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格瑪僧侶拉比克確定了燭堡之內不存在查內姆這個人。
查內姆根本不存在?
亞倫繼續嘗試追問關於查內姆的養父訊息,他記得身為巴爾神子的查內姆有一個養父,叫做葛什麼的,因為時間太久,亞倫已經不記得了,他隻記得養父原本帶著查內姆居住在燭堡內,過著幸福溫暖的生活,但一封豎琴手的來信打破了這份平靜,養父明顯是知道了什麼趕緊帶著查內姆出逃,但還是不幸被巴爾信徒追上,野外惡戰一番後,養父戰死,查內姆逃走並在路上遇到了愛蒙,《博德之門的故事正式開始。
養父的信讓查內姆去友善之臂旅館找他的朋友豎琴手德魯伊賈希拉和她的丈夫卡利德。
現在,亞倫遇到了賈希拉和卡利德,確定了燭堡裡麵確實有愛蒙,然後你告訴我,燭堡內根本沒有查內姆這個人?
歐格瑪的僧侶拉比克卻不肯透露任何隻言片語,僧侶從來隻負責傳話,不負責調查,拉比克不接受任何模糊化的搜索選項,想要讓他找人,就必須提供具體準確的訊息,比如門牌號,比如職務,比如名字。
亞倫和拉比克的拉扯引起了埃莉諾和夏洛特的注意,牧師小姐無奈地說道:“亞倫,你提供不了準確的消息就不要為難拉比克先生了,他也不知道,你不如再想想?”
夏洛特則是放肆地從旅店老板普裡戈津手中接過菜單,大小姐心情大好地點了非常多的菜,她恨不得將曼巴旅店的招牌菜全部點一遍,然後才將注意力轉移回亞倫身上,聽到亞倫始終糾結於“查內姆”這個名字,大小姐笑嘻嘻地說道:“肯定是伱記錯了吧,弟弟,有誰會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叫做查內姆啊,角色名,太搞笑了,還不如普雷爾呢!嘻嘻,埃莉諾說得對,你再想想?”
“在永聚島,如果有人給孩子起名叫做查內姆,那精靈長輩們肯定要感歎日精靈中居然出了個文盲。”巴瑞爾也吐槽道:“所以說,我們日精靈覺得任何物種在一百歲之前會結婚生子本來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一百歲已經夠人類繁衍五代人了。”安諾明反對巴瑞爾的觀點:“彆用你們的時間觀套用在人類身上。”
幾個人的對話令亞倫醍醐灌頂。
對啊!
錯了錯了,他從一開始就錯了。
查內姆根本就不叫做查內姆!查內姆這個名字是ame角色名的音譯啊!他叫什麼,區彆於玩家給他起名叫做什麼,隻是當時不懂英文的環境下,默認名和對話中的字串叫查內姆,久而久之,大家也習慣了用查內姆稱呼主角了。
可惡,那麼故事中的查內姆原本叫做什麼名字來著?
這點亞倫是真的不知道了。
不過正因為如此,他反而放心了。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這說明比拉克還沒有注意到燭堡裡的巴爾神子兄妹,亞倫已經比比拉克快了一步,接下來他隻要利用這段在燭堡活動的世界接觸一下愛蒙,順便挖出查內姆就好,同時也可以預先給愛蒙和查內姆打打預防針。
巴爾神子的命運實際上注定走向悲劇,因為巴爾始終在幕後操控著祂的神性血脈,巴爾神子的結局隻有兩種,或者利用神性之力變得強大,走向成為巴爾之路,或者抗拒神性之力保持低調,最終被其他巴爾神子乾掉成為這場吃雞大賽的戰利品。
沒有第三條道路,這就是巴爾神子的命運。
這點亞倫當初沒玩到結局,還是看其他玩過的人說的。
從亞倫自己的利益出發,對巴爾神性他誌在必得,這是他封神的基礎之一,同時如果能夠順便阻止查內姆、愛蒙等人身上發生的悲劇就更好了。
他可以為查內姆和愛蒙提供第三條未曾設想的道路,如果他們願意的話。
如果他們不願意,亞倫會努力“說服”他們願意的。
再不行,亞倫也不介意巧取豪奪,這個問題上沒得商量,否則一旦巴爾神性被比拉克掌握,亞倫的處境就會非常被動。
他可以適當地讓步並給巴爾神子們足夠的補償,不意味著他不會動手。
心中定計,亞倫讓拉比克回去,雙方約定明天帶亞倫等人進圖書館閱覽藏書,歐格瑪的僧侶離開,將空間留給了亞倫等人,亞倫才開始真正注意曼巴旅館的內設。
旅館的大廳宏偉而大氣,其中紫金元素無處不在,從天花板上懸掛下一排的棕色皮球,空中還有廚子老板普裡戈津曾經擊落的旋翼機螺旋槳使用鐵索吊在空中。
最近很多人都進入了燭堡避難,旅館爆滿,周圍有不少客人,由於燭堡的規則約束,沒有人挑事,也沒有人大聲喧嘩,大家都在默默地品嘗著食物,討論著最近的鼠潮。
有來自北麵無冬城的商人們討論鼠潮對商路造成的危害,有些村莊原地消失了,有些冒險者目睹了人那麼大的鐵甲老鼠軍團出沒,安姆的軍隊正在邊境集結,這點也得到了幾個安姆人的響應。
如果不是塔克世屢次挫敗鼠人的進攻,或許鼠人已經抵達燭堡附近。
深水城的法師抱怨著燭堡越來越破爛了,其中有人提到了新的魔法女神午夜和祂的前任作風不太一樣,祂總是更青睞於善良陣營者,而對邪惡陣營者做出更多限製,這導致法師之神阿祖斯和預言之神薩弗拉斯隻能勉強地和午夜共事,親密度遠遠比不上第二代魔法女神,法師們猜測,這可能還是看在神上神AO的麵子上。
深水城同時興起了對神上神AO的信仰熱潮,有一群人組建了一個教會專門信仰神上神AO,但目前任何與AO聯絡的嘗試都宣告失敗了。
大堂內滿是人氣,熱鬨又不顯得喧嘩,亞倫看得出埃莉諾和夏洛特都很享受這種氛圍。
不一會兒,老板普裡戈津的大餐上來了。
黃油魚子醬、瓦格納土豆燉黃牛肉,羅斯托夫大餡餅、鱘魚背肉拚盤、林地獵鳥燒烤串、閃光鱘配精製菌菇、紅菜湯、番茄肉湯、草莓慕斯、新鮮自製黃瓜。
長時間的旅途後,同行幾人終於可以暫時拋下旅途的疲憊,享用一場異國他鄉的盛宴。
作為一位羅馬菜和毛子菜的高手,亞倫不得不承認,老板普裡戈津的手藝確實好,超過亞倫不止一個檔次,這水平可以去克裡姆林宮做國宴了。
唯一令亞倫有點不滿的是,獵鳥燒烤串烤得有點太焦了,鳥肉烤的這麼焦,他都嘗不出鳥肉原本的味道,入口是一團焦肉。
鹹得亞倫想喝冰紅茶。
大堂舞台,兩位吟遊詩人正在唱著翠綠閒庭德魯伊名曲《看,貓頭鷹。
“五隻兔子在四處賣藥,五隻兔子在四處賣藥”
“青蛙和蜥蜴在賣狠貨,青蛙和蜥蜴在賣狠貨”
“黑兔子隻知道喝酒,黑兔子隻知道喝酒”
這首曲子的風格特彆乾淨,有一種沒有被城市和科技所汙染的原始之美。
聽著歌,吃著美食,輕鬆地在爐火旁聊天,亞倫愜意地靠在椅子上,有一個瞬間,他甚至覺得就這樣在燭堡中生活下去好像也不錯,這裡孤立於整個國度,閉門享受自己的寧靜。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
想到這裡,亞倫輕輕地拍了拍埃莉諾的小手。
牧師小姐大概是會錯意了,她精致的俏臉立即泛上了一層紅暈,又羞又惱地用靴子鞋跟踩著亞倫的腳,表示你休想!
你就……就那麼喜歡那裡麼?!
亞倫,你這個魂淡!變態,大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