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50晉江獨發(2 / 2)

念你入骨 榮槿 10962 字 9個月前

醫院門口的人群熙熙攘攘,唯有一件事可以確定——

他的目之所及隻有她。

季雲淮順勢邁步過來,指尖摩挲過她的手背。

隨後,溫度貼過來,男人寬大的手掌攥緊了她右邊的手,輕微的繭意磨得她心頭掀起一陣顫栗。

都不是第一次牽手了,更何況,兩人之間比這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

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季雲淮依舊牢牢牽著,一點兒不吝嗇,堅定不移地與她十指相扣。

薄幸月揚起左手,回過頭打招呼:“嘉禾姐,我們就先走了。”

上了車後,季雲淮俯身過來,替她係好安全帶。

薄幸月眨著眼睫,音調緩緩:“今晚過去你家裡吧。”

比武比賽日程趕,要是來回跑,他肯定也疲憊。

附近的街道被重新規劃了數次,正值下班高峰期,車水馬龍,川流不息,伴隨著依次亮起的燈盞彙入萬千銀河中。

暖色的光影投射下來,他的側顏像是鍍了層金粉。

眼下的路堵得水泄不通,季雲淮乾脆收回視線,指節搭在方向盤上,語氣閒散:“你當時一個人在國外生活得習慣嗎?”

“其他倒還好,就是飯不太好吃。”薄幸月撇撇嘴,給出個答案,“也可能是我吃不慣,骨子裡還是個愛吃中餐的。”

季雲淮偏頭笑了下,應聲說:“好,那今晚還是我下廚。”

兩人去了他家旁邊的菜市場,由於這附近的小區大院都有些年頭了,沿途泥濘,鬨市區籠著濃重的煙火氣。

眼見著飛馳而過的摩托車掠過,季雲淮眼疾手快地將人拉回來。

薄幸月跌到一個結實的懷抱裡,耳旁拂過他潮濕溫熱的氣息:“小心點。”

薄幸月的視線都快黏到他身上了,怎麼打量都很是滿意。

“隊長。”薄幸月繼而開口,盈盈一笑,“你穿軍裝最好看。”

季雲淮覷過去一眼,撓撓她的掌心:“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去看看吧。”薄幸月露出愁眉苦臉的神色,坦誠道,“我不經常逛,也不知道眼下的時蔬買什麼好。”

江城長江沿途,河鮮豐富,要數什麼最經典最符合時令,自然是魚蝦類。

不過薄幸月對蝦蟹類過敏,頂多吃吃魚肉。

他駐足在一家攤販的鋪子前,口吻熟稔:“老板,這魚怎麼賣?”

老板說了個價錢,給他們從池子裡撈出來,現殺後裝到袋子裡。

空氣裡彌漫著淡淡的魚腥氣,季雲淮拎過來,又陪著薄幸月去到蔬菜區。

想著是兩人的晚餐,最終她也沒有買太多,光是這些菜裝在塑料袋裡就沉甸甸的了。

廚房內,偏暖的光調攏著他的身影。

水流聲潺潺,季雲淮洗完菜,垂著脖頸,露出峻拔的後頸線。

薄幸月看得胸腔微動,拎過去一條圍裙,話語軟得像在撒嬌:“隊長,幫我係一下。”

高大的陰影籠罩下來,季雲淮離她不過一個身位的距離。

男人弓著腰身,修長的指節勾著那條圍裙。

纖腰一束,圍裙的帶子就此係好。

就是沒想到她的腰際會那麼細,像是什麼奪命的彎刀,劃開人心波的漣漪。

薄幸月耳側垂著幾縷碎發,站定在料理台前,幫他切著蔥薑蒜等配料。

不久,一鍋鯽魚湯沸騰,豆腐被煮得白軟,食物的清香撲鼻。

季雲淮拿湯匙從鍋裡挖了一勺,以免太燙,所以他特意吹了吹,遞到她唇邊,

夜色沉沉,氣氛安靜又久遠,地老天荒,不過一瞬,仿佛要將這麼多年歲月的虧欠全然彌補回來。

吃完後,他迅速去衝了個戰鬥澡,將臟衣服脫下來,設置好參數後,扔到洗衣機裡。

洗衣機轟鳴的片刻,電視打開了,調的是CCTV5,不知道在播哪場足球賽。

薄幸月也洗完澡出來,穿的還是他的短袖,雙頰粉嫩如雲。

季雲淮的短袖本來就是寬鬆款,此刻套她的骨架上,更顯得鬆鬆垮垮,勾勒出渾圓的曲線。

她用季雲淮的毛巾隨意擦了下脖頸處的水珠,吐納著氣息。

陽台上,洗衣機的轟鳴聲不再,徒留滿室寂靜。

薄幸月趿著拖鞋,踱步過去,想著先幫他把衣服晾了。

她從裡麵拿起一件軍襯,抖落襯衫上的水漬。

可惜季雲淮家裡的衣架比她想象中要高,她又沒找到頂衣叉,怎麼踮腳都無濟於事。

身後,季雲淮眯了眯眼,漆沉的眼眸裡閃爍一絲促狹的光。

他慢條斯理地扯了下領口,平直的鎖骨上有一顆小小的痣,引人去探究。

由於她抬高了手臂,衣袖的空隙被拉大,露出一截白軟的腰際。

薄幸月特意將他的運動長褲被卷到膝蓋處,小腿線條軟腴纖細。

哪一處都足以勾得他小腹發熱。

季雲淮難以自持地靠過去,一把將人抱起。

薄幸月心臟一沉,重心不穩,差點以為自己要栽下去,結果卻穩穩坐在他肩膀上。

男人青筋浮凹的手臂圈住她的腿窩,清涼的薄荷氣息令人沒來由地心安。

夏夜,燥熱的風吹起衣架上的軍裝,衣服隨風飄搖著。

季雲淮壓低了音調,誘哄道:“來,坐在我肩膀上拿。”

水珠滴滴答答,不一會兒就積成一個小水窪。

隻是晾了幾件衣服而已,薄幸月卻冒出股失重感,扶穩了他的肩膀,一件一件往上掛。

薄幸月的掌心撐在他平整的肩膀上,煞是認真地側目道:“季雲淮。”

他起先聽著沒應聲,她就又喊了聲:“季雲淮。”

“嗯,怎麼了?”季雲淮嗓音淳淳,眼瞳晦澀幽深。

薄幸月的嗓音偏軟,怔怔地問他:“有一天,我是說有一天,你會不會丟下我?”

季雲淮的五官陷落在昏昧的光影中,語氣充斥著沒來由地寵溺:“不會,到死都不會放手。”

他將人放下來,單手勾過她淩亂的發絲:“如果背叛你,那就讓我——”

知道季雲淮可能要發什麼毒誓,她眉頭一皺,連忙去捂住他張合的薄唇。

“彆說這種話。”薄幸月喉頭發緊,神色虔誠,烏溜溜的眼珠直視過去,“小時候,媽媽跟我說,說了不吉利的話,就要趕緊呸三聲,你也趕緊的。”

季雲淮難免失笑,心頭像一汪吹皺的春水,被她的關切攪亂。

沙發上,他從後擁抱而來的身軀有點沉,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薄幸月覺得自己像抱到了個大型的玩偶,溫熱的觸感落在她的後頸。

季雲淮悶聲輕笑了聲,勾火的唇漸漸向下:“想我嗎?”

不過幾分鐘,她的衣衫全亂了,呼吸發沉,小腿恨不得都在痙攣。

眼前的球賽虛虛晃晃,薄幸月乖乖點頭,暈乎乎地說:“想。”

他的虎口托著她的下顎,將人轉過來,冰涼的吻長驅而入。

那雙手停在她寬大短袖的下擺,一點點探進去,最終靠著強大的自製力頓了頓,啞著嗓子問,“可以嗎?”

薄幸月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在這一小方空間中振聾發聵。

“做什麼?”她的心酸酸漲漲,迎著他的視線較量著,明知故問。

季雲淮抵著牙關,熱氣拂耳,嗓音低淡:“伺候你,薄大小姐。”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