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嗚嗚嗚嗚,是我寫得不好,是我沒有考慮清楚,我錯了,我修改了一些前文,今天也二更給大家賠罪了,嚶嚶嚶,求求你們原諒我吧,我什麼都願意做的。
盧錫安首先帶著亞倫來到大禮堂。
名副其實,這座大禮堂相當之大,裡麵擺著夠兩百人同時用餐的長桌,花崗岩製造的穹頂上雕刻有大量的雕塑壁畫,講述紫龍騎士團成立千年的光輝曆史,豎著的窗戶迎接了外麵的一道道光線,將大禮堂內照亮,春季柔和的陽光溫暖了厚重的、深色的、鑲著橡木板的牆壁。
大禮堂內也坐著十幾名見習騎士或是騎士學徒,他們在這裡吃東西或是談論事情,也有在寫作業的,許多在蘇薩爾沒有住處的見習騎士或是學徒就會住在騎士要塞裡。
“是他,是那個一進來就打架的小子。”有人指著亞倫偷偷地說道。
“這小子有點實力的,不要惹他,聽說夏普就是因為惹了他要被判處斬首了,迪斯馬剛才惹他也被打得鼻青臉腫。”
“真狂啊,他真是曼努埃爾的兒子麼?”
一陣陣竊竊私語,亞倫聽到後忍不住微微翹起嘴角。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從馬車上躺著的大廢物,到回程路上的小廢物,到現在進去騎士團後的不廢物,亞倫正在一點點地改變所有人的印象。
固有印象是最難改變的,他必須下點猛料,去覲見王女如是,進騎士團打架也如是。
“這種事下不為例,亞倫,還有迪斯馬,不要讓我說第二次!”盧錫安掌旗官在前麵嚴肅地說道:“你們今天運氣好,斯塔瓦爾至高大團長不在,否則你們都肯定要挨處分……這也是伊恩那個家夥敢放任你們的理由。”
“是。”亞倫跟迪斯馬對視一眼,都應了一聲。
“開門!裡德勒!”盧錫安帶著亞倫來到大禮堂側邊的一扇門前,這扇厚重的大門緊鎖,一位退休的騎士坐在門口:“有新兵。”
“……”退休騎士不聲不響地打開了厚重的大門,亞倫注意到這位退休騎士簡直不能算一個完整的人,他一隻眼睛戴著厚厚的眼罩,一條腿的膝蓋以下都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木棍,一隻手隻有三根手指,另一隻則沒有大拇指。
“進來,新兵。”
亞倫步入大禮堂側邊的榮譽室中。
一股屬於歲月的滄桑感撲麵而來。
入門處就是一幅巨大的掛毯,上麵繪著一幅曆史畫,偉大的科米爾國王杜阿爾率領著一群士兵親自衝入一座高塔,陣斬占據了蘇薩爾王城的海盜王“牛頭人”馬格拉斯,奪回了王城,從而徹底奠定了如今的科米爾版圖。
隨後是受封,士兵們跪在勝利的國王麵前,接受他的冊封。
是的,這便是紫龍騎士團的由來。
前文也曾經提到過,科米爾從建立到徹底奠定版圖讓所有勢力承認人類對這塊土地的主權,先後打了400多年的戰爭,其象征著結束爭端的一戰就是蘇薩爾被人出賣給海盜王,正在外麵征戰的國王杜阿爾被迫帶著一小群忠誠者逃進王者森林。
在王者森林的莊園中避難時,杜阿爾國王便設法取得了一部分貴族跟一個傭兵團的支持,貴族提供了足夠的資金跟大量物資,而那個傭兵團則提供了足夠的武力支持。
這個傭兵團,就是紫龍騎士團的前身。
在成功奪回蘇薩爾之後,杜阿爾國王自然要給予浴血奮戰的傭兵團足夠的賞賜,正處於用人之際的國王便決定給予傭兵團官方身份,他解散了傭兵團,將傭兵們重組為王國騎士團,並將騎士團命名為紫龍騎士團。
所以,傭兵們也不是說真的沒有一飛衝天的機會,隻是很罕見。
亞倫隱隱記得好像博德之門有個傭兵團叫焰拳傭兵團也是類似的情況,原本是民間組織,結果在一場劇變中抓住了機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結果也成了半官方的組織,但博德之門是自由城市,跟科米爾這種王權國家還有所不同。
掛毯後左手邊的牆壁是一連串的畫像,上麵掛著每一位紫龍騎士團團長半身像相框。
現任的紫龍騎士團至高大團長是斯塔瓦爾,一位準傳奇大師紫龍騎士。
“就在這裡。”盧錫安接著帶亞倫來到一麵長長的牆壁上:“你自己看吧。”
這麵牆上沒有畫像,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的小號盾徽,盾徽下方寫著數字。
亞倫很快就明白了,這是一麵紀念牆。
他順著盧錫安指的方向,在牆上找到了屬於薩利安家的盾徽。
父親,母親……
亞倫沉默了。
在他的回憶裡,父親永遠是那個古板、專製、不近人情的暴君,他幾乎想不起什麼美好的記憶,留下的隻有侮辱、毆打、謾罵跟譏諷,雙方就像敵人一樣,不停地戰鬥,直到渾身都流滿了血,直到雙方有一方服軟為止。
很遺憾,父親絕不妥協,更遺憾,亞倫也絕不妥協。
一直到父親跟母親都戰死,亞倫徹底擺脫了他們為止。
所以想起自己的父親,亞倫很難說得上有多少痛徹心扉的感情,他最多隻有點淡淡的哀傷,這畢竟是生我養我的人,這畢竟是教了我基礎劍術的人,除此之外再回憶就剩下痛苦的記憶了。
“需要我給你一點時間麼?”盧錫安可能會錯了意。
跟在亞倫身後,原本很有些不屑的迪斯馬也搖了搖頭。
至少這小子曾經擁有過,而我……
“呼~不用了,謝謝。”亞倫輕出一口氣,自從覺醒權能,想起記憶後,他已經經曆了太多,他戰鬥、他殺戮、他見了真神、他利用手中極為薄弱的資源布局,他進入王宮跟攝政王女鬥智鬥勇換來一個機會,他現在是個心理年齡五十歲的中年人。
他輕而易舉地接受了父親死去的這個事實,因為那本來就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永彆了,牢籠。
可今天在榮譽室裡,亞倫看著父親曾經服役過,戰鬥過,生活過的地方,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盧錫安掌旗官,父親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亞倫轉過身詢問父親的老友。
“曼努埃爾是個忠誠勤勉的人,堪稱騎士典範。”盧錫安摸著自己厚厚的胡須,給了個標準答案。
“他是個好騎士,他是個好朋友,他也可能是個優秀的科米爾人,但他從來不是一個好父親。”亞倫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
盧錫安似乎也知道些什麼,他沒有再說,而是帶著亞倫跟迪斯馬前往他的辦公室。
“那麼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見習騎士了。”掌旗官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我將竭儘所能地將你培養成一位合格的紫龍騎士,並教授你紫龍騎士之道。”
“從成為新兵的這一刻起,至少在要塞裡,你不是什麼子爵,你就是一個新兵,無關貴族無關信仰,我要做的就是讓你成為一個合格的騎士,有用的人。”盧錫安靠在椅背上:“如果可以,我真想讓你住進要塞的宿舍裡。”
“紫龍騎士團有很多新兵,我不管你是公爵的兒子,伯爵的兒子,子爵的兒子還是什麼神殿大祭司的兒子女兒,這裡是要塞,是訓練的地方,不是貴族的沙龍!”
“我明白。”亞倫對此並不在意,他早都想過了。
國度中有一個非常常見的慣例,就是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彆人家去培養一段時間,貴族送貴族兒子,工匠送工匠兒子,商人送商人兒子,甚至農夫送農夫兒子。
除了為節省一份口糧以外,很多人送自己的孩子去彆人家養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鍛煉他們獨立自主的能力,擺脫對家庭的過度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