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晉江獨發(2 / 2)

念你入骨 榮槿 10164 字 9個月前

“一般般吧。”

厲向澤冷哼一聲,臉龐上神情堅毅,眼神相當嫌棄。

那眼神仿佛在說——

你們來湊什麼熱鬨?!

但一看向薄幸月,厲向澤的眉目間露出難得的和藹,簡直像變了張臉:“薄醫生在北疆待得都習慣吧?”

“都挺好的,牢您掛心。”她談吐從容,神情是禮節周到的恭敬。

季雲淮漫不經心地輕聲問道:“厲處下午不用開會麼?”

這番話算是硬生生破入兩人的話題,厲向澤臉色鐵青,明麵兒上沒發作。

等後來人走了,厲向澤沒忍住,又把人單獨拎到一邊。

“這就開始護上你媳婦兒了?”厲向澤頗為無奈,撂下一句不輕不重的話,“你這小子,事兒成了彆忘了請我喝喜酒。”

……

傍晚將至,摁亮手機屏幕,上麵除了一些消息彈窗,就是鐘靈發過來的幾條消息了。

鐘靈:【寶貝記得去拿一下快遞,是送給薄大小姐的生日禮物!】

薄幸月垂眸看了會兒消息,想了想,還是打了個電話回過去:“你給我寄了什麼東西啊,姑奶奶。”

鐘靈依舊守口如瓶,神秘兮兮的:“你拿到就知道了,保準是好東西。”

薄幸月將信將疑:“行吧……”

於是,生日頭兩天,她就去了趟快遞點拿東西,大大小小的箱子,全是鐘靈寄來的。

其實對薄幸月來說,很多東西她已經擁有過最好的了,貴不貴重真沒那麼重要。

更何況,她現在在北疆,按照鐘靈一貫的奢侈氣息,說不定買來的東西自己還真用不上。

晚上回到招待所,薄幸月鄭重其事地拆著快遞。

她蹲在地板上,長發散落。

除了一堆禮品物件,剩下的就是一堆用來燃放的煙花棒。

那是她童年時期喜歡玩的物件。

再往下繼續撈時,她的指尖僵了一瞬。

感受的到,那件衣服的布料少得可憐,輕薄如蟬翼,都不用拿出來看,她大概明白鐘靈送來了什麼“罪惡的源泉”。

差不多到了時間,鐘靈的電話響得及時。

“寶貝,送你的禮物還喜歡嗎?”她那邊的聲響很大,像是在什麼舞池裡泡著。

薄幸月覺著好笑,長歎一聲:“姑奶奶,你送我的東西有什麼用?”

“當然是用來勾引季雲淮的啊。”

鐘靈說得理所當然,跟她分析說,“這男人看起來再禁欲也禁不住撩撥的,你身材這麼好,但凡勾勾手,你們不就水到渠成了嗎?!”

薄幸月覺得這位姑奶奶可真夠直白的,扶額道:“算了,也就你送的煙花棒能用用了。”

生日當天,薄幸月倒是誰也沒提及。

這麼些年,她低調慣了,跟過去少女的不同之處涇渭分明。

就連薄耀舟發過來的祝福之語,她也隻是掃過兩眼,最終沒回複過去。

其餘的也就是一些在江城的朋友、同事發過來的寒暄,問她什麼時候從北疆回去。

一一回複過去,她揉了下酸疼的脖頸,打算去外麵透透氣。

醫務室外,薄幸月拿了根煙花棒,正欲點火。

腳步聲由遠向近地傳來。

季雲淮穿了身軍裝常服,帽簷壓下,凜冽的眉峰微挑。

領帶之上,喉頭上下滾動,禁欲也勾人。

青霧繚繞,猩紅的光在暗夜裡不斷躍動。

火苗躥得燃起,仿佛兩人的心跳也融入在此刻的氛圍裡。

季雲淮音色冰涼,像是灑下的雪粒子:“過來。”

“做什麼?”薄幸月同樣不輕易服從,眉眼盈盈,等待著他開口。

發絲被風吹拂起,僵持了會兒,她一點搭理他的意思都沒有。

也不知道這姑娘在跟他鬨什麼脾氣。

猛然間,季雲淮往前走了幾步,他似乎拉住了她的肩膀。

不待多時,薄幸月踉蹌了下,男人修長的指節握過她的肩胛骨,將人扶穩。

不經意的,她的唇瓣掃過他溫熱的耳廓,轉瞬即逝。

“拿著。”他溫聲交待,低下脖頸,後頸的棘突明顯。

薄幸月看著手中的煙花棒,下一秒,他用煙蒂湊過去,臉龐明暗交錯,神色是難得一見的柔和。

火苗相觸,煙花棒瞬間燃起,釋放出漂亮璀璨的光芒。

她似乎也沉浸在這麼好的氛圍裡,肆意揮舞著煙花棒。

那些煙花碎下來,很像北疆夜空中光芒萬丈的星星。

“太好看了。”薄幸月感歎著,笑起來時,直接為這世界增添了一抹亮色。

季雲淮的視線落在她嫣然一笑的臉龐,從唇齒間吐露克製的心聲:“生日快樂。”

後麵兩個字像是慣性要脫口而出,可又硬生生又被壓製回去。

看口型,想說的可能是“月亮”。

十八歲時,少年攢夠積蓄,才給她買了條施華洛世奇的水晶項鏈。

二十四歲時,他也能為她點燃煙花棒,換一個笑顏。

待到煙花棒全然熄滅,薄幸月眯了下眼眸,喊道:

“季雲淮——”

話聲溫柔,如同慢性的藥劑,拉著人墜落沉淪。

後麵的話沒說完,不知道誰走過來了。

季雲淮呼吸微屏,指尖瞬間堵上她的紅唇。

隻是微微貼著,卻能感受到唇上不一般的柔軟。

她貝齒微張,不留神時,磕上他修長的骨節間。

不一會兒就留了個齒痕。

“彆咬。”他嗓音晦澀喑啞,燎原的火就此開始播種。

夜色昏沉,隱匿了他眼神裡翻湧的情緒。

薄幸月並不會因此收斂半分,反倒是故意激他,愈發肆無忌憚:“隊長,我已經咬了,怎麼辦?”

這話無疑會令他失控。

而且再不堵住,季雲淮也不敢保證,自己在她麵前能永遠保持疏離淡漠。

男人的眸色蒙上一層月色的涼霜,讓人看不透也捉摸不清。

有什麼正在悄然破碎,又有什麼正在重組複蘇。

隻有那一輪月亮始終高高在上,中空高懸。

倏然,她後頸一緊,力度稍大,很快被壓製過去。

呼吸交織,兩人之間是一個吻就可以觸碰到的距離。

季雲淮看著指尖的齒痕,仿佛置身於一場博弈,慢條斯理地問:“非要我這麼弄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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