點而已。他們未來的關係確實十分惡劣,但長期的交往,卻是在成年後才開始的。

她現在走的是玄衣的劇情,短暫的支線任務結束,自然就要回到正軌去了。

簡禾:“說實話,我原本以為你會讓我把賀熠帶在身邊,就像玄衣一樣。”

係統:“不可能的。因為時機未到。”

凡事都要講求時機。無數不可複製的磨難與機遇,才能造就出一個獨一無二的角色。

比如說玄衣。如果沒有赤雲宗的屠村事件,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離開西朔山,也就不會成為後來那個黑衣長簫、號令魔獸的boss。

賀熠也是同理。如果現在就把他攬入羽翼下,沒讓劇本虐夠他,他也就不會成為那個惡刹般的少年。

人設一崩,劇情線也就進行不下去了。

鑒於此,明知前方是刀山火海,也隻能放他去了。

人煙散儘。

簡禾朝手心嗬了口熱氣,蹲在了賀熠跟前,把尚有餘溫的披風解下來,放到了他懷裡,道:“我們要走了。這些錢和衣服,你收著吧。”

賀熠倏地抬頭,那句在胸中徘徊了一整晚的貪婪懇求,即將要衝口而出——

“能不……”

就在這時,玄衣忽然開口道:“簡禾,我剛才沒吃飽,你能替我再買點東西吃嗎?”

少年自若的聲音,完美地堵住了賀熠後半句話。

“現在?”簡禾站了起來,不疑有他,道:“那得快些才行,搞不好人家收攤了。你在這兒等我吧。”

“好。”

目送著她走遠了,玄衣這才轉過頭,翹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的小乞丐,道:“喂。”

賀熠抬眼。

“她是我的。”玄衣懶洋洋道:“你,想都彆想。”

說這話時,他的表情並不凶惡,語氣亦沒有多大的威嚇與強迫,而是那麼地理所當然,充滿了因獨得寵愛而滋生出的氣定神閒與優越感。

如同在趕走一隻在半路黏上來、癡心妄想的臭蟲,輕而易舉就撕開了它迷惑人的憐弱表象,擊碎了深藏其中的貪念,與蠢蠢欲動的搶奪之意。

賀熠直勾勾地盯著他,無聲地掐緊了披風。

……

在很久以後,他才終於找到了一個恰當的詞語,去形容自己當下的感受——嫉妒。

無法自拔的、恨不得把那張臉上的篤定與驕傲都破壞殆儘的濃烈嫉妒。

自從魔族被打趴下、並且銷聲匿跡後,仙門已經很久沒發生過這等的慘案。消息甫一傳出,各宗派一片嘩然。眾人在震怒之餘,也不得不刻骨銘心地記住了這個喪心病狂的少年的名字。

簡禾:“……”

雖說四個病友各有各的風采,但賀熠絕對是最能當之無愧地擔起“神經病”這個稱號的一個。論“心理扭曲度”和“喪病指數”,就更不用比了,他可以直接爆燈,秒殺另外三位。

雖然前麵的四個任務都是拿著錯誤的劇本去攻略,結局同樣是不得善終,可如果簡禾有選擇的餘地,她最不想招惹的,就是賀熠這個小瘋子。

廢話了,另外三位好歹還能溝通。但賀熠表麵笑嘻嘻,實際隨時會翻臉。跟在他身邊分分鐘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試問她能不慫嗎!

話說,這位㚐㚐怎麼會在這?

簡禾苦逼地迅速回憶劇本。

印象裡,賀熠不足周歲就與親娘一同被逐出了家門。不到三年,親媽也病死了,隻剩下他一個小孩,孤苦伶仃地四處流浪。挨打挨罵、露宿街頭,遍嘗世間冷暖百態。

這段慘兮兮的經曆,可以說是非常標準的暗黑係人格培養基了。

係統微笑:“宿主,不用大驚小怪。世事難料,搞不好明天一覺睡醒,另外的兩個也出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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