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啦,賣光了賣光了,過幾天再來吧!”
“得等到什麼時候啊,還等著做題呢!”
忽然之間,京城的學子中開始流行起一本寶典,曾家的書肆一時間也沒想到能賣這麼快,立即讓印刷坊加緊印刷。
根據幾個學子的反饋,覺得這書實用,能跟著書學,還有配套的題目,隻要自己跟著學,就能弄懂,不似有些夫子,說的不清楚,又怕被罵,或是有些夫子的學問也不到家,他們的夫子大多數都是秀才,可這書可是進士出的。
一開始隻敢印百本,如今掌櫃的算是放開了膽子,這書賣的好,他們賺的也多啊,宣傳得更賣力了,在門口豎了一塊小板子,寫著幾月幾日有多少本寶典。
那一日一大早,學生們都早早的排起了隊,還有幫孩子搶的大人。
“孩子做學問不容易,聽說這書是今年新科進士出的,沈大人還是聖上欽點的孝子,今年才二十歲,哎,我家這小子要是能有沈大人一半的才智,我都能樂瘋了。”
“就盼著能中個童生,沈大人真是好官啊,他中了進士,覺得咱們這樣的普通百姓的孩子讀書太難了,所以寫了這本書給咱們普通百姓的孩子......”
沈全現在每天都會興高采烈地出去,他現在愛去書肆和茶館,每回都能聽到讀書人稱讚他兒子,他再回來和方氏說。
也不知道他家地址怎麼泄露出去的,每天沈家門口還總是有新鮮的菜和肉,不得已,沈陵隻能讓一個下人在門口攔著,送過來的也送給街上一些乞丐。
這樣一來,中樞院的人也都知曉了他寫了一本書,一時間沈陵的存在感極強。
“孝原,沒想到你這不聲不響地寫了一本書啊,可以啊。”
“孝原現在可是咱們京城的名人,這書還是我家侄兒和我說的,說你寫得深入淺出,你也真是不夠意思,出了書也不給我們送幾本。”
“現在外頭可都是沈大人的美名......”
不管是酸也好還是真心實意誇他,沈陵都笑嗬嗬地說:“我這拙作哪裡好意思送給各位,若是你們家中有要考童生的學子,我倒是可以送個幾本。”
通俗地來說,這書就是不夠高大上,雖說比話本一類好,可到底不似文集詩集能在士人當中揚民。
隻不過沈陵開了這個先河。
連他的上司見著他都會問一句,中樞院自然不會隻有中樞大臣,中樞大臣手下還有一些辦事的,像管他們編修的都有好幾個。
分派他們任務,和上麵的大人對接,和他們打好關係很有必要,所以一進來大家都會給幾位大人送禮,像曾躍這樣的不用說,不送禮都會討好他。
可能沈陵送得禮輕,加上家世普通,人都愛挑軟柿子捏,不好得罪其他家世出眾的,就都會把那些雜活交給沈陵他們,像湯鳴則被針對了幾次,又送了點禮,算是破財消災。
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沈陵做了也就做了,但有時候太過分了,沈陵也會回絕。
“大人,剛才盧大人交給下官的,下官還未做完,下官怕耽擱了您的事情。”沈陵不緊不慢地說道,麵前這個孫大人算是中樞院數的上名號的討厭人物。
孫大人皮笑肉不笑,又拿出那番架勢:“看來是本大人的事兒在你這兒算不得什麼事兒,沈大人現在寫了書出了名果然就是不一樣了啊。有這個閒工夫寫書,不如多琢磨琢磨如何辦好事。”
沈陵道:“大人說的是。”
這一拳打在棉花上,孫大人氣呼呼地找彆人去了。
沈陵若無其事地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孫大人和他一個前同事很像,搞科研還愛酸彆人的進度,沈陵就不搭理他,不把他當回事,氣死他。
孫大人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行事作風也不討人喜歡,若不然這麼多年了還在這個位置上。
胡瑋笑著說道:“孝原,今日大家一起出去喝個小酒,你這回可不能不去。”
沈陵苦笑:“我這酒量就是敗興。”
沈陵以前喝紅酒還行,白的真不成,太烈了,北方的爺們喝酒還爽快,愛一口乾,沈陵最怕勸酒的。
“誒這有什麼的,一起去喝個小酒慶祝你出書。”
“我這書算不得什麼.....”沈陵推脫不成,再不去就顯得他不合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