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的小廝進來就扶著蔣芳惠往外麵走。
“冷竹寧！你什麼意思！你翅膀硬了是不是？還是盧佳楠那小賤蹄子又給你吹什麼枕頭風了，你居然敢這麼對老娘！
你這個不孝子！你表姐對你多好啊！你都不願意出出力救她！你.........”
蔣芳惠的罵聲不絕於耳，冷竹寧煩躁得要命。
原來佳楠每天就聽著他娘這些咒罵聲過日子嗎？
是他的錯，他委屈佳楠了.........
盧佳楠不知道冷竹寧回去後發生的事情，她此時跟葉珮竹坐在一塊，間隔了十多年，猶如當年未出閣時一塊談著少女心事。
隻不過當年的心事是甜蜜和青澀的。
如今那青澀的果子熟透了，但也快要掉落枝頭了。
“珮竹，如果我和冷竹寧和離的話，你會支持我嗎？”
盧佳楠看著窗外的明月，眼眸裡死氣沉沉。
“會，如果你和離後能快樂一點，那我當然支持你。”
葉珮竹毫不猶豫地說道。
盧佳楠笑笑，笑容透出的是憔悴和倦意。
“罷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且看看冷竹寧會如何做吧。”
“嗯，現在彆想這麼多了，這段時間你就安心待在府上，府醫那裡也開始給你寫藥方調理身體了。
好好養好自己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們先是自己，才是妻子和母親。”
盧佳楠聞言，心尖像是被震撼到了一樣顫抖著，喃喃重複著，“我們先是自己，才是妻子和母親........”
“珮竹，這句話我是第一次聽說，好有道理啊！”
葉珮竹笑笑，她第一次聽到女兒的心聲裡出現了這句話，也覺得很震撼，很有道理。
她們自出生，就是某某的女兒，長大後，成了某某的妻子，生子後，成了某某的母親。
可誰又記得她們自己姓甚名誰呢？
“我也覺得很有道理，所以佳楠，快樂一些，我們先愛自己，再去愛彆人吧。”
葉珮竹拉著盧佳楠的手說得很認真。
窗外月色皎潔，屋內的盧佳楠因為葉珮竹這句話，有了新的感悟。
她突然覺得，自己能看見未來了。
.......
第二日，整個京城開始傳起了一件事。
“哎，你們聽說沒有，聽說丞相大人成親十多年，夫人都沒懷孕，是他母親搞的鬼！”
“聽說了聽說了，我聽說的是丞相夫人當年有過身孕，隻是自己不知道，結果被丞相母親喂了一碗打胎藥，愣是把胎兒給流了！
甚至啊，這十幾年來，丞相母親每日都會讓丞相夫人喝一碗避子湯！”
“我的天呢！避子湯喝了十多年，這不僅僅是無法懷孕的問題了吧？
丞相夫人的身體怕是都被毀了！”
“是啊，我之前見過丞相夫人，她瘦得跟支竹竿似的，風一吹就能被吹倒的那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