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爹是親王,爹還是皇帝呢,成了彆得瑟了,快去到前麵開路。”看他們得意的模樣,葉朔沒忍住,在他們腦袋上一人拍了一下。
他他他怎麼不知道害怕!
葉焱扭過頭來,一臉的難置信,葉朔一個眼神掃過來,葉焱他們個胸膛一陣劇烈的起伏,想到回上京之前父王的叮囑,葉焱兄弟四個最終還是咬著牙,去前麵開路去了。
個小孩兒壯的牛犢子似的,力氣也大,沒一會兒功夫葉朔周圍就多了一片不小的空地。
葉朔出來這一趟銀子帶的是管夠,路過糖葫蘆攤的時候,他隨口問了一句:“你們吃不吃糖葫蘆?”
做人叔叔的,給孩子買點零嘴不要太正常。
但葉焱等人貴為皇孫,又豈能看得上這尋常百姓間的吃食?於是紛紛搖頭。
“那豌豆黃呢?荷花酥?驢肉火燒?”
葉朔一連又說了種小吃,葉焱等人依舊是拒絕。
“那成吧,你們不吃己吃。”葉朔也不勉強。
隨後身邊的小路子還有兩個侍衛兩隻手很快就被占滿了,葉朔則是咬一口驢肉火燒,喝一口古的純手工藕粉。
葉焱他們畢竟是孩子,運動量大就餓得快,沒一會兒功夫他們的早膳就消化的差不多了,之後在周圍各種肉香和點心香甜味的包裹之下,一下子就變得煎熬了起來。
看九皇叔吃的那麼香,年紀最小的那個實在是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又一眼。
葉朔仿佛沒看見似的,又狠狠咬了一大口手中的火燒。
正所謂天上龍肉,地上驢肉,驢肉本身就格外鮮香,加上攤主手藝,鹵出來的驢肉就更是鮮嫩多汁。
皇孫眼睜睜的看著一絲油汁從火燒上頭滑落,最後滲了油紙包裡。
“咕咚”,小孩兒狠狠咽了口口水。
“九皇叔……”
“怎麼,想吃?”
小孩兒猶豫了一下,最終狠狠點了點頭。
葉朔挑了挑眉,然後示意小路子過來,打開小路子手裡的油紙包,葉朔意挑了一塊比較肥厚的驢肉,然後往己小侄兒嘴巴裡一塞。
小皇孫突然發現,民間小吃似乎也還不錯,比起禦廚的手藝也彆有一番風味。
有一就有二,沒一會兒功夫剩下的個也都淪陷了,葉焱這個做大哥的還試圖掙紮來著,結果根本抵抗不了食物的誘惑。
就在一行人吃的正香的時候,北庭來使終於姍姍來遲,顯露出了真容。
那是一支極為強悍的隊伍,北庭的位置在大周的北方,北庭的臣民常年牛羊為食,個個長得膘肥體壯,葉朔目測了一下,他們一個人差不多都快頂上京的百姓兩個都還要多了。
若北庭將士人人如此,怪不得便宜爹會將他們視作心頭大患,連接待都如此慎重了。
彆說是人了,就連他們騎的馬都要比大周的馬要更大一號,馬兒四肢粗壯,想來在耐力上應該也會更勝一籌。
在前頭的那號人應該是護衛一類的角色,至於真正的使臣,應當就是後頭坐在馬車裡的那位了。
葉朔有注意到,這些人的神情都極為傲慢,不管是真傲慢還是假傲慢,就憑他們看向大周百姓的眼神裡頭隱隱有不屑和高傲閃過,葉朔就知道這群人估摸著是來者不善。
也對,畢竟大周這邊剛發過大水,哪怕之前那一仗是大周勝了,如今也大推倒重來了。
等禮部尚書同樣騎著馬前來迎接的時候,經過周圍商鋪,原本禮部尚書的注意力全都在使臣的隊伍上頭,結果一錯眼,意中看到了個分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九皇子和位皇孫又能是誰?
而如今九皇子跟位皇孫正蹲在商鋪的屋簷下頭,一人捧著一個油紙包,正毫形象的吃著驢肉火燒一類的吃食。
見對方似乎是認出了己的身份,葉朔不僅毫羞愧之心,反而分歡快的朝對方招了招手。
禮部尚書:“……”
天爺啊,千萬不能讓北庭的人知道這是他們的皇子跟皇孫!
不然大周的臉都要被丟光了。
禮部尚書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如今也都說不出來了。
悄聲息的轉移目光,佯裝事發,禮部尚書言簡意賅:“諸位舟車勞頓,路上辛苦了,請跟來吧。”
從前大周上一任皇帝在位的時候,對他們北庭彆提有多客氣了,客氣之中,隱隱還帶著懼怕,到如今這個皇帝,他手下的官員倒是傲慢的很。
馬車裡的北庭使者眉頭一皺,片刻後,他示意眾人跟在禮部尚書的身後。
與此同時,勤政殿內,得知使臣到來,景文帝麵色不變,依舊像往常一樣按部就班的處理著手頭的折子。
哪怕大周洪水剛過,但北庭敗了便是敗了,既然敗了,就該敗國論處。
景文帝甚至都沒讓太子去接,隻派了個禮部尚書出去。
“奴給皇上請安。”
就在勤政殿內一片寂靜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現。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動作,來人不是武一又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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