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火葬場!(2 / 2)

“這、這……真是作孽羅!”何美麗當場就哭出來。

蘇富貴掄起拳頭就要衝上去,還好後麵蘇然攔住他,“爸、媽,你們彆衝動,我們之間沒發生什麼!”

“都這樣了還沒什麼?兒子彆怕,爸爸會為你出頭的!”蘇富貴手被攔住,正想伸腳踹過去,這時他動作突然停住,“等等,你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

對麵的男人雖然穿著浴袍,卻依舊氣定神閒,“蘇先生,我們見過麵的。”

電光火石間,蘇富貴想起來了,他啞著聲,“你、你、你是厲……厲行之?”

厲行之這大名在南城如雷貫耳,何美麗也愣住,“宏遠集團的總裁?”

厲行之看了他倆一眼,淡淡地道:“是我。”

“這……”蘇富貴與何美麗對看一眼,兩人都有點茫然無措。

蘇然趕緊拉著他倆坐下,“你們冷靜點,聽我說,我和他之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何美麗下意識反問,“我剛才看你拿著手銬什麼出門,心裡急得不得了。然然,你現在可是有身孕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可不能碰,傷得孩子怎麼辦?”

她一口一個“孩子”,厲行之看向蘇然的眼神黯了下來。

蘇然現在顧不上其他,隻想著彆讓父母誤會了,他腦裡飛速轉著,最後支支吾吾地道:“我、我和厲總是來談公事的,那手拷不過是道具,是道具。”

“公事?”蘇富貴就像所有發現女兒談戀愛的父親,嚴聲責問:“那他怎麼還洗澡了?”

這瞬間,什麼宏遠集團總裁、南城首富,這些名頭在他心裡都比不上兒子。

“就、就我不小心打翻飲料,潑到厲總身上了,這純屬意外,對吧?”蘇然急忙看向厲行之,要他點頭附和。

可厲行之卻什麼也沒說。

最後是何美麗哭著腔,“然然,就算肚子裡的孩子是陳琛的,你也不能不疼他呀。他以後是跟我們姓蘇的,是我們蘇家的孩子,你現在乾點什麼,都得以他為先啊!”

“媽,你彆胡說……”

蘇然想對厲行之說不是的,孩子不是陳琛的。可話到嘴邊,又想到現在說這個有什麼意義呢?

難道他想和厲行之在一起,讓厲行之做孩子的另一個父親?

不。

想起厲行之的所作所為,蘇然一咬牙,乾脆沒看他。

就這樣,讓他知道自己有了彆的男人的孩子,以後應該也不會再來糾纏自己了。

果然,他聽到洗手間的門關了又開。

緊接著,厲行之已經穿上之前的衣服。因為外套被他吐臟了,所以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

蘇然就見著厲行之一步步走到自己麵前,然後平靜地道:“今晚的事,我很抱歉。如果你肚子裡的……有事儘管來找我,我會負責的。”

在蘇富貴與何美麗的叫嚷聲中,厲行之就這樣離開了房間。

厲行之走了。

蘇然的生活又恢複了平靜。那晚的事仿佛隻是一場鬨劇,蘇然回來後又被蘇富貴與何美麗強迫著去醫院做了次彩超,發現寶寶沒事後,這事才算過了。

“老板,早上好。”

“早上好。”

蘇然推開辦公室的門,裡麵還是冷冰冰的辦公桌,現在再也沒人花給他了。

一切恢複正常,這再好不過了。

蘇然跟自己說,厲行之之前的那些花樣不過是鏡花水月,他一個活了快三十歲的大男人,難道還像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一樣被這些花招蒙騙嗎?

就這樣,他倆本來就不應該再有交集。

蘇然打開電腦,重新投入工作中。這時,肚子裡又傳來一陣微小的震動。

這是寶寶在踢他……

蘇然把手撫上腹部,懷裡的小家夥受得安撫,很快就安靜下來。

現在想起來,那晚正是這小家夥的第一次胎動,居然就被厲行之碰到了。

蘇然有時侯也感歎命運的神奇。或許,將來厲行之不會知道這孩子是他的,可他卻沒錯過這孩子的第一次胎動。

這應該是這對父子間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親密接觸了……

“哈羅,小周。”

劉夏進門時,看見周順昌正在抱著一大束月季花出來。

劉家與厲家是世交,周順昌從小就認得這位南城有名的花花公子,“劉少,您好。”

“讓我看看,你家少爺還會喜歡月季呀,真是天下紅雨了。”劉夏攔住周順昌,順手挑起花束中一朵,那花已經有些枯了,一看就知道在屋裡放了多日。

周順昌苦笑,“劉少,不止月季,還有……唉,你進去就知道了。”

劉夏一挑眉,他乾脆抬腳就進了大門。這一進門,他才知道周順昌為啥會露出那種表情。

厲家大宅的客廳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花束。

“天堂鳥、芙蓉、黃玫瑰、香檳百合、匆忘我、薰衣草……”劉夏一束束數過來,嘖嘖稱奇,“不得了啊,這是把整個花店都搬回家了。”

這時,他就見著厲行之從樓梯走下來,身上隻穿著家居服。

可一走近,他眉頭就皺起來,“你喝酒了?”

酒味這麼重,還喝了不少。

厲行之“嗯哼”一聲,示意他坐下。

“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你家坐坐?”劉夏仔細打量,厲行之明顯喝得有點多,整個人有些醉醺醺的。

“現在才四點多,彭總說之前約你打球,你說有事,就是在家喝酒?”

厲行之挑眉看他一眼,伸手捂著眼,略帶疲態地說:“那種聚會不去也罷,你來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就天海城那建築商的問題。”

厲行之揉著眉心,“行,那建築商開的價格我覺得太高了,我們……”

“先不談這個。”劉夏自己動手煮水泡茶,順手倒了一杯放在厲行之麵前,“你現在這狀態,不適宜談公事,先喝杯茶醒醒酒。”

厲行之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端起茶杯。

劉夏細細品茶,才道:“不是我說你,你最近怎麼回事,周末整個人喝得醉醺醺,家裡又塞滿一大堆花,失戀了?”

這原本隻是他隨口一問,可厲行之茶喝到一半卻停下了,劉夏反倒愣住,“我猜中了?”

厲行之盯著茶杯好一陣子,才低低地應了聲:“算是吧。”

“算是?”劉夏皺眉,這算什麼答案。

在他追問下,厲行之才之前發生的事全部說出來。

“你說是……他肚子裡還懷著前未婚夫的孩子?”劉夏差點沒打翻杯子,沒想到厲行之情路這麼坎坷,這麼狗血的事都被他碰上了。

“我不介意他和彆的男人有過往,但是……”厲行之回想起那天晚上,他聽到蘇然母親說他懷有陳琛孩子的那一刻,整顆心如墜冰窖。

“我接受不了他肚子裡的孩子。”

“行之……”劉夏欲言又止,“其實,那事也過去這麼多年,你應該試著走出來的。”

“不可能!”厲行之把茶重重摔在茶幾上,“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媽是怎麼死的!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會喜歡小孩子那種生物!”

“行之。”劉夏也神色凝重起來,“事情都已經過了快二十年,再說這事本身就是彆人的錯,你沒必要讓它影響到你以後的生活。”

“你不懂,劉夏。”厲行之的視線投向窗外,“我發過誓,這輩子我都不會有孩子。”

“你……”劉夏隻能歎了口氣,他忽然又道:“那、那如果,蘇然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的呢?”

厲行之愣了下,隨即又自嘲地笑起來,“不可能,他媽都說孩子是陳琛的,他也沒反駁。”

一口咽下杯中已經變涼的茶水,厲行之輕聲笑道:“其實這樣不是更好,如果他肚子裡那個是我的孩子,我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

劉夏知道厲行之的心結,也知道再勸下去也沒什麼結果,隻能坦然說道:“行之,兄弟一場,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夠得到幸福。蘇然……如果你真的決定放手,那就不要想太多。”

“嗯。”

劉夏走後,厲行之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客廳。

滿屋花香讓他透不過氣,為了討蘇然歡心,他一口氣跟花店預定了一整年份的花,並且要求對方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樣。

現在呢,自從那晚過後,他就讓花店把花都送到厲家來。

蘇然、蘇然、蘇然……

現在隻要一想到這名字,他整顆心都在疼。

為什麼?他已經接受蘇然是男人,可他偏偏能懷孕,現在還懷著彆的男人的孩子!

他幾乎能預見,再過多一段時間,蘇然懷裡就會抱著小孩,然後和陳琛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麵。

心中一團火燒得他快失去理智,厲行之一氣之下,把客廳裡所有的花束全部都扔在地上。姹紫嫣紅瞬間都成了殘花敗柳,發泄完後,他單手撐著牆,一種無法言喻的痛苦彌漫在心田……

“0416號。”

“我是。”

蘇然從護士手裡接過DNA無創檢測報告單,在打開單據的瞬間,他心跳漏了一拍。

三項檢測結果:低危。

還好,向來冷靜的他也忍不住按住胸口。

直到這一刻,蘇然才發現,在肚子這孩子的平安健康麵前,其他事情都不值一提。

蘇然把單子收好,正想回家把這事跟父母說。之前怕他們擔心,蘇然對這事隻字未提,現在雨過天青了,自然要告訴他們。

他人才剛出醫院,就接到何美麗的電話。

“然然、嗚,你在哪啊?”

電話那頭何美麗哭得厲害,蘇然突然緊張起來,“媽,怎麼了,有事慢慢說。”

“你快回家吧,你爸爸出事了!”

蘇然火急火燎地趕回家,才知道原來剛才何美麗在家煮飯就接到個陌生電話,說蘇富貴現在摔壞客戶東西,被人扣在公司了,要家屬立刻拿錢過去贖人。

一開始,蘇然聽得糊裡糊塗,再三追問下,何美麗才說出真相。

原來蘇富貴見蘇然懷孕還強撐著開公司上班,心疼得不行,就想著去找份工作幫補家裡。從兩個月前開始,他就一直在一家跑腿公司乾活,每天就是騎小電驢給人跑腿送東西。

蘇然來不及心疼,他拿著銀行卡,與何美麗一起打車去了電話裡所說的樂福珠寶公司。

到了樂福老板辦公室,蘇然就見著幾個高大的保安押著蘇富貴,前麵一個穿西裝的瘦高個正悠閒地喝著茶。

“爸!”

“富貴!”

何美麗剛想衝過去,就被保安攔住。

蘇然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瘦高個,“您是樂福的老板?我是蘇富貴的兒子,有什麼事我們慢慢說,請您先放了我爸。”

瘦高個“嗬嗬”笑出聲,“你就是蘇然?”

“我是。”

“你叫我一聲莊哥就行,至於你爸嘛……”莊老板瞥過蘇富貴一眼,搖搖頭,“他可是給我添了大麻煩喲。”

蘇然深吸了一口氣,“莊老板,您放心,我爸摔壞了您什麼東西,我都照賠不誤,請您先放人吧。”

莊老板上下打量他,隨後手一揮,後麵的保安才鬆手放人。

“富貴,你沒事吧?”

“爸!”

蘇富貴渾身上下都是汙漬,手肘腿部衣服都破了,很明顯摔得不輕。何美麗剛碰到他手,他立刻“哎喲”叫出聲。

蘇然敏銳地問道:“你手怎麼了?”

那莊老板悠悠地道:“哦,我替你們先看了,他這手是骨折了。”

壓下心中不悅,蘇然冷冷地道:“莊老板,這事會不會有誤會?就算我爸真摔壞你們公司東西,你也要先讓他上醫院看醫生吧。”

“喲~”莊老板從口袋裡摸出煙,點燃深吸了一口,“早聽說蘇家小少爺現在脾氣辣得很,還真沒說錯。小美人,你爸拿錢替我們公司跑腿送東西,結果路上自己摔著,順道還把我的貨給摔壞了,你們不賠錢,居然還敢質問怎麼沒把人送醫院?這天理何在呀!”

蘇然忍著氣,他問蘇富貴:“爸,他說的是真的嗎?”

蘇富貴尷尬地小聲應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今天那車刹車不靈,我拐個彎就撞上燈柱了。”

“那好。”蘇然直接說道:“莊老板,要多少錢,我賠好了。”

莊老板又朝他方向吐了口煙,蘇然皺眉,隻聽得那人懶洋洋地說:“既然蘇少想父債子償,那容易,你爸摔壞的可是我上個月剛從蘇黎世買回來的古董水晶燈,零頭我就不和你們算了,賠個五百萬就成。”

(二更完)

“五百萬?”

何美麗一聽差點暈過去,蘇富貴捂著手,“不可能,當初你們公司明明說隻是送燈具!”

莊老板嗬嗬一笑,“可不是麼?古董水晶燈難道不是燈具?”

蘇富貴氣急道:“你這擺明了是要坑人!是你們說把這燈從公司送到你家,如果我早知道是這麼貴重的東西,根本就不會接單!”

“你這話可就不對了。”莊老板摁熄煙,“蘇富貴,好歹你以前也是當大老板的,一點契約精神都沒有嗎?你們公司接了我的單子,你負責送我的貨,錢給你們賺了,你管我要送的東西是什麼。現在東西給你摔壞了,你反而來怪我不能找你們跑腿,這話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吧?”

蘇富貴氣不過,蘇然趕緊按住他,“莊老板,說點實在的,你這五百萬的古董,要個跑腿公司來送貨,這怎麼都不合理吧?再者,現在出事了,你要找的應該是跑腿公司的老板,也不該是我爸這個送貨的!”

“喲,腦子還挺靈光的。”莊老板盯著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那家小公司我肯定不會放過,至於你爸嘛……他是肇事者,我當然要第一時間扣住他,免得他跑了,那我找誰賠錢去?”

聽到這裡,蘇然心中了然,他冷著聲,“合著你就是故意想找我們家的茬?”

“是,又如何?”莊老板手一揮,身後幾名高大的保安立刻堵住門口,“今天跟你們說白了,這錢呢,你賠了就能走人,不然就一直呆在這好了。”

“你……”蘇然正想掏出手機報警,旁邊一個保安卻突然上前搶過他手裡的手機。其他幾人一擁而上,把何美麗的手提袋搶過去,還有兩個又按住蘇富貴。

“啊,我的手!”

蘇富貴喊著疼,蘇然心疼得不行,他瞪向莊老板,“你究竟想乾什麼?非法囚禁?你就不怕警察捉你去吃牢飯!”

“還真是怕怕呢。”莊老板悠然地揩指甲,“我現在呢,是怕摔壞我東西的肇事者跑了,先把你們控製住。不過彆擔心,回頭我會自己報警,讓警察上門來找你們。隻是你爸這手嘛……”

蘇然心頭一緊,他明白了,這莊老板是想拖時間,其他都無所謂,可蘇富貴的手——

他深吸了一口氣,“莊老板,你我無冤無仇,沒必要做到這麼絕。”

今天這事絕對有問題,先不說這姓莊的莫名其妙要讓跑腿公司送價值五百萬的古董燈,就算真摔壞了,也不用先把他們扣在這裡。

莊老板歎了口氣,“蘇少,我這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無奈得很喲。”

“是誰?”

蘇然心中隱隱浮現了一張麵孔。

莊老板站起身,走到他麵前,“蘇少,跟我來吧。”

他見蘇然站著不動,又道:“要想趕緊救你爸,就彆磨蹭了,你現在彆無選擇,不是嗎?”

蘇然一咬牙,隻好跟著他出去。

這莊老板在前麵帶路,蘇然身後還跟著兩個保安,像是生怕他會逃跑。其實隻是到隔壁的辦公室,莊老板把門一開,對著裡麵道:“陳哥,人來了。”

蘇然手攥得生疼,果然,裡麵坐在沙發上的人抬起頭,正是陳琛。

他人一進門,莊老板就帶著保安先出去,順道還把門給鎖了。

“陳琛。”蘇然幾乎是咬著牙道,“是你在下了套陷害我爸?”

陳琛雙腿交疊,一派紳士的模樣,“彆這麼說,我看伯父當跑腿業務量也不大,特地讓我這好兄弟招呼他賺一單,隻是沒想到啊……”

他搖搖頭,“伯父這年紀大了,做生意不行,沒想到連開個小電驢給人送東西還給打爛了,嘖,真是想關照他都沒辦法。”

“你彆假惺惺了。”蘇然壓抑住心中怒火,“我爸那輛車,是不是也是你找人做的手腳?”

不可能偏偏就在這次刹車失靈。

陳琛挑眉,“我那可不叫做手腳,是讓人替你爸先保養吃飯工具。哦,可能那小弟手生,沒想到把車給弄壞了。”

“你……”要是以前,蘇然早掄著拳頭打上去了,可現在,他一想到自己肚子裡還有個孩子,也不敢貿然動手。

陳琛好暇以待,“罵呀,上次在萬興慶典上,你不是罵得很儘興嗎?現在繼續,我聽著。”

“所以,你這是想報複我?”蘇然沒想到這男人居然這麼卑鄙,“怎麼,上次你那新東家沒把你炒了,還讓你繼續在萬興當條狗?”

其實早在那晚過後,蘇然找人打聽過,顏以晨在慶典上丟了那麼大的臉,第二天就停了陳琛所有的工作。現在的陳琛,隻不過在萬興領著丁點微薄工資,被閒置在一旁。

陳琛眼底閃過一抹厲色,隨後陰狠地笑出來,“蘇然,你這張嘴可真厲害。就不知道除了說話,用在其他地方是不是也這麼行……”

他站起身,一步步朝著蘇然走過來。

蘇然心裡衡量與他動手的勝算,這原主的身體太過纖瘦,敵不過人高馬大的陳琛。他正握緊拳頭,打算等對方一過來就先發製人,就聽得陳琛陰惻惻地道:“你儘管動手,彆忘了,你爸那手正斷著,等著上醫院呢!”

“卑鄙。”

蘇然眼見著陳琛走到自己麵前,然後伸手食指挑起他下頜,“本來嘛,這事我不想做到這麼絕。當初是打算溫和點,然後讓你給我當小情兒就行,隻是現在……”

陳琛的語氣變得狠厲起來,“biao子,你要是乖乖的,自己脫光躺在上麵,今天讓我爽夠了。我興許就放你們一家三口出去,否則,你爸那手就等著廢了!”

他邊說著,一隻手伸向了蘇然的衣領……

(三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